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个倒霉蛋是谁。
    “孟景忱,你给我滚……”程西惟踹掉被子,同时告诉了他答案。
    孟景忱:“……”
    他弯腰把床头的灯调到最暗,只不过在他弯下腰的那一刻,却发现程西惟眼角挂了两颗泪。
    孟景忱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挤到床上,在她身边轻轻躺了下来。
    像是感觉到身边传来的体温,睡梦中的程西惟下意识地朝身侧的热源拱去。她的脸贴到孟景忱的胸膛,低哑地喃喃:“景忱……”
    随着这声软乎乎的称呼,孟景忱骤然呼吸一滞。
    这些年与她吵吵闹闹,孟景忱早已不敢想象有那么一天,她可以像很久很久之前那样,温温顺顺地躺进他的怀里。
    她那么瘦又那么软,孟景忱甚至不敢用力抱她,生怕自己的鲁莽惊扰了她此刻的安宁。
    可某人却毫无知觉,仗着睡着了就肆无忌惮地在他怀里作恶,一下子又把腿翘到了他的腿上。
    孟景忱呼吸一沉,下一秒,体内某种被称作“欲望”的东西倏地苏醒。
    他无奈地看向睡得一无所知的程西惟,睡着后的她,脸上没有了清醒时的防备,看上去格外招人疼。
    孟景忱的心脏就这么疼了一下。
    他拥住程西惟,无声地叹了口气:“老婆……”
    **
    程西惟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已经天光大亮。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场噩梦,终于在天亮时分消散。
    程西惟伸手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了。颈后传来温热绵长的呼吸,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朝身后看去。
    一双胳膊从后面环绕在她的腰间,两只白皙修长的手,在她腹前交叠着,右手的无名指上还戴着一个素戒。
    程西惟认得这个戒指。
    当初她跟孟景忱结婚的决定下得仓促,连婚戒都来不及定制,直接买了某品牌的通贩现货。只不过,她的那个已经在离婚当天摘下来还给孟景忱了。
    而比腰上这双手更让她尴尬的,还有在后面硬邦邦抵着她的东西。
    孟景忱这时居然又往她背上贴了贴,像是要把自己挤进她的身体,他梦话般呢喃:“老婆……”
    程西惟的心脏有一瞬间软塌,但下一秒,她就挣开他的手,起身后转,反手就是一巴掌。
    其实她这一巴掌没用多少力道,可打在孟景忱脸上的声音却清脆得很,孟景忱一下子被打醒了。
    他还有点懵,抬手挡住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眯着眼:“老婆,怎么了?”
    这大清早的,程西惟真是要气死了:“谁是你老婆?谁允许你睡在这里的?”
    孟景忱逐渐清醒过来,从床上坐起,脸上带着一丝惺忪和一丝被翻脸不认人的委屈:“我看你昨晚做恶梦……”
    “谁跟你说我昨晚做恶梦了?我在梦里告诉你的吗?”程西惟更气了,转念想到刚才腰后某处的触感,目光下意识地朝他作恶的地方瞥了眼,又气鼓鼓地转开脸,“孟景忱你怎么这么不害臊啊!”
    孟景忱顿时醒悟,他满脸无辜,偏偏俊雅的眸中又闪烁着一丢丢来自于男人本能的小骄傲:“西西,这说明我年轻力壮且没有隐疾,你明白的啊!”
    “……”
    程西惟差点气晕过去。
    第 17 章
    第十七章
    孟景忱下了床, 他昨晚是脱了西装,穿着衬衫躺到程西惟身边的。这会儿身上那件白衬衫皱巴巴的,简直没眼看。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上的边边角角, 一边看着盘腿坐在床上, 背对着他的程西惟,陪着小心说:“西西,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昨天睡得不安稳才……”
    程西惟坐在床上没动, 她相信孟景忱没有骗她,因为她昨晚的确做了噩梦。
    梦里时而是妈妈来幼儿园接她放学,时而又是程以良把骆安惠和程夏带到她面前, 后来整个梦境又变成了铺天盖地的红, 那是血的颜色。
    直到一双有力的胳膊搂住她,那漫天的红才终于散去, 她也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孟景忱,我知道你没骗我。”程西惟看着窗外升起的太阳,阳光照进屋内, 金色的光束中有细小的尘埃在欢欣跳跃。
    孟景忱眉梢浮起笑意, 又紧接着解释:“刚才的反应也是正常生理反应,西西,你能理解的对不对?”
    程西惟:“……”
    她转身捞过一个枕头丢过去:“孟景忱, 滚滚滚!”
    孟景忱像个受训的小学生一样乖巧地站在床边, 眼疾手快地接住程西惟扔过来的枕头。
    抬眼间,他看到程西惟脸上的绯色,她那双动人的杏眸里流淌过一丝娇羞。
    孟景忱忽然觉得天地有了亮色, 正巧秘书来电话,跟他确认早会是不是照原计划进行。
    孟景忱敛眉对电话那头说了几句, 挂断电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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