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地上痛的打滚,惊得三魂掉了两魂半。
    “德贵,我可能要去了,你若是见到母亲,就告诉她,儿子对不起她,没能给她挣一个诰命回来。”
    “公子,你是不是得罪了陛下,才落得如此地步?”
    “是我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摸清了女帝脾气,才冒犯天颜,得鸩酒恩典。”
    “公子,你知道么?为了怕你一时冲动上了战场,夫人特意在老太爷书房前跪了一天,才求得老太爷答应你代替白五公子选进宫里的。夫人根本不在乎什么诰命,什么被人瞧得起,夫人常说,名声都是虚的,她只想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你说什么?!是母亲叫我进宫的?”
    “是呀,战场刀剑无眼,幕僚又辛苦,女帝的如夫,官拜二品,锦衣玉食,还没有任何危险。你是夫人唯一的儿子,她当然舍不得你上战场。”可她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作死的?
    “哈哈哈……我果然是天下第一大傻瓜。我不后悔,我一点都……啊,我肚子好痛。”
    “公子你撑住,我去请太医!”
    “不,不用了,陛下赐酒,太医怎么敢治疗。”
    “公子,你怎么就不听夫人的话!”
    “你不懂,如果重新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做个军师,那是比命更重要的事情。”
    “公子,你怎么这么傻!呜呜呜……”小厮哭的悲切,一半是自幼跟随的主子要死了,一半是主子死了,他也活不成了。
    “德贵……”
    “扶我去屏风后……快!”
    “好。”白德贵看他痛的冷汗直流,脑门青筋直跳,仿佛在竭力忍耐的样子,虽然不懂公子这会儿了还要去屏风后,但是仍然麻利地把他背起来,火速跑到屏风后。
    “你出去吧。”
    “公子?”
    “叫你出去啊,废什么话!”
    小厮只当他不想别人看到他死前那么不体面的样子,迟疑片刻,最后含泪应下他最后的命令,哽咽着说:“好,那我去叫太医。”
    “等等……”可惜晚了一步,那小厮已经掩面跑远了。待去追,又实在无能为力,急急宽衣,坐在恭桶上,解决五谷轮回之大事。心下明悟:所谓鸩酒,泻药而已。
    ☆、被秒杀的王
    这天一下朝,刚在紫宸宫坐定,茶才喝了一口,玉梨道:“陛下,皇夫求见。”
    “何事求见?”
    “属下问了,他不肯说,只说这事只有和陛下说才行。”
    “看来没什么要紧事,请他去偏殿等着,朕忙完了自去见他。”
    “是。”
    饮一盏茶,定定神,女帝看着一个个绝不超过三百字的奏折,神色舒缓下来,果然规定字数的奏折看起来省力多了。随后,内容一读,她的表情就严肃不少,北地五个州郡已经一月不见雨,且气候干燥万里无云,只怕到清明都不下雨,再这样下去,有可能会旱灾。还是提早从并州云城等地抽调粮食钱银,则赈灾安民,若是不曾旱灾,就将陈粮卖给北羌,多换些钱铁,以充国库。这事还算重大,白羽卫从旁协助吧,不然能叫那帮贪心不足的吞个干净。
    第二本,工部陈启明在灵州发现新作物,块茎可食用,耐寒,亩产较高,很好,奖励五百两银子,另外将该作物取名权交给他,争取三年内,将该作物如同地瓜一样全国皆能种植。第三本,北羌王族与西诃王族联姻,二者结盟,互通有无。第四本,前兵王白如烈之三族于南疆当上百钺谋士,挑起百阅与罗回两部落的战争。第五本,白玉昆参户部尚书公然驱赶百姓,于城西屯田之事……
    一上午过去了,女帝揉散满脑子的军国大事,干了一旁不知道重新沏过多少次的温热茶水,步履悠然地走向偏殿。苏伯喻端着一盏清茶不徐不急地啜饮,桌上摊着一本刚看完一半的书。神色平和,女帝暗想:“倒是有几分耐性,忍量也不错,可惜心性偏了,否则可谓栋梁之才。”
    “皇夫久等了。”
    “臣夫见过陛下。”起身行礼,对比之前的倨傲,这会儿可谓毕恭毕敬,但挺直的背仍然透出十足的不卑不亢。
    “免礼平身,皇夫来朕这里,所为何事?”
    “这……”犹豫地看了看周围站着的宫女太监。
    “你们去外面候着。”
    “臣夫觉得陛下面善得紧,百思不得其解,特意求见陛下不吝赐教,何时见过陛下?”
    “倘若没有旁的事,皇夫可以回宫了,朕还有些事没有处理。”
    “我一定见过你,在宫外见过你,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真相?”
    “哦,你就当是朕不敢吧。”眼神都不给一个,转身就走,却不料就是这么一个姿态,豁然贯通了苏伯喻的记忆,这个人,是那晚给挽妹画画的龙月楼公子!雁字回时,月满西楼,龙月楼,就是姬雁回。霎时间一股彻骨寒意贯穿了他,既然她是女帝,他是皇夫,那挽妹呢?
    世安居,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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