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哪一出,闹翻了呗。”
    “我看小姐更像是借题发挥,每一句都故意说在柳毅之的痛楚上。”季幽想得更深一些,小姐虽然冷漠,却很好相处,往日再有不快也不会出口伤人,更不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人。
    “可他知道老大的身份——”
    文香拍了拍赵灵的肩膀,“他现在要敢拿这个威胁小姐,只会把人推离的更远。放心吧,论玩男人,小姐比我们厉害多了。”再看一眼安静无人的院子,哪还有半点喜气的样子,不无可惜道,“若非被这个男人搅局,兴许我们还能闹一闹小姐的洞房呢。”
    “这就别想了。”赵灵心思快得很,别有深意的一笑,“还不如回燕楼看看,看老大现在是不是顶着那伤口,求无尘师傅给她揉揉。”
    屋内,无尘对弈的手停了一瞬。
    他放下了棋子,盯着她肿得老高的嘴角,哑着声音道:“是谁伤得你。”
    明明还是往日的语气,那话里头极力压抑着的薄怒还是让她听出来了。
    “无尘……”她眼眶红红,一步步走近,左脸上的指印已经肿成了一片,在另外半张脸的衬托下显得触目惊心。
    无尘仔细端详了伤口,嘴角破了皮,养个两天就能好,就命她老实点坐着,去绞了冷水帕子为她擦脸,每擦一下就听得她嘶嘶地抽气声。
    她连挨人一掌都能面不改色,如今喊疼无非是想他心软。无尘故作不知,也不回应,视线落在她身上刑部的官服,微愣着问:“你去刑部了?那秋家——”
    她赶紧道:“我既予了你婚书,又怎么会与别人拜堂成亲,我早安排了文香替我去拜堂——”见他眉头稍缓,她的语气更软,颔首委屈道:“和尚,但凡能想到第二个办法,我都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她想过拿殿试这几场所得的银子让周毓华引荐吏部的官员,或是直接贿赂他帮忙应付过去,可是太冒险了——眼下这么个机会送过来,不过是以燕一一的名义成亲,秋玉恒又听她的话,以后两头瞒着不成问题。
    唯一的问题只在于无尘气狠了,还把她扫了出去。
    “和尚,要怎样才能让你消气?”她顺势坐在他腿上,用没有受伤的右脸蹭着他的胸膛,讨好地道,“我斟茶认错还不行嘛,你别不理我。”
    无尘难得的不为所动,拍拍她的肩头示意让她下来。
    燕云歌水蛭一样将人缠得更紧,开始寻其他话头。
    “你没看见我父亲不甘不愿又不得不求我的样子,简直痛快。”
    无尘皱眉,显然不认同,“净心,为人子女者,应当——”
    “应当三从四德五不怨,大道理改天再讲,和尚,你看看我这伤……”她故意将受伤的半张脸靠近,“为着赶回来,还摔了一跤。”
    那伤分明是被人掌掴所至,却不知她为何不说。无尘心里黯然,手指却往她眉心一点,平静道:“少睁眼说瞎话。”
    燕云歌眉眼一笑,扯痛了嘴角,又小心翼翼地抚着脸说,“我说得句句真话,我还能找人伤了自己来求你心软不成?”
    无尘倒真因这个讨好的笑容有所触动,他自嘲再坚毅的心志,奈何遇到的是她,他求如来,问天尊,也在心中找过菩提,上至那三十三重天,下至那阿鼻地狱,唯独逃不开这名叫燕云歌的劫。
    一念妄动,不知不明,无明生妄想,他无尘明世间诸法的真实相名,却因她放弃着相。
    师傅曾说,你应她的劫,又怎知她一定会承你的情?无尘,你不知根达本,犹如梦中人不知梦中,而未能自知自明自觉,你一身修为早晚因她自毁。
    师傅却不知他心中早住了魔鬼,无尘微叹着,不再与她分说,重新落子在棋局上。
    燕云歌在他怀里挪了挪位置,也拿了枚黑子与他对弈,见棋盘上的局势难分难解,分明是布了一天的局。
    她故意问:“和尚,少见你放下一天的功课,你是不是害怕我真去成亲了?”
    “为着你,我又岂止放下过功课。”无尘放下一枚白子,缓缓应道。
    她赶紧亲了他一口,得意道:“也是,你为了我连心中佛祖都放下了,功课又算什么。”
    无尘的心被刺痛,背叛佛祖的愧疚从她嘴里轻描淡写地说出,更教他无地自容。
    “和尚,你信我,这只是权宜之计,我早晚会与燕府秋府断个干净。”
    无尘这才低头看她,先将关键的提了出来,“你预备如何断干净?又预备将秋玉恒放在什么位置。”
    燕云歌被问个正着,沉默了许久,无尘提着棋子的手慢慢握起,最终将棋子丢入了棋篓中。
    “你总是轻易许诺,不计后果的许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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