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扎手上,临死之前把匪徒一个不留地杀光了。太可怕了……”
    “是啊!这辈子看了不会想再看第二遍吧!”
    “那名姑娘长什么样?”三宝奴上前追问,不知怎么心头涌上不好的念头,她……该不会是乌莱雅吧……
    “约莫……她穿了一身红裙,梳了两条辫子……这位大官人!天色比较黑,我看得不太真切啊!”
    不安更加猛烈地袭来,像要吞噬自己,三宝奴加鞭策马奔到白骨场,血肉模糊的残肢杂乱无章地堆叠,在那群尸体里有位双膝跪在地上的红衣姑娘格外惹人注目,她的身体僵化,单手紧握插/进沙土里的大刀,整张脸布满干涸的血液,显得如此悲哀。
    “乌莱雅!乌莱雅!三宝奴没有保护到你!我有愧啊!”三宝奴手扶乌莱雅的脸,喉咙里漫出哭音……
    “或许乌莱雅死后依然和那些强盗作战……”从记忆中慢慢回过神来的三宝奴听完丁生昨晚的描述,朝河水望去,他将匕首交还给丁生说,“乌莱雅既然将匕首送给了你,你就拿着吧。”
    丁生欲要不收,和三宝奴推让了几次,这才收下匕首,重新将它别在腰上。两个人默默无语站立良久,似乎各自都怀揣着心事。
    过了一会儿,丁生朝打雁人抱拳言别,转身告辞……多宝奴回礼之后,又变回原来站姿望向河床……
    在不远处的悬崖上,有名少女骑在高大的黑色骏马上朝滩涂这边久久地凝视,她的身影好似一轮红色的残月,妖艳而单薄……(完)
    第29章 山城之地府篇
    晴明欢迎袅丝拂,
    晨雀转呦思情苦。
    明窗映君笑靨深,
    南柯不醒无病触。
    连日几日平静的三途河,今天水流迅猛地急淌,倒流的河水起先缓慢流淌,忽而一道激浪拍击在刻出道道棱角的河石上,湍急的河流张开贪婪的大口凶猛得要吞食靠近自己的物体,河水发出沉闷的嘶吼声,水也浑浊起来。盘腿坐在河岸旁天元手捏细草叶儿闲了无事胡乱做了一首诗。他坐在岸边一个早上,仅是观看河水奔流的景象。三途河发出的杀气激起了他好斗的本能,不一会他站起身拍去衣服间沾着的灰土土屑,从腰间抽出一把斩魂破,望向映照在剑面上的自己,嘴角间牵出淡漠的笑容。剑在他手里随意一挥,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浪涛。
    被称为阴司最强最酷的男人阎罗王此刻不耐烦地在阎罗殿上来回踱步,他双手背在背后,黑色的袍子下摆不停掀,酷冷的脸上挂了十足的愤怒。阎罗王心中不快的原因正是那名拥有令鬼神惧怕威名的天元。自从几百年前天元来到地府,无数大小鬼向他投诉,说有天元在的地方,都不敢靠近,生怕被他拿去试剑。
    “是可忍孰不可忍!”阎罗王从黑衣袍子里抽出一把像竹子般碧青的宝剑,怒地空划一剑。
    “阎罗大人,请息怒!”黑白无常生怕脾气暴躁的阎罗王做出什么傻事,令后果不堪设想。
    还记得天元刚来时便大摇大摆地宣称,只在地府小坐一会便会离开……可是他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还令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不敢不从地做了下手。
    “喂!他不是说小坐吗?为什么坐了几百年?还要咱们好吃好喝地供着他?”
    “不知道啊……”
    “咱们也不能不从呀,要是不照做,很可能会砍了我们。五营派的天元是个比恶鬼还可怕的男人啊。”
    在阎罗殿门外素来嘴快的黑无常和有些愚笨的白无常趁阎罗王不在,唉声叹气地互相诉苦,他在袁仑殿被道欣所杀,黑白无常在他身边转了很久,就是不敢拿铁链锁他。小鬼们听见天元来了,更是四处逃窜。一时间地府大鬼小鬼十八层地狱上跳下窜,闹得笑话百出。
    当日面色难看的阎罗大人手握悯天苍宝剑指着天元要对决,被他在十招之内败得无脸见“鬼”。
    “教训犹在~谁敢轻举妄动?”黑白无常虽体谅阎罗大人的心情,可是天元实在太强,只怕三界之中能斗得过他的也寥寥无多。
    “令阎罗大人气恼的恐怕是长公主对天元的单相思吧……”阎罗王一向护女心切,视天下男人为仇敌,“恋女癖的大人啊……”两人又在心里默默叹息。
    青要双脚搭在树上捋起垂地的长发幽幽愁叹,回想起初遇天元的一幕总仿佛还在眼前,令自己娇羞不已。只是他对自己总是爱理不理,想起这青要不免感伤起来。
    阎罗王的长公主青要是地府第一美人,却生性孤傲,一般人众都不入她的眼。那日她在院子里练剑,树干上却坐了一个人,他的一只袖子空荡荡,穿了件蓝色的袍子。梳了髻发间插了根极普通的白玉簪子,头发却不全部挽上分撒在他的腰间。他虽笑着,眼神却极为冰冷,好似千年不遇的寒冰,他直勾勾地注视青要练功,令她心下恼火,挥剑指着他问:“登徒子!偷看姑娘家练剑,看我不挖了你的眼!”
    “一个人练剑难道不觉得无趣吗?”天元略带轻薄地说,他从树上跳下一手揽住了青要的纤腰,一只空袖缠住她手中的剑却不看她,“你这把剑是上古神剑,是难得的一把好剑。”
    天元的袖子一紧,剑便到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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