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灵魂的完整,哦,当然,他的灵魂当然是完整的,他自愿干过的最坏的坏事也只不过是在波特家的崽子身后偷偷念恶作剧魔咒而已。而你呢?西弗勒斯·斯内普呢?
    你的灵魂早就已经堕入地狱了,难道你还渴望着救赎吗?那个给了你生的希望的老人最后死在了你的杖下,他为的永远是“更伟大的利益”。
    他无力的靠进了沙发里,利益一直就不是他所追求的,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想要的是权势,但一加入食死徒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那种东西对他没有一丝用处。
    其实他真正要的很少,但却从来没有人肯给他,当然没有人愿意给他。他曾经期望过莉莉可以给他,但她没有,她甚至没有留恋的转身走向了波特,他曾经期望过妈妈,但她也没有,哪怕他是她的儿子,她的眼睛也永远都盯着托比亚。他颤抖着闭上了眼睛,他能改变的也只有自己,如果不再期待,那么就不会再失望了。
    窗外响起了猫头鹰的鸣叫,他睁开了眼睛,挥了挥魔杖给魔药加了保护咒之后打开了窗子,它直接飞了进来落在了沙发扶手上,骄傲的伸出它的细腿,让西弗勒斯取下包裹。
    他打开这个不大的包裹,一股巧克力特有的既甜蜜又苦涩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黑色的曲奇甚至还散发着热气,他看着这包饼干,拿起了一块咬了一口,顿时他的味蕾得到了安抚。
    哦,包裹下面还有一封信,他咽下嘴里的食物,打开了信封,拿出里面的卡片,小小的卡片上写满了细细密密的娟秀小字。
    是佩妮·伊万斯,他又一次闭上眼睛,口里还泛着甜涩的余香,他的心就像他的味蕾一样奇异的被安抚了。
    叔叔
    “那么你会来看我对吗?”艾琳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神情依恋语气温柔,是西弗勒斯印象里从没有的平和,他记忆里的妈妈不是恍恍不安就是自暴自弃。
    “当然,在圣诞节的时候,我会给你带礼物的。”他说。
    艾琳看上去满意了,她点点头,顺从的跟着西弗勒斯走进疗养院的大厅,这里人很多却意外的安静,让每个走进来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放轻脚步。艾琳有些不安的捏着西弗勒斯的衣角,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她感到害怕了。
    西弗勒斯用早就准备好的施了混淆咒的白纸当成证件递了过去,前台接待的护士在看过之后把它放进了文件夹里,她微笑着说道:“哦,好的,那么这们就是斯内普夫人了吗?”
    艾琳没有一点儿反应,那个护士笑的更柔和了,她对着西弗勒斯点点头:“跟我来吧,先帮她安排房间,然后你可以去见见几位医生说一下她的大概情况,他们会安排帮她检查的。”
    西弗勒斯沉默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扶着艾琳跟上那个护士,圆脸的护士带他们来到了二楼的住院部,打开了一个单间的门,里面早已经打扫干净了:“你们来的真是巧,刚刚有一位住在单人间的夫人出院了。”
    护士把艾琳带进去,她要先给她换衣服,西弗勒斯站在房门外,看着来来往往的或是自己走或是由人扶着的病人,她们看起来气色都不错。
    “好了,斯内普先生。”护士出来告诉西弗勒斯过会就会有专门负责艾琳的护士来带他们去找医生之后就离开了。
    艾琳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坐在罩着粉红色床罩的床上,看到西弗勒斯,她笑了,然后目光就停留在了床头柜上的小小花瓶上,他问:“喜欢这里吗?”
    艾琳点了点头,然后她又有些迷茫:“要一直住在这里吗?”
    “不,等你身体好一些,就接你回家。”西弗勒斯说:“我们得有一幢新房子,原来的太阴暗了。”他已经得出了轻柔的颜色对病人有好处的结论了,这里不论是病人还是护士都穿着色彩柔和的衣服,就连墙壁和房间的装饰都用了淡色。
    “新家?”艾琳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又不敢提问,她只是说:“如果你愿意,托比亚。”
    一个微微有些胖的中年护士走了进来,她正好听到艾琳的话,她说:“哦,是斯内先生对吗?”西弗勒斯转过身去点了点头。
    护士已经看过西弗勒斯填写的资料,她看了一眼艾琳,走了上来带着友好的微笑她说:“斯内普夫人,你愿意去看一些漂亮的画吗?”
    艾琳这次有反应了,她看了眼西弗勒斯点了点头,护士带着他们走向了三楼的症疗室,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询问之后,西弗勒斯定下了爱德华·蒙特做为艾琳的主治医生,他是个一眼看上去就非常严谨的人,这一点让西弗勒斯很满意。
    在跟艾琳告别之后,他走出了疗养院的大楼,在穿越草坪的时候,他的目光被坐在草地上的背对着自己女孩吸引住了,棕色长发背影纤细,她正拿着一本书读着,而她的面前坐着三个穿着病服的听众。
    她把书放在膝盖上,读完一段,她就抬起头来,跟她的听众聊一些什么,不时有风把她的头发拂起来散落在额前,她挼了两次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放下书在口袋里翻找,最后拿出一只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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