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路边突然推开的车门撞了个正着,她急拐了拐龙头,终究没能把稳,“啪”一声,随着单车摔倒在了地上。江夏摔得狼狈,一只脚被压在了单车下,疼得“嘶”一声。“你没事吧?”车里的人已经急忙跨了下来。边说边把单车拎到一边,又蹲在江夏旁边,看她捂着脚,也不敢随意去扶她,万一伤到了骨头,随意移动反而不好。江夏捂了捂脚,疼只是刚才一瞬间压到而已,她动了动了脚踝,骨头应该没事,只是还是疼。她摔得狼狈,心里尴尬,不想就这样坐在地上,撑着手就要自己起来。却被人按住肩,江夏抬头,是个年轻男人,只听他说道:“你先别动,万一伤到骨头会更严重。”江夏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脱离年轻男人的手,又动了动脚踝,确信没事,口中道:“应该没事——”江夏话音刚落,前面有人问道:“祁风,怎么了?”江夏抬头看去,前面几辆车前站了人,看来应该是这个男人的朋友,看样子都是开车过来。她倒霉,大晚上,估计这个男人开车门也没注意后边来人,正好把她撞倒,幸好这边车流不大,也幸好他用力不大,要不然,江夏想起什么被卷进公交车底丧命之类的新闻,心里莫名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她向来是个乐观主义者。“没事,我不小心撞到了人。”江夏身边的男人回道。前方的几个人也没太在意,江夏瞄了瞄前方的几辆车,都是豪车。江夏再看身边这辆,嗯,又是一辆擦破皮可能就要她半年工资的车,幸好,江夏想这个事故不是她的责任,车好像也没事。她正在心里想着,却感觉有股视线盯着自己。她心里一动,抬眼看去,几辆车的最前方,一人正回身看着她,他走在众人的前面,看样子是要进会所玩,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是杨翼是谁?许久不见,没想到今天居然碰到了,还是这样的情形,江夏心里“咚”地跳了跳,她一身灰地坐在地上,实在是有点尴尬。她望着他抿了抿嘴角,勉强地带了点笑,想缓解目前的尴尬,也是遇到熟人的友好表示。杨翼却动也不动,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冷漠疏离,就像是个从来不认识的人。并没有任何表示。江夏顿了顿,她脸皮不算薄,但也不厚,见杨翼的样子似乎是当她陌生人,她刚才那点熟人的友好就显得不合时宜。尴尬了。江夏又看了一眼杨翼,他今天没有西装革履,一件简单的藏青色针织衫,却因为他肩宽腿长,撑得模特似的熨帖,他的手还叉裤袋里,一副漫不经心的矜贵样子。只是目光沉沉,好像在看着江夏,又好像没有看她,仿佛从云端看下面的世情,没有一丝感情和波动。这个样子的杨翼倒是有点陌生,江夏心想,也许这才是杨翼真实的的样子。只是他的眼神忽然也让她明白,这也许就该是他们真实的距离。江夏倒不会自伤自怜,只垂眸不再看他,撑着手准备站起来,身边那个男人忙去扶她,口中还担心问道:“真没事吧?”江夏就着他的手连蹦带跳地站了起来,身上都是灰,她从上到下拍了拍,边说道:“脚没事。”说完扭了扭脚踝,比刚才好多了,微微还有点痛,她捡起地上的包,拍了拍,侧过身依旧去牵单车。那个男人见江夏真的要走,没有任何要追究的意思,连个联系方式都不打算找他要,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追着江夏说道:“你的脚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万一有事呢?”江夏把包挎好,声音如常,“不用了,真的没事。”说完就要上单车。祁风想都没想,按住了她的单车,江夏蹙着眉看他,有点不解。祁风这才看清江夏的样子,这姑娘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怎么看过他,他对上她的眼,忽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的喉头不自觉地动了动,真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心“突突”地跳了跳,像是收到了什么预兆。可这感觉并不坏,甚至想让他一定要做点什么,时间怎么就这么巧,不早不晚,刚好就是这个时候,刚好就在这里,刚好就是他撞上了她。江夏看着祁风,这无疑是个好看的男人,和杨翼帅得张扬肆意勾魂摄魄不一样,这个男人生得俊朗不凡,气质却并不咄咄逼人,沉稳而内敛。江夏见他不说话,忽然想到他的豪车。难道是要她赔?可这个责任真的不在她,江夏对交通责任划分还是了解的。她沉吟开口,“还有什么事吗?”祁风看着江夏清悠悠的眸子,她的眼睛生得好,眼神澄静,此刻两人离得近,江夏眼睛里映着路灯的光,越发流光溢彩,引人入胜。祁风顿了顿才开口,“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反正也不远。”他语气自然,十分真诚。江夏本来还怕人家仗势找她麻烦,没想到这个男人态度这么好,本来就是个意外,她也没被怎么着,看他们的样子是出来玩的,别扫人家的兴,江夏以己及人,大度道:“真不用了,我没事,你不用这么客气。”最多回去抹抹药,应该也不至于,江夏并不是精雕细琢长大的,这点摔打不至于。祁风还要说什么,前面那些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以为遇到碰瓷什么的,毕竟几辆都是豪车,撞了人遇到狮子大开口的太正常了。怕他不好打发,“祁风,她要怎么解决?”祁风知道他们误会了,回身笑道:“没事,我先送这位小姐去医院看看,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那几个人见祁风笑得轻松,再看江夏,忽然有点明白,玩笑说道:“哟,这么严重,还要去医院?你假公济私吧?”说完跟另外几个人对眼一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