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真晦气。
    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戴过那个手镯。
    程夏在孟氏总裁办秘书的引导下,走进电梯时,又忍不住摸了摸腕上的手镯。其实她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没有这只手镯,她对孟景忱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不甘。
    进了孟景忱办公室,秘书带她在会客沙发坐下。离去之前,秘书公事公办地说道:“孟总还在开会,请稍等。”
    程夏点了点头,等秘书出去,她才环视这间办公室。
    与孟氏集团相比,程以良的展绫服饰就是个小作坊。程夏看着这间气派的办公室,忍不住在心里想,就连孟景忱的办公室都比爸爸的豪华。
    就这么等了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孟景忱阔步走了进来。
    程夏起身,软软地叫了一声:“姐夫。”
    孟景忱却并没有因为这声“姐夫”有任何动容,只平淡地点了下头,说道:“坐,”说完,他也在办公桌后坐下,随即问程夏,“找我什么事?”
    程夏一时有些难堪,她没想到孟景忱居然是这样的态度。他就完全没想过小时候她对他的救命之恩吗?
    程夏捏了捏拳头,直接来到孟景忱的桌前:“姐夫,你还记得这个镯子吗?”
    她抬起手,那只金手镯便暴露在孟景忱眼前。
    程夏看着孟景忱,一副放手一搏的神情。
    然而,孟景忱却依然神色淡淡,他对上程夏的眼睛,坦然地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
    怎么了?
    他居然问她“怎么了”!
    程夏心口一滞,大受打击地倒退一步。她愣愣地看着孟景忱,目光一点点变得幽怨:“你记得啊,你记得这个手镯,怎么还问我怎么了?”
    随着这几句话,程夏的眼圈一点点变红,满腹的委屈让她几乎站立不住,只好扶着桌沿。
    孟景忱看着程夏,浅淡地笑了笑:“程夏,小时候你救过我,可我们不是演韩剧,不是你救了我,我就要对你以身相许,明白吗?”
    程夏混乱地摇着头:“我不明白!难道你跟程西惟在一起,不是因为你看到她的手镯,以为是她救了你?!”
    孟景忱愣了愣,随即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你以为你是海的女儿吗?”
    程夏脑中嗡嗡一片,一时间,耻辱、难堪、失望……所有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朝她涌来。
    眼泪落到桌面上,孟景忱瞧了一眼,逐渐收敛了嘴角的轻笑。
    他神情严肃地看着程夏,沉声道:“程夏,我惦记着小时候的恩情,在你一次又一次伤害西西时,我也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你。但你必须明白,恩情是会用完的,在西西的外婆因为你做的事气进医院时,你对我的那点恩情就已经被你消耗完了。”
    他的话完全超乎了程夏来之前的想象。
    她以为,孟景忱至少会念着小时候的情分安慰她,或者看着这只镯子,想起小时候的情分,在她与程西惟之间有所摇摆。
    可是都没有。
    程夏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难道她就这么无足轻重吗,连让孟景忱产生摇摆的分量都没有吗?!
    “孟景忱,你有没有良心啊!”程夏哭着说,因为拖着哭腔,她的嗓子听上去无比沙哑。
    孟景忱却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再说一遍,你已经把我的感激消耗完了。程夏,不要再做任何伤害西西的事,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他顿了顿,“另外,作为对你最后的补偿,网上关于你的词条很快就会消失,请你稍安勿躁。”
    他说完,按下内线说道:“小赵,送客。”
    几秒钟后,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刚才接程夏上来的那位秘书走了进来。
    孟景忱扣好西装起身,转身看向落地窗外的高层景色。
    程夏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的灵魂、她的精神支柱、她最后的筹码,都在孟景忱转身的那一刻集体消失。
    或许,在孟景忱面前,她根本就没拥有过筹码。
    一边赵姓秘书毕恭毕敬地说道:“程小姐,请。”
    程夏失魂落魄地跟着她往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时,她想到些什么,忽然又回过身,慌乱地对孟景忱说:“姐夫,我是被陷害的!是有人给我设了个圈套,故意挑唆!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后面那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手机,打开微博私信页:“姐夫你看,我没有骗你!”
    孟景忱转过身,朝小赵抬了抬下巴。
    小赵点头,接过程夏的手机,随后对程夏说:“程小姐,我们这边会安排相关负责人彻查,麻烦您跟我到外面坐会儿。”
    “姐夫……”程夏哀哀地看着孟景忱。
    孟景忱道:“出去。”
    **
    程西惟来到餐厅,孟朵已经到了,正坐在位子上跟她招手。
    程西惟走过去坐下,孟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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