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办?”
    这回孟景忱没有沉默,几乎是接着她的尾音跟上一句:“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他说完,也转过身,与程西惟面对面。昏暗中,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低低地说:“可我很怕你把我当成是人生最大的不幸。”
    程西惟没有回他,孟景忱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轻轻响起她低柔的声音:“那不至于。”
    孟景忱心脏猛地一跳,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什么滚烫的东西顺着他的眼角往太阳穴流去。
    他抬手盖住双眼,下一秒,手心便潮潮的。
    程西惟静静地躺着,她能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正经历着情绪的巨大波动,正想着要不要抱抱他,却不想,身边那团热源倏地靠近,他用他有力的臂膀,将她整个圈进了怀里。
    接下去四天,程西惟继续《寻筝记》的拍摄。
    孟景忱白天一直呆在酒店处理公务,到了晚上程西惟收工,他便陪着她在阿拉木图随处逛逛。来哈萨克斯坦短短几天,程西惟几乎已经把阿拉木图几处景点逛了一遍。
    来哈萨克斯坦的第五天正好是周末,剧组难得放一天假。正好孟景忱也不需要加班,两人约好一起去哈国首都努尔苏丹的巴伊杰列克景观塔。
    程西惟早在两天前就已经买好了机票,大约九点左右在纳扎尔巴耶夫机场落地。
    谁知去机场的车上,她就接到了艾草的电话。
    程西惟心情不错,接通电话时,说话都拖着软软的长音:“歪,什么事?”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压抑的啜泣,程西惟心头一揪,坐直了身体问道:“怎么了?”
    “西西,羡羡自杀了。”
    短短几个字就像炸|弹,轰的一声在程西惟脑中炸开,她的双眼慢慢地失去了焦距。
    程西惟嘴角不可抑制地抽搐了一下,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今天不是愚人节……”
    车外灿烂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可程西惟却觉得一阵阵发冷。
    电话那头艾草还在说些什么,但她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木讷地重复:“不会的,她不会的。”
    艾草还在说话,程西惟骤然提高了声音:“我说了她不会的!”
    孟景忱早已察觉到不对,连忙抢过了她的手机,却不想,电话那头也已经换了一个人,竟是纪修。
    孟景忱一边跟纪修了解情况,一边不放心地搂住程西惟。
    程西惟在最初的茫然之后,像是终于接受了何羡做傻事的事实。她缓缓地低下头,佝偻起自己的身子,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这样就可以抵御这个可怕的消息带给她的冲击。
    孟景忱挂断电话后,直接在她手机上改签了回国的机票,随后又找到微信上的《寻筝记》导演头像,帮程西惟请好假。
    做完这些后,他抱住程西惟,双唇在她发顶轻轻一吻,低声道:“纪修说何羡还在抢救,应该能脱离危险。”
    程西惟双手捂着面颊,听完他的话,她慢慢抬起头。
    车窗上印出她惨白的脸和通红的眼圈。
    她眯起双眼看着外面耀眼的阳光,怎么也无法接受,何羡居然想用这样的方式跟世界告别。
    在她心里,何羡那么乐观,那么坚强,又那么可爱。不久之前,她们三个人还一起去游乐场,一起看烟花,何羡还在朋友圈说“懂我奇奇怪怪,陪我可可爱爱”。
    她们是可可爱爱的三个好姐妹,不管遇到什么,都会陪伴在彼此身边的好姐妹,何羡怎么忍心抛下她们独自离去呢?
    第 59 章
    第五十九章
    到宁城机场已经是下午, 黑色辉腾一路风驰电掣,终于在一个半小时后赶到了宁城第一医院。
    这一路过来,程西惟的情绪已经平静许多。孟景忱也跟她转述了纪修在电话里说的话。
    原来, 过去的几个月里, 纪修一直以追求的状态陪在何羡身边,这也是程西惟跟艾草一直知道的。所以,她们才那么放心,以为何羡又回到了碰到林绪之前的状态。
    可事实哪有这么简单。
    之前林绪公司的税务问题被揭发之后, 林绪便受到了相关处罚,相应的,公司也补了不少税。可问题偏偏出在林绪老婆身上, 那个女人坚定地认为男人出轨, 必定是因为身边不要脸的小姑娘勾|引,男人多无辜多天真啊, 怎么会主动出轨?
    于是,林绪老婆辗转查到了何羡老家的信息,将她与林绪的事往那边一顿宣扬, 何羡顿时变成了老家邻里口中的“臭不要脸”, 就连她凭自己文采写小说赚的钱,也被大家说成是卖身卖来的。
    其实,何羡倒是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 毕竟当初她刚刚卖出第一个百万版权时, 老家那些三八也有嚼舌根,说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哪能赚这么多钱, 这钱肯定不干净。
    只不过,当她的第一部 小说拍成电视剧在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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