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对不起,你最绝望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保护你。”苏伯喻轻轻摩挲着白挽秋额头的浅浅疤痕。
    “伯喻哥哥,你来了,就比什么都好,遇见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这句话应该我说才是。”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你做啊。”
    “你出现了,就已经是最美妙的事情了。”温柔的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痴恋,白挽秋羞涩的垂首,幸福的谓叹一声“伯喻哥哥,遇见你真好。”
    一低头的温柔,苏伯喻心跳骤急,意乱情迷,稳了稳心神,伸手轻轻抱着她。
    娇躯微微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
    他垂首在她耳边低喃:“我也是。”
    两人轻拥着,数着彼此的心跳,连丝竹声都远了,静谧而美好。直到一声大鼓“咚”地一下撞来,吓得两人俱都一颤,随后都为对方有点狼狈的一颤无声笑起来。
    “挽妹,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夜禁,你出去会不会出事?”心一横:“你留下来吧。”
    “我有令牌,不会有事的,留下来,于你名声不利。早点休息,我走了。”
    “那我送你。”
    “外头冷得很,你身子弱,待在屋里吧。”穿上大氅,拿好令牌,走到阁楼口,冲着倚栏目送他的白挽秋挥手道:“快回去吧。”
    而后解下马匹,出门时候回头,纤弱的人儿仍在寒风中伫立,无奈的摇摇头,上马,飞快的冲入夜色,他怕再留片刻,她就真的着了风寒。
    五更刚过,冬天的夜极长,漆黑的天幕还挂着几颗残星,女帝已然顶着寒风在乾元殿的百步场上打拳练功。待她收功,就听一旁侍立的玉梨来报:“陛下,季妍姐姐和金秋妹妹求见。”
    “传。”这二人皆非急事而不入的性子,同时前来,不知何事,让她二人同时到来。
    季妍,金秋二人一前一后大步而来,躬身一礼,女帝抬手虚扶,而后季妍凑近女帝耳边悄声道:“陛下,昨日子时,太傅夫人报丧,说是徐夫人去世了。”
    女帝心一沉,元旦国宴时候,舅妈还身体康健气色尚佳,这才过了半个月,怎么会突然去世呢?舅妈去世,三个表哥守孝,朝堂只剩年迈的外公独木难支,现在又大选在即,怎么看都不寻常。
    “备一份厚礼,待朕下朝,亲去凭吊。”
    “陛下,不可。”
    “眼下太傅府一片忙乱,怕是不适合见驾。”
    “那你代朕亲去,替朕多多劝慰太傅,舅舅,和三位表哥。哦,对了,云表妹是不是定亲了?”
    “是的,是户部尚书的嫡幼子。”
    “如今表妹守孝,婚事怕是得拖到三年后,传朕口谕,封表妹为县主,分封圣旨和官印待舅妈入土为安之后再予以发放,去吧。”
    “遵旨。”
    “金秋,你何事来报?”
    金秋也学着季妍凑近女帝耳边:“陛下,外院的那位一直哭,说是要见您。”
    抬头看看天色,还早。再看看自己的服饰,没什么不妥,于是点点头:“走吧。”
    一早起来,见不到一个熟人,只有一个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大姐姐(金秋)站在旁边。毕竟是个小孩子,姬雁生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哭的极其伤心,一个劲的要找大哥找姐姐。女帝一来,就看到小家伙抱着膝盖脸埋在膝头,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哭的一抽一抽的,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兽,可怜极了,心里顿时揪起来,忙跑过去,轻轻拍拍小家伙的光脑门:“小南,不怕,姐姐在这呢。”
    “姐姐,你去哪里了,是不是不要小南了?”哭声停下,哽咽着问她。
    女帝耐着性子安慰:“小南,不要怕,这里是你和姐姐的家,只要家还在,姐姐就一定会回来。只是姐姐平常会很忙,不常有时间来家里住。”
    “多久会回来?”
    “可能两三天,可能一两月。”
    “那我会饿死的,我不要饿死,我不要一个人,我要回少林寺,呜呜呜……”
    连忙抱着哄:“小南不哭不哭,你不是一个人,你身边有八个暗卫保护你的,这座世安居,有许多人照顾你,你不是一个人的。以后,这个金秋姐姐,就是你的贴身护卫,她会陪着你,照顾你的生活。”
    “那,大哥呢?大哥去哪里了?”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不会回来了。”
    “哇哇哇……我要找大哥……”竭斯底里大爆发,哭声直上九重天。
    “……”德知大师真乃神人也!
    ☆、大选(上)
    望着哭的一把鼻泣一把泪的幼弟,从未和孩子相处的女帝掏出丝巾手忙脚乱地给他拭泪:“你再哭两天两夜,姐姐也变不来你大哥,这样,你先吃饭,好好练功读书,等你长到姐姐肩膀那么高,就自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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