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话,做错啥事,你可别怪到我们头上。”
    陆时冬心想也是,便不打算再隐瞒,“他是家里的庶子。”
    庶子?家人都有些陌生。
    别说他们村,就是附近几个村子也没听说过谁家纳妾的。
    娶个婆娘都能把家底赔上去,哪家还能纳得起二房。
    能纳妾,足以证明对方家底不薄,陆时秋心中一动,“他叫啥名啊?”
    “张又新,和我同岁。”
    家里人都是地道渔民,去县城也就是卖卖海货,自然没机会认识有钱人。
    听到这个名字,也只觉得陌生。
    倒是陆时秋自己卖蛤蜊的时候,四乙好像顺嘴说了一句,严家老大是因为张家帮助才当上了家主,“张家跟严家啥关系?”
    陆时冬有些惊讶,没想到三哥居然知道严家,不过他想到三哥经常跑县城,也就释然了,“张家和严家是姻亲。”
    陆时秋恍然,没兴趣再问下去了。
    洪氏最爱八卦,见三弟问到一半居然不说话了,有些急,“老三,这严家是哪家啊?我咋没听过啊?”
    陆时秋慢条斯理喝粥,“是我在县城听过的大商贾。家里很有钱。张家能跟这样的人结亲,家里来头恐怕也不小。”
    “张又新的爹是举人。我听人说张叔父从秀才时,严家老爷就资助他。后来退了亲,娶了严家小姐。前年,严老爷还给张叔父在府城谋了个从七品州判。”
    官老爷的儿子,哪怕是庶子也是金贵人。
    陆老头捧粥的手都顿住了,咂摸两下嘴,“他爹是举人,他怎么跑这边拜师?”
    老四的先生就是个秀才,还是多少年也没中举的秀才。
    陆时冬把这其中的缘故说给他们听,“张叔父祖宅就是隔壁村的。他嫡母不喜欢他,张叔父就让他和他姨娘待在乡下。每年给他寄银子,并不管他。”
    一个庶子而已,估计张州判也不放在心上。
    洪氏撇了撇嘴,“当姨娘生的孩子也都低人一头。你同窗娘家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俩银子就把女儿推进火坑。”
    陆时冬想起那黄家伯父伯母对张又新很是怜惜的模样,应该不是他们推女儿进火坑的。只是原因如何,他还真不知道。所以只能沉默。
    陆时秋倒是有些好奇,“那个严小姐家里那样有钱,为什么还给夫君纳妾呢?”
    张又新的年纪应该跟老四差不多。张老爷中举的事,他记忆里倒是没听过。可见至少是在他记事之前发生的事。
    陆时冬解释,“他姨娘就是当初跟张叔父定亲的姑娘。被人退亲,她就寻死。后来跑到张家院门上吊。被张家人救了下来。张家以为她想讹钱,就给她两百两银子作为赔偿。谁成想,那姑娘说生是张家人,死是张家鬼,就是不肯。”
    陆婆子一拍大腿,“哎哟,这姑娘傻了呀。有二百两银子作为嫁妆,嫁给谁家都是吃香的喝辣。她咋这么想不开呢。”
    陈氏的小叔就是读书人,一大家子供了他几十年,哪怕他到最后只是考中了童生,可靠着给书肆抄书,也比她爹娘打短工来得强,她从小耳濡目染知道读书比种地要轻松,所以也算心有感悟,“娘,你这样想,可人家不这么想啊。好好的举人夫人当不成,却当个平头百姓的正妻,还得起早贪黑,多辛苦啊。”
    陆婆子细想了想,也对。她觉得好,人家未必觉得好。
    “最后,张家就纳了她当小。”
    陆时秋失笑摇头,这姑娘恐怕脑子不好使。姨娘最是上不得台面,瞧瞧那张又新考中秀才,张州判也没打算把儿子接过去。可见庶子有多不受待见。
    陆老头喝完撂碗,“这事咱们听就听了,等人来了,千万别揭人伤疤。”
    大家齐声应是。
    陆婆子不敢怠慢,当即吩咐陆时暖,“到时候,你多做几个菜,好好招待他。”
    陆时暖应了。
    陆老头还特地让三儿子到镇上买了一只鸡,几斤猪肉和青菜之类的。
    除此之外,就是做些海鲜。
    陆时暖一大早就起来忙活,让宏一给自己烧火。
    她一准备了四菜一汤:爆炒蛤蜊,清蒸海鱼,母鸡炖蘑菇,猪肉粉丝和紫菜蛋汤。
    这规格比去年过年还要丰盛。
    孩子们竭力控制不去瞅桌上的饭菜,怕肚子里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但是这肉太香了。孩子们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大孩子们还好,离远点,看不见,闻不到,也就忘了。
    小孩子们控制不住,哭着喊着要肉吃。
    大丫把哭闹的三丫抱走。
    但是二丫不行,她就是个傻子。执拗的很。
    趁人没注意的时候,她像饿狼一样往桌上扑。
    好在陆婆子眼见手快,把人拦住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你个瘪犊子,怎那馋!”
    陆时秋原先还站在门旁瞅一眼老四的同窗到底长啥样。看看以后能不能借他名头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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