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章试着拿起了磨刀,一手捏着箭头,另一手用刀头去磨棱脊旁边应该凹下去的位置,霍宴看了几眼,摇了下头,这次探身握住了他两只手。
    这个姿势,让霍宴比刚才离他更近,就像是从背后俯身拥着他,下颌擦过发顶时,卫章缩了下脖子。
    霍宴看见了他这个动作,这次教完他松开他的手时,霍宴没立刻收回手,而是用手背挡开了头发在他后脖子那里捏了一下。
    卫章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往后回了大半个身子,拿手捂上了自己的后颈。
    霍宴刚才想起了京都有许多男人喜欢养的狸奴,有些皮毛类虎,她曾见人抓狸奴似乎就是提着脖颈里的软肉。
    卫章的眼神在问她捏他脖子干嘛,霍宴心想,提一只小老虎,不过她没说出来,而是收了一下台面上的东西,越过了这事,对卫章道,“不早了,该走了。”
    两人出了器物房,卫章这才想起了他本来是想来就他在养性阁看到的内容质问霍宴编故事唬他这件事,结果见她情绪阴郁一被打岔,把这事都给忘了,“我刚才去看了《旧成史》。”
    霍宴无动于衷,一点没有谎话被戳破的紧张,她好整以暇地反问卫章,“然后呢?”
    卫章道,“你不去写话本真是可惜了。”
    “是吗?”霍宴挑眉斜觑他,“我以为按我的思路,那应该是本‘兵书’。”
    卫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霍宴的意思是在说他那日在书坊无意翻开看到后还假装说是兵书的香艳禁|书。
    卫章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你…”
    “你说得对,那不是敌方头领想对那太女正君做的事…”霍宴停顿了一下,卫章不是头一回被她占嘴上便宜,猜到她下一刻肯定没正经话出来,伸手想去捂她嘴,霍宴微微往后仰了一下,“那是我想对我的俘虏做的事…”
    卫章涨红了耳根一片,他就在霍宴身前,捂不住她的嘴,就着刚才的动作两手落下时顺手揪住了她的衣服,就听见霍宴接下去道,“房里关着,床上养着,研读‘兵书’,你说,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说真的,虽然嘴上骚话连篇,但是后面你们会发现狗头其实非常非常隐忍克制
    第34章 堆果
    霍宴那没正经的话说出来,卫章脑海中就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一些让他面红耳赤的画面来,以至于手下力道没了分寸,他本来就揪着霍宴身侧的衣服,一没分寸就听到刺拉的布料撕扯声,卫章心道,不好,这下完了。
    卫章松开了手,霍宴两边腰侧的外衣已经被撕裂,破布一样耷拉着,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卫章率先打破了这片沉寂,诚恳道,“对不起。”
    霍宴低头看了眼,确定这件书生服已经没救了,她一言难尽地看着卫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撕我衣服吗?”
    “对不起。”
    “你自己说,这是第几件了?”
    卫章瞬间回答了她,“第二件。”
    霍宴摇了下头,时辰不早,她得先回住处去换身衣服,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走前又在卫章后脖子里摸了一下,指腹停留的时候,她把卫章往自己身前压近了一点,对他道,“下次记得看着点场合再撕衣服。”
    卫章把那句我没想撕你衣服咽了下去。
    霍宴换了衣服到见悟堂的时候,晁远正拿着桌案当说书台和其他人讲她们昨日在县城里真人演练的事,这会已经说到了最后,她管那叫“决战城隍庙”。
    只不过她说起来主观性太强,这会又在说自己这方已经在后厢小鬼房分头埋伏在塑像龛台下,对方那组上了当,自己这方就等着瓮中捉鳖了。
    唐瑜几次要打断都被她给按下了,在旁听的实在有个人忍不住也问她,“瓮中捉鳖你们怎么还平局了?”
    “谦让懂吗?大家都是同窗,平局皆大欢喜…”晁远一句话没说完正好看到霍宴进门,立马改了口,“这当然只是我们的设想,事实是霍少有先见之明,已经预料到了这是一个局,我们没能杀她们一个措手不及,最后正面一番交手互相扯了红绸,可不就成平局了。”
    说话间程楠也已经进了门,这天下午先是算字科的课程,书院里专攻算字科的学生不多,程楠最近在教女学生们四元术,四元术是天元术的衍生,四元分别是天元、地元、人元、物元,解题时立未知数为天元,未知数不止一个时则推至地元、人元、物元,根据题意列出等式求解。
    四元术的关键在于消元,在算字科中属于难度很高的内容,这些女学生里大多也掌握不了,常科试中的考题通常也只会涉及天、地二元,只有钻研于此的人才会深入推敲演算。
    上午给几个男孩上小课的时候,程楠也教了一点天元术的内容,当然目前只有天元一元,讲完那几个男孩基本全都一脸茫然,只除了卫章,他不仅听懂了还举一反三以此类推,问程楠如果未知数不止一个该怎么办,是不是还有二元术三元术?
    温宁离开后,卫章想着不会再有人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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