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会不会也有另一个“水祝”,另一个“罗珊”,另一个“苏文静”,另一个“孔珠粒”,她们这70个人都有另一个她们在城堡外面,在Nake的掌控之中,在她们的父母身边,在她们的同学同事中间,代替她们,过着她们曾经拥有过的生活。
    那么,她们的第一名,意义何在?
    拿着第一名回去看见另一个“自己”?还是拿着第一名回去换走“自己”,再接着过另一个自己活过的生活。
    不,不能这样,不,她必须回去,她一定要回去,她不能允许另一个自己存在爸妈身边,存在婷子身边,存在本来属于她的生活里。
    “我不知道,来的时候我睡着了,我真的不知道……”春幼幼使劲摇头,摇得扎在头顶的马尾散乱下来。
    67愿意告诉她春幼幼没有回来,只要给她点诱惑,一定能告诉她更多。
    果不其然。
    267半打开门,快速说:“进来。”
    水祝毫不迟疑地跨进去,脚步刚越过门槛走进几步,房门“嘭”地一声在身后关上,一道腥臭的凉风直冲她的脸奔来,头部猛地剧痛,血腥的味道充斥感官,有粘稠的水迹从头顶淌下,模糊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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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疼痛席卷脑袋,水祝踉跄几步,双手下意识抓住什么,擦着空气抓到冰凉的蛇鳞,虎口一疼,蛇牙深陷肉里。
    呼啸的劲风从后背刮来,木棍凶狠打在水祝后背。水祝扑腾一下,跪倒在地,随着砸下去的动作,肩膀上的小蛇滑飞,落在地上咕噜滚圈。
    水祝眨掉睫毛上的血,左手抓住缠上手腕的蛇,使劲拉扯,毒牙在肉里摩擦,带起撕裂的疼痛。
    她知道,有人在背后骂她是水祝的走狗。曾经的她也是她们中的一员,因为种子的事情不喜欢水祝,因为陈娇娇和章汐汐的事情,忌惮又憎恨水祝。但是现在,她吃着水祝的饭,一天三餐都在吃。
    近十个佣人纷纷坐上车,越野顺着不宽的柏油路追赶前面的大卡。
    刘律师转身走进旋廊:“今晚是哪辆物资车?”
    “不是物资车。”紧跟身后的杨三说,“先生交代今后不再往城堡补充物资,今晚运走的是前几天的生食,运到左峰喂天坑里的蛇……”
    他话还没说完,前面的刘律师已经冲进地下室。
    “马上联系左峰黑浜,叫他立刻封路拦截车辆,不许任何车辆上左峰。”刘律师严厉又快速的声音从地下室传上来,“一门全体出动,每人注射100ml阿伏帞,立即出发!”
    阿伏帞,是蛇性药剂,注射人体后,可避免被蛇发现,不会被蛇攻击。
    他们寻常只注射5ml,就算去城堡外围的森林,也最多10ml。现在,叫他们注射100ml阿伏帞?这完全是要去万蛇坑的量啊。
    万蛇坑,光名字就能让人头皮发麻。
    但刘东是他们的头。
    杨三拨了无线电话,三十人立即注射100ml阿伏帞,拿枪上膛,狂飙大车。
    *
    水祝在箱子里被颠簸撞得东倒西歪,她死死用手脚拼命撑住,闷闷的空气里,血腥和腐臭夹杂,臭得脑痛胸呕,耳边“吱吱吱”的老鼠叫声,密集地从四面八方传来,就像几百只老鼠围在箱子外面,守株待兔她这个猎物。
    大卡急速下坡,酸痛的手脚一时没撑住,被甩得一头撞在箱子上,疼得眼里冒金光。
    她刚想翻身坐起来,大卡又是一个拐弯,没有刹车,直接顺着弯道往上冲刺。
    水祝趴在箱底,晕乎乎地感受到这是在上坡。
    从海边到城堡,全程上坡,那么从城堡到海边,该是全程下坡才对,现在这是?
    她不确定地使劲感受,真的是上坡。
    下山,转弯,上山,按她有限的经验,这是上另一座山的路呀。
    她惊恐地爬起来,顾不得无处不在的老鼠,悄悄掀开盖子。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大胆地探出头,眯起眼睛谨慎地打量,整个车顶被油布裹上,周围全是一箱又一箱的东西,浓郁的腥臭和腐烂气息,堪比地沟垃圾。
    水祝凭借小巧的身体爬到油布边缘,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遮天蔽日的阴暗树丛在眼里快速滑过。
    真的是在上山。
    满车的腥肉,活生生的老鼠,这是准备运往哪里?
    “有些蛇吃生肉……”
    “我的黑曼巴啊,吃蜥蜴或者老鼠,有时候一天要吃四只,静静的花斑蛇都只吃一只老鼠……”
    佣人和罗珊的话陡然从脑海里闪过。水祝被吓出一身冷汗,后背阴森森地冒着凉意。
    不,不能上山,不管是哪座山,都不能去。她要去海边,回到港口。
    下车,下车,下车,她在心底不断叫嚣。
    然而车速太快,让她不敢下脚。她想电视里的人是怎么跳车的?腿一蹬就跳?先抱住头双腿弯曲跳下去再就地一滚?还是抱着头直接从车上滚下去?
    她又开始神经质地拽住头发拉扯,这个速度和高度,狭窄的柏油路,她会摔断腿吗?还有那后视镜,会发现她吗?
    正在深层次的思考中,从山下传来汽车鸣笛,嘹亮又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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