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少爷不想见你。”
    “让开!我是你家少爷的爹。你敢拦着我,当心,我叫他把你卖了。”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个深穿墨色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大约五十来岁,剑眉星目,保养极好,只有眼角生了几缕皱纹。他头发以一根羊脂玉发簪束起,穿着墨色锦绣的缎子长袍,露出绯色祥云镶边。随着一举一动,透出古朴大气。
    他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观其容貌,年轻时必定也是极英俊的人物。
    囡囡听他提起自己身份,立刻想到这人就是沈青墨的亲生父亲。她抬眼看向沈青墨,就见他刚刚已经松下来的脸色,这会已是阴云密布。
    沈青墨有多恨他,早在去年就已见识过。原以为他可以有漫长的时间来忘记那些仇恨,可惜事与愿违。
    沈青墨走过去,压低声音道,“你想干什么?”
    李元宗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看向他身后,“我听说你来见你先生,正巧我也想拜会他,你来引见吧。”
    沈青墨双手紧握成拳,看着他的眼睛已是淬了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冰冷的声音里带着几丝嘲弄,“凭你也配?”
    李元宗活了五十多年,走哪都被人追捧,接二连三被儿子下面子,火气也上来了,他不怒反笑,冲他身后的人打招呼,“在下是沈青墨的父亲,我叫李元宗,你们好。”
    众人刚刚见沈青墨似乎不欢迎此人,还以为两人是仇人,现在听说是父亲,都愣了一下。
    有那不明真相的人以为他是继父。要不然也不会连姓氏都不一样。
    想来这两人是吵架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外人,便也点头向他问好。
    倒是囡囡知道这人是只披着羊皮的狼,面无表情看着他,根本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公孙竹见她不动,立刻帮着打圆场,主动邀请,“沈伯父进来喝杯茶吧。我们正在练习射箭呢。”
    不等对方回答,沈青墨已经抢先替他答了,“不用了。我们先走了。以后我再来找你们玩。”
    说完,他没跟陆时秋告别,就直接带着随从匆匆离开。
    倒是李元宗冲着其他人施了一礼,动作潇洒,“小儿失礼,你们别介意。”
    大家连连说不会。李元宗这才不紧不慢跟上。
    等人一走,陈为猜测道,“这应该是继父吧?”
    其他人纷纷附和,指定是后爹,亲爹哪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
    囡囡搭弓射了出去,箭稳稳扎在七环上面,她气道,“不是!是亲爹。”
    众人全围了过来,“啊?你怎么知道?”
    陈为捏着下巴猜测起来,“沈青墨的父母是不是和离了?他爹后来给他娶了继母,他被继母百般虐待。后来走投无路之下,就去找亲娘。和继父一个姓,所以他才跟亲爹不亲?”
    囡囡回头。这小子可以呀。如果把这亲娘改成亲哥,全妥了。
    她随意点了下头,“差不离吧。”
    这些学生都出自大户,父亲房里多多少少都有几房小妾,后宅女人一多,那纷乱就少不了。
    这些混世魔王看到母亲受委屈,把小妾揍一顿的人大有人在。
    其中狄虎最为生猛,父亲常年不到母亲房里歇息,他直接拎着剑把小妾给杀了。
    他父亲为了儿子的前途,不仅不能生气,还得夸他一句,杀得好。
    但是等这事一过,他父亲就找了个由头把狄虎狠狠收拾了一顿。
    沈青墨要是真被虐待,对亲生父亲爱搭不理,毕竟这个父亲当得不称职。他们多少也能理解。
    但这里有一个人不一样。
    那就是张承天,他家中长辈婚嫁顺遂,对晚辈向来处事公正,对他也一直和蔼可亲,无论多忙,从来不会忽视他。
    这会见沈青墨对亲生父亲这么没礼貌,就有些看不惯。
    “那可是他亲生父亲,就算他父亲做得再不对,也不该不给他面子。”
    众人一脸惊讶。
    囡囡气鼓鼓瞪他,“你懂什么!你光知道以德报怨,可知道后一句是‘何以报德’?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说得这样轻巧,等你经历过他的遭遇,如果你还能原谅他父亲,你再来批评他,否则你现在没资格说他。”
    张承天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训斥过。别以为她是姑娘家,他就会让着她。
    “我说错了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礼记·祭义》有云‘大孝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他考中1功名不复其姓,是为大逆不道。父亲找上门来,他却不奉养,更是错得离谱。你既是他的师妹,应该劝诫他,怎能让他一错再错?”
    囡囡见他要跟自己辩论,偏偏她又不能把事实和盘托出,便也跟他辩起来,“《左传·隐公三年》有云‘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可见父慈在子孝后面,所谓有因才有果,没有父慈哪有子孝?”
    她继续滔滔不绝,“你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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