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未来心潮澎湃起来。
    程西惟、袁斯曼、龚天望还有其他几个国乐大师正和节目组的音乐制作人聚在一起讨论些什么。程夏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们一定是在聊什么音乐效果、中西方音乐的差异和共同点,她不想去听那些无聊的东西,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进了隔间,外面两道声音由远及近,程夏听得出来,是觅黎和夏日浅吟。
    觅黎笑出鹅叫地说:“那个程夏真是笑死我了……第一次看到有人用游戏截图自夸有贵族气质的,只长了半个脑子吗哈哈哈哈!”
    夏日浅吟也笑得不可自拔:“你翻过她以前的朋友圈吗,简直是个快乐源泉!买了个巴X莉的包,生怕别人不知道多少钱,拍了一张照片,又截了一张淘宝的产品购买页,一起发到朋友圈,说每个女人都该拥有一个巴X莉的包包。结果你猜,那包多少钱?”
    “多少?”觅黎饶有兴趣地问。
    “才五千块,而且这只包不止秀了一次哦,后面又斜背着包挺着胯发自拍……天哪,五千块的包居然要这么用力地秀,哪里来的土鳖啊哈哈哈哈!还巴X莉的包包……人家的包包可不包括鸡零狗碎平民线产品好吗!”夏日浅吟毫不掩饰鄙视之情,“还有她今天穿的是什么鬼,是影楼租来的婚纱吗?笑死我了!”
    隔间里,程夏脸涨得通红,一时也分不清是被外面两个好姐妹气的,还是因为自己发的那些朋友圈羞的。
    觅黎和夏日浅吟的嘲笑还在继续。
    觅黎说:“她朋友圈不是隔三差五地cue一下她爸是什么董事长吗,照理也该见过世面啊,怎么跟个乡村少奶奶一样?”
    “什么乡村少奶奶,人家可还没结婚呢,”夏日浅吟顿了顿,“最多也就是个郊区大小姐吧。”
    两人又发出一阵爆笑。
    程夏坐在马桶上,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颤抖。
    外面夏日浅吟接着说:“而且她爸那个什么董事长,刚加她微信那会儿我就托人打听过,就是个卖衣服的,设计全抄大牌,后来又凑热闹搞房地产,现在都快凉了吧。”
    觅黎接过话:“得,合着是个在村口盖了个牌坊就以为自己造了间豪门的郊区大小姐。”
    两人站在镜前补完妆,又打开水龙头洗手。
    水声哗哗,夏日浅吟又想起件事,对觅黎说:“要说真正的豪门大小姐应该是刚才站我们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那位吧。”
    “哪位?”
    “就是穿白色水墨礼服的那个,她腕上那条手链,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宁城市中心半套房的首付呢!”
    “多大的房?”
    “至少一百四十平。”
    觅黎咋舌:“这年头,走地鸡一个赛一个狂妄,真千金倒是低调得不行。”
    两人关了水龙头,说说笑笑地往外走。
    程夏等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后,又继续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才终于平复了情绪。
    只是,“走地鸡”和“真千金”这几个字仍然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回旋。
    想起程西惟,程夏狠狠地咬了咬牙。
    凭什么,从小到大她都被程西惟压一头?
    凭什么,她好不容易让程西惟滚出了程家,可转眼程西惟就能找到孟景忱那样的男人?
    凭什么,她就只能配顾之洲那样的小镇青年?
    凭什么,明明当年是她救了孟景忱,可孟景忱死心塌地爱上的却是程西惟?
    究竟凭什么?!
    她程西惟凭什么?!
    **
    酒会结束后,程西惟跟袁斯曼一行人走出酒店。
    门口,在等程夏的顾之洲看见他们,走过来礼貌地问好。到了程西惟时,因为想起程夏跟他解释过的关系,顾之洲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程西惟,只点了点头说:“你好。”
    程西惟也跟他点头回礼,不动声色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上回见到顾之洲,她没有多在意,只觉得这是个挺帅气的小哥。这次看到顾之洲,因为知道他是程夏的男朋友,程西惟就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看完之后就觉得,程夏在找男朋友方面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顾之洲长相清秀,身材颀长,今天穿了一件修身的黑色长款大衣,恰到好处地衬托出身上的青年艺术家气息。
    程西惟跟他打完招呼后,就送袁斯曼往停车场走去。
    顾之洲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这才看到程夏绷着脸从酒店出来。
    外面气温低,程夏在礼服外面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但因为裙摆太大,羽绒服下摆扣不上,所以她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像奶油没抹匀的水果蛋糕。
    顾之洲笑着迎上去,见她脸色不好,一下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上车时,程夏还是发了个小脾气。
    “顾之洲,你就不能换一辆路虎吗?”程夏裙摆太大,进不去五座经济型小代步车的副驾。
    顾之洲讪讪,打开后座门让她进去之后,这才跟她承诺:“夏夏,我会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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