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讲究的富户还会备有牲畜,焚香祝祷,恭迎财神。卫章一早起来就见那客栈的天井内也摆了一张祭桌,原本供在中堂的财神像被请到了祭桌上,旁边还有一只翠玉貔貅,一起受着香火供果。
    初五迎财神过后,一些歇市的商铺会陆续开门,运河里的货船、客船也重新变多起来。
    书院在正月十五过后正式开山门恢复上课,晁远打算到十四、十五那两天再回安阳,霍宴这次没同她一起走,提前几天和卫章在渡口坐上了从平州府往安阳县去的客船。
    第二天上午到安阳县后霍宴先带着两个人的包袱回了书院,卫章去了趟郑家,正好快到饭点,卫念给他煮了一盘饺子,看着他吃完揉肚子,突然就抬手来抓他衣带。
    卫章惊悚地扣住了他的手腕,还好他记得这是他亲爹,没用力,不然卫念的手腕非得被扭断不可,“你干嘛?”
    卫念眯眼,“裤子扒了给我看。”
    卫章瞪圆了眼,“不,你这是耍流氓。”
    屋里的下人已经被卫念打发走了,这会只有他两人卫念说起话来也没顾虑,“你都是我生出来的,哪里不能给我看。”
    卫章今天没穿书生服,穿了件右开襟的翻领长袍,束着根编织腰带,腰侧还挂着个装算筹的布袋,长袍下面是裤装和回来前刚在平州府里新买的小皮靴,裤腿塞进了靴子里,利落极了。
    为了行动方便卫章就算不穿书生服也很少穿襦裙,要不就是上下分开短衫裤装,要不就是像书生服和现在这样在深衣长衫下穿着裤装但不露裤,这会他抓着腰带誓死捍卫着自己的裤子,“不。”
    卫章在卫念的视线下退了两步,“我没有,我们一直都住两间房间,连客船上都是两间舱房。”
    “…我怎么听着你还挺怨念?”
    卫章还是一脸警惕,卫念冲他招了招手,“过来吧,不扒了,知道你没有。”
    卫章不太放心地靠近了过去,见卫念确实不再有动作才坐到了他旁边,又忍不住好奇,小声道,“爹,你以前不是说第一次的时候容易出血,你这会光用看的就能看出来?”
    在卫章离开郑家要一个人住的时候,卫念就和他灌输过这些事让他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但那会他觉得卫章还小,没说那么详细,只强调了一下贞洁对男人的重要性,这会便全和他说了,“出血是因为那处皮肤嫩,第一次摩擦时容易受伤流血,但也不是绝对,如果对方是个足够温柔耐心的女人,也不一定会流血。”
    “真正能分辨一个男人是不是处子的,是第一次房事过后在脐下两寸会生出来的落情痣。”
    卫章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当时…郑冲她没发现?”
    卫念随意道,“我剜了它。”
    卫章被吓成了结巴,“剜、剜…剜?”
    “等落了痂就看不出来了。”卫念道,“嫁给郑冲后我在那里点了用彩矿石磨的不褪色颜料冒充落情痣。”
    第51章 行李
    卫念不想再多说关于他剜了自己落情痣的事,他问卫章,“你那个书院女学生,是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
    “她家在京都,做什么我不知道。”
    卫念皱了下眉,京都虽远,但运河水路畅通,客船往来并不是难事,如果那女人待卫章够好,卫念觉得莫说是京都,更远的地方他都可以接受,让他更在意的是后半句话,“不知道?”
    卫章拿脚尖踢了踢桌腿,“我感觉她和家里关系不好,她不想提,我就没问过。”
    “真是能被你气死。”
    卫章道,“她今年会去京都考常科试,我也想跟着去,到时候可能就会知道了,不过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我知道她喜欢我就行了,她答应过我会和我一起寿终正寝的。”
    卫念觉得每次和卫章说完话自己都得缓三天,他一边操心卫章被人骗,一边又知道自己生的这个玩意是什么脾气,别说十头牛,一草原牛也拉不回来。
    卫章不知道他爹在想什么,他自己一直在想着卫念剜落情痣的事,怀着满腹心事离开了郑家,说实话,就从卫念以往的态度来看,除了卫念自己曾经说过他喜欢郑冲的话,卫章是真看不出来他对郑冲有多深的感情。
    但卫念居然能下得去手用刀剜了自己的落情痣。
    卫念瞒了年龄,郑冲其实连三十岁都还没到,可能就二十六七岁,看着和霍宴也就是同辈人。郑冲虽然和绝大多数女人一样三心二意喜欢美人,但她为人不坏,当初娶了卫念当侍夫还肯一并收留卫章这个拖油瓶弟弟,年纪轻轻就能撑起郑家偌大家业自然也不是什么纨绔。
    卫章对郑冲的观感向来复杂,但他内心清楚自己不得不感谢她,卫念当年重病伤了身体底子受不得累,如果不是身在郑家,卫念根本不可能过上如今随时有人伺候的精细日子,身体也不可能被养得这般好。
    就冲这一点,虽然不能让郑冲知道并且他总是自我心理调适失败,卫章也努力在将郑冲看成一个“继母”。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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