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不好解释,只能任由老板娘调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顺便聆听老板娘作为过来人的教导:“你真有福气。”
    老板娘只是误会,他怀里的甘遂却哭的更加用力了。
    季以东甚至感受到了胸前那一片的湿濡,女孩子的眼泪穿透力实在太强。
    她越哭越委屈,声音也不自觉大了一些,旁边几桌的客人都看过来,带着好奇抑或戏谑的目光,甚至有人吹着口哨调戏:“兄弟,让女人在怀里哭可真没出息啊。”
    要是以往,季以东大概早就骂回去了:“你才没出息。”
    但是今天,他除了顾忌着怀里的姑娘,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甘遂哭了很久,手指下滑,开始揪着他的衣服蹭。
    季以东知道她是哭累了,或许在累了的间隙,理智回笼,觉得自己在外面的这种表现实在太丢脸,她哭泣的声音并没有降低,只是可怜的雪碧被提起了多次:“雪碧吃了两个鸡翅,呜呜呜……”
    雪碧持续迷茫。
    季以东却从甘遂逐渐减弱的声音里意识到了她的窘迫。
    招呼老板娘过来结账,然后顶着一众排挡友的目光抱着甘遂领着雪碧往车上走,季以东的动作行云流水。
    甘遂被放在车座上之后就自动自觉地扯了他的外衣下来裹在脸上,然后躺在后座转过身去对着椅背,安静地抽抽搭搭。
    雪碧感受到了她的低落,一言不发地蹭在甘遂身边,甚至把狗头蹭到了甘遂脖颈之间。
    季以东回头看了一眼,平稳行驶。
    等到了百香苑,甘遂又从抽抽搭搭,变成了认真的哭泣,她的肩膀不断抖动着,显得整个人脆弱又无助,等季以东拉开车门时,就连雪碧都没有办法,迷茫地抬头看他。
    季以东弯腰探进车身,手无意触到了甘遂后背蝴蝶骨,他微微用力,她整个人就落进了他怀里。
    甘遂是真的伤心,也是真的觉得丢脸,在没脸面对任何人也没力气走路的现在,她能做的只有手脚并用地将自己努力藏在季以东怀里。
    他们终于保持着这个诡异又尴尬的姿势回了家。
    胸前柔软的触感太过明显,季以东呼吸渐沉的同时也收紧了怀抱,因为怀里的姑娘依旧在哭泣。
    他就近坐在沙发上,也想让甘遂觉得安稳。
    这种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加之季以东也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哄哭到一半的女孩子,于是在他发现甘遂始终保持着一定的频率抽泣时,只能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至少给她一个着力点,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然后这个想法就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甘遂真是个能量旺盛的姑娘,她趴在季以东怀里哭了一夜。
    在她终于哭累了,嗓子在沙哑之后也逐渐失声的情况下,季以东发现目前的情况并不妙。
    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毕竟男人早上都有点不方便,而他多年来习惯了自己消化这种不方便,并不愿意让给甘遂也感受到什么。
    以免他被当做流氓。
    “回房间睡会儿?”季以东开口询问的时候嗓音有些不自然,一是他们虽然始终在一起,却共同经历了过去近十个无言的小时,哪怕对女孩子的了解并不多,他也知道此刻的甘遂必然窘迫到极点,二是……他本人虽然坐怀不乱,但耐不住某零部件已经在失态的边缘了。
    还好甘遂及时扯了扯身上季以东的外套,然后从他怀里下来,头也不回地跟着带路的雪碧上了三楼——去她上次住过的房间。
    甘遂的鞋子早不知道何时就掉了,她刚才往楼上跑时,下意识穿了脚边季以东的拖鞋,她的脚搭配过大的鞋子,在楼梯上奏响踢踢踏踏的声音。
    咚咚咚咚,一脚一脚,仿佛踩在季以东心上,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频率和她走路的节奏完全一致。
    ——
    傍晚,季以东拎着从超市买来的食材看了半晌,对着被弄得一片狼藉的厨房,只能认怂,他的确没有做厨子的天分。
    雪碧在一旁吃狗粮吃的欢快。
    季以东终于有了点安慰,他也不算是一无是处,给雪碧做饭的技术还是可以的。
    至于其他的……
    甘遂自从早上跑进房间之后就彻底反锁房门躲在里面不出来,季以东原本的行程是要去外省开会,本着关爱实习员工的原则,他临时取消了行程,转而跑去超市,幸而得到一名资深大妈的指引,买到了不少身材。
    然而,拙夫难为有米之炊,煨在瓦罐里的汤虽然正在像模像样地咕嘟咕嘟冒泡泡,味道却令人难以恭维,更别提其他的菜品了。
    季以东捏着鼻子关掉了火,然后将那罐汤倒的干干净净,完美消灭证据。
    罪证是处理干净了,食材也基本被他浪费了个一干二净。
    季以东拿出手机,决定点菜。
    他正拐弯抹角地跟陈部长打探甘遂对于食物的喜好,就听到有人下楼梯的声音。
    甘遂看起来洗过澡了,宽大的浴袍将她结结实实裹在里面,脚下的拖鞋也是他的,穿在她脚上,显得大的不像话。
    甘遂眨了眨眼睛,心里虽然觉得难为情,面上却故作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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