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龙门中人,这新仇旧恨的,说不准她真就打算去寻龙门教的麻烦了。
    他如此想着,便回沈鱼道:“……大仙虽不能上三清,却能叫龙门的人下山。”
    沈鱼听得也不禁如宋渊一般皱了眉头,“师父再是厉害……俺也怕双拳难敌四手。”沈鱼语声刚落,蓦地想起鬼谷大仙曾说过当年几乎被龙门中人伤得打回原形,一时只觉心慌意乱。
    宋渊见此只得好言相劝,又留了在客栈陪她等着鬼谷大仙回来,然而两人直等到暮色四合之时仍未见着大仙人影。
    沈宋两人却不知鬼谷大仙昨夜已探知申灵都打伤沈鱼后便回了三清山。得了这信息后,她又想法子传信予他,相约在城郊相见。
    此际正是月上中天,在上饶县的一处郊野中,只得一个穿着玄色道袍的女冠在暗中悄然而立。未几,便见一个同样身穿玄色长袍的道人汲汲而来。那道人身材高大,长了一张国字脸,五官周正,却有一道断眉,正是日前伤了沈鱼的申灵都。
    这两人已是二十多年未曾见面,此番申灵都就着浓郁的月色朝朱灵侧脸一看,只见她脸如白玉,眉目似画,竟比从前还要美上几分。
    申灵都看她冷着脸的样子,同以往倒是没甚么区别。只他也瞧惯朱灵的冷脸色,便笑了道:“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很好。”朱灵微微颌首,“你倒是愈活愈回去了……想不到这些年来你不只争不着那掌教之位,眼下更是当了悟真教的走狗。”
    申灵都听得这话,皱了皱眉,“是那小妖女跟你说道的?她果然是你徒弟吧。”
    朱灵闻言哼了一声,“你既知她是我的徒弟却还敢伤她,那便留下伤她的那条手臂吧!”朱灵语声刚落,人便向前一扑,同时手上尘拂也向申灵都卷去。
    申灵都见此,忙举了刀去抵挡。只朱灵尘拂的拂尾是用蛛丝所制,一般刀剑并不能断。是以一时间拂尾便把刀刃紧紧卷住。
    “我伤你徒弟你便要来取我手臂,王灵官伤你如此,你怎地不去要他的命?”
    朱灵骤然听得这话,心中大怒,手上一使劲,那刀刃竟被她的蛛丝勒得弯了,“你还敢提此事?”
    申灵都见她眼中又怨又恨,不由一怔,过了会方道:“难道你以为从前的事我也有份?”
    “难道不是?”朱灵说着手中愈发用劲,未几只听得咣当一声,刀刃应声被她折成几片。
    申灵都见此,忘舍了刀柄,伸手往腰背一探,却是从腰带上摘下了一束捆仙索。他手执捆仙素,口中默念咒法,只见那朱色的绳索便同活物一般朝前冲去。朱灵见得,也挥了尘拂,霎时间原来不过尺长的拂尾竟长了许多。它倏地向前一伸,便往朝朱灵扑来的绳索缠去。
    因绳索与拂尾均是至柔之物,两物相触,一红一白纠缠在一处,一时间竟是没分出个高下。
    二人斗得正酣,朱灵却又听得申灵都道:“朱灵,我当年就盼着你同王灵官一起离了三清山,又怎会来坏你二人好事?这二十年都过去了,你怎地还执迷不悟?难道你以为我那师弟是清清白白的,你俩却是被人捧打鸳鸯来着?”
    此番朱灵被他狠狠揭了疮疤,一时怒不可遏,手上用劲一扯,竟把申灵都整个人都往前拖了几步。
    “我自然早便知晓你们龙门教中人个个卑鄙无耻。”
    朱灵说着,忽地抛了手上尘拂,五指成爪,往申灵都扑去。申灵都反应也不慢,朱灵一抛手,他便急急收了捆仙索要绑住她。只他终究晚了一步,捆仙索方勒了朱灵腰身,他的右手已被她抓住。
    朱灵也不废话,抓住申灵都的手臂一提﹑一扭,只听得咔勒一声他的手臂已被朱灵卸了臼。
    此际朱灵一手捏了他喉颈,一手捉了他的断臂道:“倘若你还想留着这条手臂,便说予我知悟真教何在?”
    申灵都自打收得朱灵信函,便以为她是冲着龙门教而来,这时听得她竟是志在悟真教,不由一怔。
    “你……你为何要寻那悟真教?”
    朱灵听得哼了一声,“少管闲事。”说着又用力扭了申灵都的断手,“你说是不说?”
    此时申灵都被她折腾得额上冒汗,也不禁软了声气道:“悟真教行踪莫测……你倒是说予我知你因何要寻悟真,说不得我还能给你想想法子。”
    申灵都讲的这番话,朱灵是半分不信的。只她想到申灵都既与悟真有勾连,或许会知晓一些教中的隐秘事情,便说道:“我要寻的是悟真妙经。”
    申灵都听了一愣,“你要那经书何用?”
    朱灵闻言,冷冷道:“要你多事?”她说罢,手上又暗暗用劲正要把申灵都的手臂生生扯下来。
    正当此时,朱灵却感到一道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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