跟侍女要的时候,便多要几条了。
    她跑到院子里,找到早上的侍女,又跟侍女要了十条月事带,侍女一脸菜色,蔫蔫的应了下来。
    侍女黑着脸走出了院子,她今日已经去尚衣局里领了一百零一条月事带,尚衣局的仙子姑姑,看她的眼神都是绿的。
    阮仙仙拿到十条月事带后,面带笑容的回了寝殿,上官飘絮看到她的笑容,总觉得那般刺眼。
    等他慢吞吞的换下脏了的月事带,她已经将衣袖撸了上去,准备好给他洗月事带了。
    上官飘絮脸色羞红,将月事带的绳子攥得紧紧的:“我自己洗!”
    阮仙仙倒也没强迫他,她给他换了干净的温水,看着他红着脸一点点的揉搓着手中的月事带。
    “你别老是盯着我!”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你还看……”
    “等等,你不是晕血吗?”上官飘絮愣了愣。
    昨日她看到褥子上的血迹,并没有像往日一般晕过去,而且她还亲手洗了沾上血迹的裙子!
    阮仙仙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讷讷道:“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其实从她开始晕血之后,她就去看过医生,但医生说她应该去看心理医生,还说她这是受伤后的精神心理应激反应,除非她自己克服,要不治不好。
    阮仙仙听不懂医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其实她也偷偷去看过心理医生,可没太大用处。
    事实证明,看心理医生只会帮助她的钱包越变越瘪,除此之外给不了她其他的帮助。
    后来她就放弃治疗了,总之晕血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自己平日里注意一些就是了。
    “你到底为什么晕血?”他抿了抿嘴,眸光微沉。
    阮仙仙垂下了头,面不改色:“其实也没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在人界有个爹……当时人界发生了天灾**,地震时,我爹为了救我,被砸在废墟里……死了。”
    她描述的很简单,但没人知道,那一幕,是她这辈子永生难忘、刻骨铭心的痛。
    在那天之前,她和父亲争吵冷战了很长时间,起因是因为父亲得了白血病,她为了给父亲手术,便去参加了厨艺大赛,获得第一名可以拿到十万块钱的奖金。
    原本父亲是支持她的,她也很顺利的在比赛中获得了头筹。
    在厨艺总决赛的前一晚,她的对手找上门来,并且告诉她,如果她愿意输给他,他就给她二十万的酬劳费。
    父亲做手术需要很多钱,比赛的十万块钱根本不够手术费,而当时她做老师的母亲,又正好被人污蔑受贿收了家长的钱,被学校停职了。
    雪上加霜,父亲的手术费凑不齐就做不了手术,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对手的要求。
    第二天按照约定,她输给了对手,对手也遵守诺言,将二十万块钱打到了她的银行账户上。
    虽然拿到了钱,可她感觉心里很失落,父亲以为她是因为输了比赛才难过,安慰了她很长时间。
    母亲又向亲戚家人借了一部分钱,总算是凑够了父亲的手术费,父亲对于凭空而来的二十万满是疑惑,在父亲的再三逼问下,阮仙仙说了实话。
    父亲发了火,将她骂的狗血淋头,把银行卡砸在了她的脸上,让她带着钱滚出家门,还说自己就是死了,也不用她这笔钱。
    那一刻,阮仙仙委屈的恨不得去死。
    还在上高中的她,就要扛起为父亲赚钱治病的重任,为了手术费,她只能故意输给对手,这一切都是为了父亲,可父亲却一点都不理解她,还这样羞辱她。
    父亲脾气执拗,她也年轻气盛犟得很,两人便僵持起来,闹了冷战,谁也不理谁。
    在这之后没多久,医院说成功配到了适合父亲的骨髓,她高兴的忘记了冷战,早早的起床,换好了衣服,准备去医院筹备手术的事宜。
    就是那一天,她从医院回来,跟父亲说了这件喜事,父亲又跟她吵了起来,将她气的把自己反锁在了屋子里。
    那段时间她的门锁不大好使,因为一直担心父亲,谁也没在意门锁的事。
    在她将房门反锁之后,她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她只记得自己是被门外传来的拍门声惊醒的。
    父亲不断的喊着她的名字,母亲则用力的拍着房门,那时候房子已经出现了很剧烈的晃动,书架上的书砸了她一身,将她砸的头晕眼花。
    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试图将反锁的房门打开,但她越急越慌,那房门不管怎么样,就是打不开。
    她听到父亲让母亲先下楼躲避,母亲不愿意,但在父亲的声声哀求下,母亲终于同意先行离开了。
    父亲用化疗之后骨瘦如柴的身子狠狠的撞击着房门,阮仙仙也在屋子里翻找着能砸开房门的工具。
    她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将门打开的,那时候她已经慌乱的哭成了泪人,不同于前几日的冷冰冰,父亲面容急切,脸上满是狼狈的泥土和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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