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要送他回家,但孟景忱把怀里的人放进后座,上车之后沉声吩咐司机:“赶紧去宁一医院。”
    等袁斯曼追到门口,只能看见他的辉腾尾灯一闪,消失在外面主路的车流中。
    袁斯曼急得要死,连忙去拦出租车。
    正在这时,原本在边上等着顾之洲来接她的程夏恰好看到孟景忱的身影,想了想跑过来问袁斯曼:“袁老师,怎么了?我刚刚好像看到姐夫抱着我姐姐上了车?”
    袁斯曼知道她跟程西惟关系不好,但具体的却也只听说过一个大概,总归是男人有钱变了坏引发的一场亲情伦理故事。
    于是她看了程夏一眼,快速说道:“西西过敏了。”
    恰巧,一辆出租车在袁斯曼面前停下,袁斯曼开门坐进去,还没来得及报地址,另一侧程夏也跟着坐了进来。
    “我也一起去,”程夏说,“去看看姐姐。”
    袁斯曼没心思搭理她突如其来的热心,只把她当空气,扭头对前面的司机说:“去宁一。”
    另一边,孟景忱的助理把几位“总”们送到地库之后,边上另一辆电梯也到了。
    向未晞跟律所的几位律师从电梯里出来,见孟景忱不在,顺口问了一句。
    助理连忙说:“向总,孟总的太太出了点事,孟总临时去医院了。”
    向未晞一愣,忽然反应过来“孟总的太太”是谁。他脸色微沉,但仍保持着体面,与在场的人一一告别。
    等人群散去之后,他才快步走向自己的车位。
    代驾已经等在车边,向未晞打开后座正要上车,忽然一道声音喊住了他。
    “向总,我也一起吧。”
    是丁蕊。
    向未晞看了她一眼,默认和她一起上了车,往宁一医院开去。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去医院的路上,程西惟身上盖着孟景忱的西装,她偶尔恢复点神智,就开始扯那件西装,把自己从他的气息中挣脱出来。
    然而,孟景忱却偏偏不让,跟她作对似的,又把西装盖回去。
    程西惟整个人晕晕乎乎没什么力气,一见敌不过,就开始拧着眉哼哼唧唧:“孟景忱你烦不烦!……我怎么样,管你什么事啊?”
    她一边说,一边整个人都开始扭,像个小狗幼崽一样,没什么力气,但就是能跟人对着干。
    孟景忱最后一次把西装盖到她身上时,沉声说了一句:“程西惟,别矫情。”
    然后程西惟整个人都不动了。
    孟景忱轻轻舒了一口气,结果下一秒,他就听到她闭着眼,嘴巴却不停地蠕动,像是在说些什么。
    他侧耳去听,听到程西惟委屈地在说:“孟景忱,为什么这么对我,是我不够爱你吗……”
    孟景忱的心脏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闷闷地发疼。
    程西惟不够爱他吗?
    不是的,程西惟很爱他,她用自己的生命在爱他。
    那是他不爱程西惟吗?
    也不是,他爱程西惟,爱到想让她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爱到连跟她做|爱都做得小心翼翼。
    可他们为什么还是离婚了呢?
    孟景忱时常回顾过去,想起的是漫天的争吵,是互相的指责,当初那些美好被争吵和指责吞没。
    他一直叫程西惟“小泼皮”,事实上,他也是个不知退让的“小泼皮”。
    大概是身上太痒了,程西惟两只手随着本能在胳膊上乱抓,挠出一道道红痕。孟景忱怕她皮肤感染,连忙单手抓住她两个手腕,另一只胳膊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
    纵使整个人迷迷糊糊,程西惟还是第一时间分辨出了他的味道。大概是身体实在太难受,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就在他怀里靠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她模模糊糊地想,孟景忱可能不知道,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小泼皮其实很脆弱很脆弱。
    **
    程西惟一到医院就被送进了急诊室。
    孟景忱等在急诊室外面,思绪回转间,想起了他跟程西惟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是个暑气蒸腾的傍晚,他在绿茵场上和同学踢球。旁边的塑胶跑道上,一群穿着迷彩服的新生在教官的带领下,吼着整齐划一的军歌走正步。
    虽然快毕业了,但大家对新来的学妹还是很感兴趣。
    有个消息灵通的室友跑过来告诉他:“这是对面音乐学院的,听说今年招生人数少,就跟着咱们学校的教官来军训了。”他顿了顿,搓搓手,“学艺术的就是不一样,放眼望去全是美女。”
    孟景忱那时候已经连任了四年“校草”,四年来被无数学姐学妹献过殷勤,所以对美女就有些免疫。
    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抬脚一勾,把球颠到膝上,正准备重新跑回场上踢球,忽然室友哇了一声:“那个最漂亮!”
    可能是室友的喊声太夸张,孟景忱拧眉朝方阵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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