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火狗年五月一日,拉藏聚集了三大寺的高僧喇嘛,当众面斥仓央嘉措不守教规,无法服众,并要求废除他的名号。众僧骇然,以游戏三昧,迷失菩提为由替仓央嘉措开脱。
    拉藏怒不可遏,又上书给康熙皇帝,指责桑杰嘉措生前的多条罪责,并诘难仓央嘉措耽于酒色,不守清规,是假达、赖,请予废黜。
    仓央嘉措回到噶当基的时候,我正从摇椅上站起,偏头望见那绛红色的袈裟衣角儿,一时有些个愣怔。停住动作的当口儿,身子突然被推倒在了摇椅上。
    “你……”我一愣,瞪大眼睛望住他突然放大的面容,还未说出话来,唇就被重重地吻住了。“刺啦”一声衣料破裂声儿传来,前襟被一把扯开了,裸、露在空气中的左肩顿时一凉。
    仓央嘉措侧头吻着我的肩膀,火热的鼻息不时地扫到我的脖颈,带来一阵阵细微的麻意。猛地修长的手指往我胸前一勾,衣袍顿时滑落到了腰间。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颤巍着想挺起上身,双腿却被他抬起,并拢着扣到了腰间。不受控制地倒回了摇椅上,仓央嘉措俯下身,已渗出汗水的胸膛紧密地压了下来。
    好沉……我“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儿,感觉自己的胸口起伏得越发剧烈。仓央嘉措伸手环住我的腰部,薄唇轻柔地在我胸前逗留着,一只手慢慢地自腿部探入了我的衣袍,“哗啦”一拽,长裤整个儿退了下来。
    “啊……”下意识地惊呼,双腿登时被打开在了摇椅两侧。仓央嘉措一沉身,有些粗暴地顶了进来。我疼得直吸气,手指紧紧地攥住了手下的衣袍。感觉腰带被解了开来,绵密的亲吻无序地落在我的小腹上,又顺着腰部,胸口,一路缠绵到了脖颈……
    下身不住地被撞击,火辣辣的疼一阵盖过一阵,我强忍着痛意,直到眼底蓄满泪水,才哆嗦着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将嘴唇儿凑向他的耳旁,“仓央嘉措,你弄疼我了啊。”
    不停地吸吐着气等他的回应,他却恍若未闻似的,依旧带给我一波波痉挛般的疼痛。实在忍不过去,我无力地躺了回来,抬手想去摸他的脸颊,手却被猛地一把握住。
    我一愣,抬眼望向上方的人,清俊的面颊在背光的阴影中显得模糊不清。正有些不解,却听见“啪嗒”一声儿,夹杂着细小尘埃的白月光里,一颗透明的泪珠重重地滴到了我的手腕儿上。
    明明是冰冷的触觉,我却被烫得一哆嗦。还来不及动作,仓央嘉措已俯身狠狠地吻住了我。身子整个儿被抱入了怀中,仓央嘉措抬高我的腿,更深更紧密地缠了进来。我克制着眼底的泪水,忍着疼痛去回应他的火热与粗暴。
    好想,真得好想,就这样被揉进他的身体里,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哪怕会失去自己,永远被伤痛折磨,可只要不再分离,如何我都甘愿……
    恍惚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疼痛渐渐缓和了下来。仓央嘉措吻了吻我的额头,翻身站起,动作轻柔地将我抱到了床上。薄薄的氆氇毯子落在身上,仓央嘉措伸手扯我入怀,紧密地相拥而卧,可谁也没有入眠,这一夜,我们互望着彼此等到了天亮……
    火狗年五月八日,拉萨的第一缕晨光照进措达努司西平措时,我正站在廊柱间,出神地望着青白的天光淡淡地打在仓央嘉措的下颔上。他立了许久都未动,直到我轻声儿走到他身旁,他才转回身子,抬手温柔地捏了捏我的脸颊。
    五世班、禅走入大殿的时候,窗外已是暖阳普照。我恭敬地跪在他面前,透过落在阿嘎地上的剪影,望着他将手伸向我的头顶,一股来自无量光佛的力量缓缓地涌入我的身体。
    在这布达拉宫内面积最大的殿堂里,雕梁画栋,珍宝涂底,一幅蓝红绿三色横条纹连缀而成的华盖之下,设有达、赖喇嘛的宝座。大殿四周绘有精美的壁画,两旁廊柱间宽阔的殿堂中布满层层叠叠的幡塔。
    浓烈的色彩,又带着佛家的庄严。九年前,还未满十五岁的仓央嘉措就是在这座大殿里,经过消灾、驱邪、沐浴等仪轨后,登上无畏宝座,举行隆重的坐床典礼。
    而今天,一切已与那日大不相同。
    没有朝廷的封诰与敕书,也没有各方的贺礼,来的是康熙皇帝派来的两位钦差大臣,在拉藏的陪同下寒暄着走了进来。
    我默默地立在法座下方,身上略微宽大的男装让我一阵不自在。五世班、禅的默许下,我假扮成了仓央嘉措的随从,所以才能走进这至高无上的西大殿,时刻不离地陪在他身旁。
    忽然感觉一道沉沉的目光向我扫了过来,抬头对上拉藏的丹凤眼,几乎没有任何停留,他浑不在意地别了开来。我紧了紧手指,掌心却是一片冰凉。
    “班、禅大师!”已年逾五十的内阁学士舒兰双手合十地朝罗桑益西行礼,他身着锦鸡补服,头戴红珊瑚顶戴,白玉翎管里缀着长长的单眼花翎。一旁的护军统领席柱身着狮子补服,头戴珊瑚顶珠的红缨帽,也神情肃穆地向罗桑益西双手合十。罗桑益西亦为他俩摸顶赐福。
    礼仪完毕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宝座上的仓央嘉措。舒兰侧头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拉藏,抬步走到了宝座前,近距离地见到仓央嘉措的面容,他不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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