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阅,如经字科赋字科最后都得谢光逐一再阅卷,速度很慢,几天里也出不了结果来。
    这些日子女学生们的课业会安排的比较松散,这天一早,她们陆续来到见悟堂,堂内位置都是固定不变,多数人桌案上都堆放着文房四宝、印章、书册之类,相熟的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门外还有人在进来,突然有一个人大声咦啊了一声。
    那人声音太大,旁边就有人扔了本书过去砸她,“尤思鸿你鬼叫什么呢?”
    尤思鸿没理她,她手里拿着一张巴掌大小的纸笺,早上一来就在她案头印章下面压着,如今这么拿起来一看,她脸上就起了十分难以形容的笑容来,真要形容,大概就是三分不敢置信加上七分荡漾。
    旁边那人又砸她,“什么东西看你笑的那个淫︱荡样?”
    尤思鸿还在一脸荡漾地看那纸笺,旁边那人忍不住过来抢了看,没一会,周围几人全都传阅了一遍,边传边还在嚷嚷,“你这逼货怎么就落上如此天降的艳福了,论长相你还不如我呢?”
    “就是,顾允书都没收过,怎么倒是轮到你了?”
    “你怎么知道顾允书没收到过,也许是人家不屑地往外说。”
    “卫章,是那些男学生里一个吧?”
    “这我知道啊,经常和唐瑜她弟同进同出那个,小美人一个,没想到居然这么胆大,就是眼瞎?”
    霍宴不在见悟堂内,倒是晁远和顾允书全都听到了一耳朵这个名字。
    晁远几步从讲堂另一边冲过来,一手缠住了手里举着纸笺那人的脖子,往那纸上看去,字是真不咋的,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得出来写了什么。
    巫山帐中娇喘息,香闺绣阁共拂衣;
    等闲云雨便偷期,莫待良缘逐水逝。
    是一首十足的艳诗,整首诗都满是勾人偷情的意味,晁远的视线落在了艳诗下面的署名上面,用一种看坟头的眼神看向此刻在众人话语中越发得意起来的尤思鸿,“明年今日,我会为你上香的。”
    除了顾允书,没人明白晁远的意思,晁远心道,霍大少看上的人,就算是她找乐子的猎物,能容你沾一根手指头?
    顾允书坐在桌案后,听着她们越来越不着调的话,一抬眼正好看见霍宴走入讲堂,饶是她不是个八卦的人,也想知道霍宴会是个什么反应。
    霍宴在见悟堂的桌案位置很靠后,不过她还没走到自己桌案前,就听到前头那些人吵吵嚷嚷,先是尤思鸿正在大言不惭的吹嘘自己,还说道,“都邀请到这份上了,不睡我还是个女人吗?”其他人时不时蹦出几个艳福之类的字眼,最关键是还冒出了卫章的名字。
    霍宴转头就走了过去,原本挤在尤思鸿身边的人一见她就鹌鹑一样坐回了自己桌案前,那已经有些被捏皱的纸笺轻飘飘落在地上,就落在了霍宴脚前。
    她不用太细看,只一眼扫过,都会发现这字迹十分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霍少,温宁一章下线
    估计周日或者周一入V
    第26章 试试
    尤思鸿见了霍宴就想起自己被她马蹄撵在地上滚的日子,习惯性犯怵,但她生平第一次遇到男人给她写艳诗,还是难得一见的水灵小美人,这会实在太得意,在霍宴跟前都没能把那股得意荡漾劲彻底压下去。
    霍宴将地上那张纸捡了起来,夹在指间,没什么表情地问道,“你要睡哪个?”
    尤思鸿摸不准霍宴是个什么意思,她和晁远一样总觉得按霍宴的脾性怎么的也是赏遍男人香的个中老手,但霍宴确实从不会讨论这种事,连说起都没有过,印象中就没见霍宴在其他人讨论起男人的时候表现出任何兴致来。
    尤思鸿转念之间更加觉得霍宴历经千帆根本就瞧不上这些书院里的男学生,但她显然也不爱听这些事,于是到了嘴边的下流话全都咽了回去,陪笑道,“没有没有,没想睡哪个,我哪能在书院睡男人。”
    尤思鸿低伏作小,只是刚才已经得意了半天,嘴上说着没想睡哪个脸上那带着点春意的笑却收不住,霍宴抬手砰得一声就把她卡着脖子重重砸在了旁边桌案上,尤思鸿脸上那点淫|思春意随着她煞白的脸色褪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了惧意,霍宴手用力一甩,尤思鸿后背砸着旁边的椅子又顺势落地,整个人骨头散了架一样痛得根本爬不起身来。
    霍宴单手把尤思鸿揍翻了,那张纸仍在她另一手的指间,她举起那只夹着纸的手,话是对尤思鸿和旁边所有人说的,“再让我听到一个字,骑射场见。”
    霍宴带着那张纸离开了见悟堂,好半天才有人道,“她这是公然揍了人又逃课?”
    虽然霍宴走了,但也没人敢再提那首艳诗的事。尤思鸿哎哟哟开始叫痛,晁远上前在她脑门上扇了一巴掌,“知足吧,你刚才那句话保下了你的狗命。”
    卫章吃完了早饭正要往明志堂去,他今天起晚了一些,没和唐玥一起走,这会一个人从食堂出来,冷不丁看见霍宴突然出现在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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