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油:“沈家爷爷最大,这事他同意了。”
    又是沈之仁。
    沈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个老爷子年轻强势惯了,老了也要子女百般去附和他。
    沈临轻笑:“他是他,我是我。在我这里,他说的他同意的都不作数。”
    听到这话,陶然手离开冰冷的拉链,沈临的手还抓着她的手腕。她这一动,他也跟着移动。
    “可是,”陶然看他,“爷爷应该还没跟你说过,我已经从沈家名上除去名字。”
    严格上来说,她真的同沈家没有任何干系。
    “你终于舍得说这件事了。”沈临笑着看她,目光冷峻,抓住她往后车座走,打开车门,他并没有前进一步动作,“要自己上去还是?”
    不待他说完后半句,这会陶然倒是乖乖地坐到车里。
    车里温度比较高,她想了想,就要解开沈临先前强迫她穿上的风衣。
    沈临一记眼神如风般扫过来:“你脱试试看。”
    总算气到他了。
    这些年积累的郁闷之情倒是松懈不少。陶然将拉到一半的拉连重新拉到顶端。
    衣服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清清冽冽的。
    还是陶然记忆中那个叫做“沈临”的人的味道。
    ——
    标题与内容提要参考歌曲《钟无艳》。
    第4章 再合再离:似花瓣献枝
    沈家在江城,离临城不远,但也不近。
    沈临口中的家是他读大学时,沈之仁为他买的一套房子。就在临城大学附近,是一座高档公寓。
    这几年随着临城经济飞速发展,房价也水涨船高,临城大学作为临城的唯一一所双一流高校,附近的房价自然也是高得出奇。
    当年沈临力排众议,决然不顾沈沈之仁的安排,去读什么医科大学,瞒着家人私自篡改志愿,填了临大的王牌专业——金融学。
    先斩后奏,一贯是他的作风。
    陶然小时候从父母和爷爷口里听到不少他的趣闻。后来见到了真面,明白他确实也是能够做得出这种事的人。
    放在以前,陶然会把他当做仰慕般存在。
    这几天经历了他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下她才深有体会。
    她不能接受没有事先通知的作风。
    就算这个人是沈临,也丝毫不例外。
    司机只将他们送到楼下,沈临低头和他说了几句,司机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没一会儿就将车子开走。
    沈临走到陶然身边,这时他没了适才强硬的作风,彬彬有礼地做出一副邀请的姿态。
    也是,都到了他家楼下,钱包和手机都在他手上,外面大门就是出去也要刷卡,陶然根本没有退路可选。
    她看他一眼,缩在风衣领子里,低头往里走。
    走的过程中,她稍微留意身后的脚步声,走了几步,发觉不对劲,她并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往后看。
    沈临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丝毫未动。他笑着看她,见她停下来,轻声道:“一开始这么听话就好了。”
    口吻很熟悉,像她那天说的“要是当我是陌生同学就好了”。
    陶然想说,其实她可以很听话。
    是沈临自己没给她这个机会,不过这话她藏在心里。
    从前两人关系最亲密的时候她没能将这句话说出去,往后大概也没再什么机会。
    他输入密码开了门,按下客厅的开关,漆黑的屋子,一室变得亮堂。
    沈临这住处很新,看着刚装修完不久。
    他一边给她拿拖鞋,一边解释道:“回来大概会用到,让人重新装修了一番。”
    看清屋内景况,陶然瞬然睁大眼,沈临再次露出满意的神情。他欣赏着她眼神中的不可思议,以及欲言又止的模样。
    待他欣赏得差不多了,他微伏身体,在她耳边低声问:“喜欢吗?”
    陶然别过头对上他含笑的双眼,瞬间她别开脸,选择默不作声。
    沈临继续道:“送你的礼物。”
    声色低低然,静谧的夜为它增色添彩。犹如一张白纸,着墨几笔,纸上多了几许颜色。
    他的声音,以及眼前的一室景象,陶然不能说是不动容的。
    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划过她的脸颊。
    高考毕业后,沈临怕她在家无聊,有回捎上她去公司办公,两人约好晚上一起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高考期间陶然压力大。吃不好睡不稳,神经时刻紧绷着。
    沈临注意到,便告诉她,不用紧张,随心考便是。
    这话陶然听得太多遍,身边的同学,学校里的老师们,哪个不是这么说。可心里的紧张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沈临见这番说辞并不能宽慰到她,处理完一份融资报告。他笑着应许她,考完后,他的时间都是她的。
    陶然当时眨着眼睛,不太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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