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天皇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陆时秋跪倒在地,冲着轿子的方向叩头,“天皇,冤枉啊。方县令冤枉草民谋反。请天皇明察秋毫,救救草民吧。”
    众人:“……”
    寂静中,天皇撩开轿帘,视线落到二丫身上,“把一干人等带到县衙。”
    郭将军有些迟疑,天皇眼风一扫,郭将军拱手行礼,“是!”
    县衙后院,方县令背着手在屋里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大早,他就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偏偏师爷还在叽里咕噜劝他,“大人,谋反罪要上报给朝廷。您想对付他,最好判他一人即可。”
    方县令死鱼眼一瞪,“我能不知道要对付他一人吗?可这个龟孙子除了诗会,整日闭门不出,我就想对付他,都找不到好法子。”
    师爷捋胡子,沉吟片刻,“我看不如从他家烧烤摊入手。要是吃死了人……”
    方县令很没风度地翻白眼,“我刚刚都说了他在家读书,你聋啊?”
    卖烧烤的是陆时秋的娘子和大女儿。就算真吃死了人,官府拿的也是这两人,与陆时秋有何关系。
    师爷不以为然,“大人,你先把人抓来。到时候让陆时秋疲于奔命,误了院试,好让他考不上秀才。然后咱们再慢慢对付。”
    在方县令看来,这法子等同于隔靴搔痒。婆娘没了,再娶就是。女儿没了,再生就是。再说陆时秋有四个女儿呢。少一个又能如何?根本不痛不痒。
    他要对付人,怎能这么轻松呢。
    方县令摆摆手,“师爷不必多说。等他来了,我会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一力承担,放过他的家人。”
    师爷微微皱眉,县令这是想动用私刑,屈打成招了。
    不过他暂时也没有别的好法子,也只能如此了。
    就在这时,衙役从外面飞奔进来,不等他开口,方县令咧嘴乐了,“人带来了吧!快点!老爷我要升堂。”
    说完,他压仰不住兴奋坐到衙门书案后面,拍了下惊堂木,心里暗自想着,今天一定要让那个胆大包天的陆时秋好看。
    衙役苦着脸,差点给他跪了,“大人!天……天皇来了!”
    方县令面露惊恐,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腾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你说谁来了?”
    天皇?怎么可能呢?天皇不是在攻打金国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盐俭县呢?一定是幻觉。
    衙役见他不信,不由加重声音,“天”皇来了。
    还没等他说完,仪仗已经进了后衙,站在外面的衙役跪了一地。
    当一抹明黄色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口,方县令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方县令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
    他好不容易想出一招对付陆时秋,人还没抓到县衙,就遇上天皇。
    此时,县衙大堂。
    方县令浑身颤抖低眉顺眼跪在大堂,他旁边跪着陆时秋,木氏以及大丫二丫。
    天皇好整以暇看着方县令呈上来的诗句,拧眉不解。
    片刻后,他把诗句扔到地上,目光锐利扫视方县令,“朕才疏学浅,不如你给联找找,这里有哪些诗大不敬。”
    天皇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大半时间都在军营度过,什么荤话脏话都听过。还是头一回见识到什么是骂人不吐脏字。
    这陆时秋还挺有意思。
    方县令额头滴汗,不停抹额头上的细汗,他哆嗦着手指,把他认为有罪的诗全都抽出来。
    郭将军重新呈上,天皇接过来看了一眼,“这诗跟朕有关系吗?”
    一树梨花压海棠,啧啧,文人骂起人来,比那些大老粗还厉害,瞧瞧多会挖苦人啊。要是陆时秋名扬天下,他这首诗可就名垂千古了。那这诗中老汉还不得遗臭万年?
    方县令战战兢兢道,“天皇,这句是讽刺男人花甲之年还娶妻,意在隐喻……您。”
    天皇定定看着他,“花甲之年就不能娶妻了?这是谁给的道理。”
    陆时秋忙道,“天皇,草民是听一位学子说起,有位五十八岁的员外爷纳十八岁小妾。才写的这首诗,跟天皇毫无关系。”
    天皇把方县令找出来的诗全部看了一遍,猛得一拍桌子,怒道,“方县令,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就这么随意糊弄?你这是拿自己是盐俭县土皇帝了吗?”
    方县令腿一软,瘫倒在地。
    天皇目光严峻,“盐俭县县令身为父母官,不知为百姓分忧,却诬陷平民百姓,简直该死!。”
    事实上,他出征前就接到密报,盐俭县新任县令贪得无厌,本打算会试之后,把人革职查办,没想到只短短几个月,这人居然妄图陷害读书人。简直该罪。
    天皇说该死,那是金中玉言,没有反悔的余地。方县令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地一声,心脏吓得都差点掉到裤子里去了。
    他膝行几步,牙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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