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就有点跟不上。
    她在录音棚内跟外面的几位录音师打了个招呼,便去外面休息,呼吸新鲜空气。
    打开手机,“幼儿园”群里还没有最新消息。
    程西惟趴在走道落地窗边的栏杆上,开始刷朋友圈看八卦。
    正好,程夏发了新的朋友圈,配图是几张外出游玩的照片,朋友圈文案写道:“跟妈妈出来春游[偷笑][偷笑]大概还是这种悠闲自在的生活更适合我,不像有些人,没有妈妈,天生辛苦的命[偷笑][偷笑]”
    程西惟:……
    她其实不愿意多想或者自我代入,但是,每当她看到程夏说“不像某些人”之类的话时,她总觉得意有所指。
    毕竟,对于程夏来说,朋友圈一向是她冷嘲热讽、指桑骂槐、隔空骂人的大本营。
    程西惟抿了抿唇,倒不是嫉妒程夏所谓的“悠闲生活”,只是“没有妈妈”这四个字,像一个个锥子,狠狠地锥进了她的心里。
    在这一点上,程夏倒是一向攻击得快准狠。
    外面阳光正好,程西惟闭着双眼抬起脸,让午后的阳光洒在脸上。温暖的阳光一点点驱散心中的难过,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总算让心情平复下来。
    没事的,她努力工作、努力弹古筝,不是因为没有妈妈帮忙铺路,所以天生辛苦的命,而是因为她想弹古筝,古筝是她的事业。
    程西惟再次睁开双眼时,眼神一片坚定。她重新回到录音棚,把剩下几首曲子录完。
    等再次从录音棚出来,已经晚上八点多。程西惟打开手机,几条微信跳出来。
    第一条是孟景忱的,孟景忱告诉她:“今天去德国出差,半个月后回来。已替你安排司机,有任何事,联系王助理。别太辛苦。”
    程西惟心中一暖,莫名想起以前孟景忱每次出差之前,也会帮她安排好一切,仿佛她是个没有独立生存能力的幼儿园宝宝。
    可是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孟景忱就连出差时间都不再跟她透露,都要她询问王助理才知道他又出差了。
    而他每次出差,都是她疯狂联系他的时候——在哪儿,跟谁在一起,回酒店了吗,给我发视频……
    那时候,她试图用力握紧感情这把沙,却没想到握得越紧,沙漏得越快。
    感情中最大的意难平,大概就是明知道两人在渐行渐远,却又无能为力。于是,之后的每一次争吵就变成了感情的强心剂,仿佛只有通过剧烈争吵、严密监控,才能证明对方还在身边。
    程西惟思绪从过去回转,轻轻地叹了口气,给孟景忱回了一条:“安心工作,照顾好自己,勿念。”
    想了想,她又加上一句:“谢谢。”
    到了广电大楼外面,孟景忱的那辆辉腾果然停在空地上。
    不等程西惟走到跟前,司机就已经下车,恭恭敬敬地打开了后座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孟太太。”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一声“孟太太”莫名叫得程西惟面红耳赤起来。她坐进车内,悄悄摸了摸疯狂乱跳的心脏,忍不住腹诽孟景忱那个狗男人:搞得那么正式,她突然有点害羞啊!
    前面司机问她去哪儿,程西惟想了想,报了何羡家的地址。
    何羡跟艾草已经赴完约回来,程西惟进门的时候,何羡正在书房赶今天的更新,艾草也在客厅构思最新的剧本。
    见程西惟过来,艾草便拉过她,把何羡今天跟林绪见面的过程给她学了一遍。
    林绪大概是不知道他老婆已经叫人把何羡打了的事,却也已经感觉到老婆那边的情绪不太对。所以这次约何羡出去,其实是谈分手的事。
    当时艾草就隐蔽在旁边的卡座,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艾草啧啧两声,一脸要吐出来的表情对程西惟说:“那个贱人,你都不知道有多贱。他以为何羡还不知情,所以还在那儿拗深情人设你知道吗!当时要不是为了探他的底,我早跳起来一巴掌扇过去了!”
    她拍拍胸口,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这才继续跟程西惟说下去。
    当时林绪满脸不舍和愁容,他对何羡说:“羡羡,我过两天可能就要去海市拓展业务了,之后的半年一年应该都不会回宁城,所以我们……”
    然后何羡就盯着他的双眼,问他:“所以我们就算了是吗?”
    林绪眼中浮起痛苦:“羡羡,不要这样说。我们还是可以保持联系,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何羡挑着嘴角,哼笑一声:“保持联系?做炮友吗?”
    林绪眼中痛苦的神色更加明显:“你就是这样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吗?羡羡,这么久了,你还是一点都不了解我。”
    何羡收了笑,目光冰冷地盯着他:“林绪,你要是告诉我,你得了癌症不想连累我,或者你老婆得了癌症你要回去全心全意陪她度过最后的日子,我说不定还能感动点!”
    “你……”林绪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何羡就这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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