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拒绝他,叫丫鬟们扶他半坐起来,然后舀了药汁,一勺一勺喂他。
    往日里不很好喝的苦涩药汁,此刻如一勺一勺的蜜,喝得贺文璋满心的甘甜。
    终于喝完了,他还觉不够,盯着那药碗,只觉得它应该再大些。
    “来,漱漱口。”于寒舟又端茶杯来。
    漱了口,丫鬟才扶着他躺回去,于寒舟道:“好了,辛苦你们了,下去歇着吧。”
    “是,奶奶有事尽管吩咐我们。”丫鬟们退下去了,并轻轻关上了门。
    于寒舟这才卸下随意挽起头发的钗,又退掉外衣,爬上了床。
    她的铺盖本来在里面,现在给贺文璋睡了,所以她就打算睡外面,贺文璋的铺盖里。
    作者有话要说:  贺文璋(两眼亮晶晶):媳妇睡我的被窝!四舍五入,岂不是……
    ☆、074
    “那边被窝凉不凉?”一个试探的声音响起。
    若是换了平时, 贺文璋绝不敢这样说。但是他现在病着, 自制力便薄弱了许多。那些从前不敢想的, 此刻都涌现了出来, 占据着他的思绪:“你来我这里吗?”
    说话时, 他将被窝掀开一个角。
    外间的烛火并没有都熄灭,留了几盏, 帐幔里的光线并不十分昏暗。
    他眉长而清, 瞳仁漆黑却不显深邃, 再温润清透不过, 这样偏着头看她, 直是让人心里发软。
    “好啊。”于寒舟便挪了挪身体,挤进了他的被窝里。
    贺文璋的瞳仁缩了缩,感受着被窝里突然多出来的温软身躯, 情不自禁地浑身绷紧了。
    他提出那个邀请时, 并没指望她答应。虽然他心里想着,她总是对他无所不应,这回大约也会答应的。然而当她真的挤了过来, 还是让他呼吸急促,整个人有些不知怎么好。
    偏她挤进来后,还往他身边靠,甚至伸出手抱他:“你上回抱着我睡, 我睡得很安稳。来,你抱着我睡。”
    换了平时,于寒舟不会这样招惹他。他毕竟是成年男子, 两人暂时不能圆房,那么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但是他如今病着,又爱多想,于寒舟便想表示一下亲近,让他知道她总是在他身边,会陪着他一起。
    贺文璋吃了药,脑子昏昏沉沉的,听了她的话,下意识地就要伸手,但是因为身体太僵硬了,根本不受控制,只有手指尖动了动。
    于寒舟见他迟迟不动,便主动扯过他的手臂,枕在了脑后,然后伸出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又把脸颊往他胸膛上蹭了蹭:“睡啦。”
    贺文璋如布偶娃娃一般被她摆布着,直到她消停下来,他脑子里还没有回过神。良久,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一些,他迟疑着伸出手,抱住了她。
    她只着了中衣,薄薄的一层,他的手搭上去,明显感觉到了绵软。如被烫到似的,他飞快收回了手。嘴唇紧紧抿着,迟疑半晌后,到底没有再搭上去。
    她呼吸清浅,热息喷在他的胸膛上,很快染透了布料,烧灼着他的胸膛。原本发凉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温度,从头热到脚,浑身都暖和起来。
    他仿若整个人活了过来。
    长长吸了口气,又轻轻吐出来,脑子仿佛也清晰很多,他没有再瑟缩,将手臂伸出去,搭在她腰上,并用力将她抱过来。
    怕什么?这是他媳妇!
    她主动亲近他,可见很喜欢他,他如果拒绝她,她岂不是要伤心?
    他心安理得地想着,内心一片坦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脸颊贴在她的发顶,嘴角扬着,闭上了眼睛。
    绮思曾经冒出来过,不得安慰,便又渐渐消下去了。
    烛火偶尔发出噼啪声,没有惊动相拥而眠的人。
    次日一早,侯夫人得知了大儿子昨晚居然发病了的事,唬了一跳:“几时的事?怎么没有来报?现在如何了?常大夫可去了,怎么说的?”
    翠珠亲自来禀报的,闻言便一个个回答起来:“夜半时分,大奶奶叫人,奴婢们进去后,才知道大爷有些不适。请了常大夫来,给开了药,吃过药后大爷和大奶奶便歇息了,今早起来,瞧着比昨晚好些了。”
    侯夫人听着她有条不紊的回答,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又道:“怎么病了?常大夫可说了缘故?严重不严重?约莫多久能好?”
    翠珠便道:“大奶奶也问过的,只是常大夫没有答,只是让吃药。”
    侯夫人的眉头拧了起来。
    不答?是什么意思?莫非十分严重?
    她担心得不得了,不禁说道:“难道是这些日子去拜年,累着了?是了,定是如此。我该想到的,我怎么没想到?”
    倒也不是没想到,只是见大儿子精神还好,又没抱怨,便以为没什么。
    现在想来,定是大儿子孝顺,明明不舒服了却不肯说,只想叫他们两个面上光彩。
    她自责不已,又对着侯爷一顿捶打:“儿子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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