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什么东西时,想起苏文静的腿,她小心翼翼开口:“可不可以要个轮椅?”
    “当然可以,水小姐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佣人面带微笑地说,“是送到苏小姐房间吗?”
    “嗯,对,谢谢。”
    送走佣人,她迫不及待地关门丢下口袋,蹲在一米外满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不是故意摔、摔你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把早餐给你吃,只要你别咬我、别咬我……”
    啰啰嗦嗦一大堆,扰得烦。
    谁爱吃她那点子东西?
    小蛇翻个眼,懒得搭理她。
    许久不见动静,案几上的食物勾得肚子咕噜咕噜不停叫唤,她小心翼翼挪过去,不确定地小声问:“你、你真不吃吗,不吃的话我就、就吃了……”
    口袋还是不动,她再也忍不住,抱住碗狼吞虎咽地全吃掉。
    宁愿撑死也不要被饿死,撑着说不定还能逃出去,饿死了就只有喂蛇了。
    空碗搁下,她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打了个嗝,然后向门口走去,她还需要早餐。
    打开门,正好瞟见佣人的衣角,她正要跨出去,一个女生手臂缠着蛇从她面前走过,蛇头猛地扑过来,血口大张,猩红的信子差点吐在她的额头上。
    她吓得蹬蹬蹬后退,左脚绊右脚,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尾椎骨瞬间疼痛扩散,她来不及痛,甚至来不及尖叫,蹭蹭蹭往后退,一手摁上口袋,在坚硬的盘子边缘打了个滑,手臂一软,整个人倒上去,手肘再用力一拐,只见“咔嚓咔嚓”几声响——盘子碎了。
    门口的女生停下来看了看她,身上的蛇往屋里探了几下,一人一蛇又走了。
    碎盘子抵在背后,她再也顾不上门口是人是鬼,鼻端充斥浓厚的血腥味,脑里炸成一片空白,只意识到几个模糊的字眼——她完了。
    一眼过去,像一张巨大的斑斓的地毯。
    曹警官等人后背直起了一层接一层的冷汗,他们此刻无比庆幸今天上山走的是前山,如果真听春幼幼的话先去河上的山洞里查探,就只能从后山上山,那现在的他们——
    便如同最后一张照片上的十三个人。
    十三个失踪的人。
    不,不应该称之为人。
    131
    十三个“人”,缺失下半身镶嵌进蛇躯里的人。
    被砍去的双腿整齐的排放在一边,双腿的断裂处镶着蛇的上半身,切口处是丑陋的缝合。
    他们仅剩的上半身,被缝在砍断的蛇尾巴上,整个臀部是以塞进去的姿势装在蛇断裂的腹部里。
    十三条尖细的蛇尾巴缠绕在矗立的金蛇的后背处,以扇形将他们呈现在金蛇身后。
    矗立在林间的金蛇,宛如一只开屏的孔雀。
    整个腹部割开,水祝用菜刀顶住,双手扳开的瞬间竟然没有内脏迸溅出来。
    里面很空,比较干净的空。
    凌晨时分,河对岸响起连串的鸣笛。
    曹警官突然回头问下午来的救援队:“你们怎么过来的,河里没动静?”
    救援队的人说:“没动静啊,咋得了,就搭了个板子。”
    话落没几秒,巨大的哗啦声响彻深夜,人类的惊吓声从岸边传来。
    坝子里的人当即冲到河边。
    一条半米粗的水蟒冲河底冲天而起,巨大的身躯矗立在河中,宽扁的蛇颈随着岸边奔跑的人扭来扭去。从麻花井下来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它吓得惊慌失色,在河对岸慌张地后退。
    搭在河两岸的板子被它一尾巴抽断,携着木板上的人一同掉进河里,不断挣扎着向远处游,拼命地远离它。
    水蟒似乎对水里的人毫不感兴趣,只是转动蛇颈东转西望。
    忽然,粗大的尾巴扇起来,向岸边的人扫去,岸边的人张皇失措地钻到树干后面躲起来。
    嘭嘭嘭——
    弹壳一颗颗砸在地上,子弹射进水蟒的躯体,水蟒扭曲几下,像毫无知觉一般,再次抽甩蛇尾。尾巴的力度极重,地面都似乎在震颤。
    蛇尾一次扫到三个人,尾巴一缠一卷,三个人被齐齐卷进水里。
    咕噜几串泡泡,水蟒缩进水里,刷地游走了。
    “小何——小洲——刘潭——”
    呼叫声追着水流冲击的方向,高声传递。
    哗啦的水流在水祝身前呼啸,水祝毫不犹豫地搬起地上的石头用力砸下去。
    河水顿时浑浊成一片,硕大的水花溅起,蛇尾探出水面往水祝摇摆几下,“嗖”地溜走了。
    几颗头从浑浊的水里冒出来,艰难地扑腾着手,张大嘴大口呼吸。  凌晨时分,河对岸响起连串的鸣笛。
    曹警官突然回头问下午来的救援队:“你们怎么过来的,河里没动静?”
    救援队的人说:“没动静啊,咋得了,就搭了个板子。”
    话落没几秒,巨大的哗啦声响彻深夜,人类的惊吓声从岸边传来。
    坝子里的人当即冲到河边。
    一条半米粗的水蟒冲河底冲天而起,巨大的身躯矗立在河中,宽扁的蛇颈随着岸边奔跑的人扭来扭去。从麻花井下来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它吓得惊慌失色,在河对岸慌张地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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