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后槽牙,将顶着早春夜露一路走来已有些冰凉的手探进她的衣襟里。
    酣梦中的秦怀妩不禁打了个冷噤,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身上作恶,睁开眼便见到脸色黑沉沉的傅瑜景。
    “皇上?”这人怎么在这里?
    “爱妃睡的可真踏实。”竟一点都不曾感到吃味吗?
    秦怀妩见他语气森然,似有不悦,眼珠子一转,忙扑到傅瑜景怀里,娇嗔道,“皇上难不成是要臣妾恭喜你夜夜做新郎?”
    看不清她神色,傅瑜景拉过人,斥道,“没点规矩!”一边说着一边将被子裹住怀里人。
    秦怀妩轻轻嗅了嗅,皱皱鼻头,好浓的檀香味,闷死个人。
    侧过身躺的舒舒服服,方才接着撒娇道,“皇上要去何处,要宠幸何人,臣妾又怎敢有半句怨言?不过只能盼着皇上垂怜几分罢了。”说到最后语气竟是委屈上了,只是这话却是半真半假。
    瞪着这颠倒黑白的女人,傅瑜景恨极。
    这时委屈了?方才睡的那般沉的又是谁?
    打量朕好哄呢?
    傅瑜景心知这女人的话决计不可信,她的示弱撒娇也都是为了骗自己而已。然而终究还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缓了怒气。
    毕竟自己也并未真的相信不是。
    “既是盼着朕来又何必每次总是寻各种借口?就为了让朕饶过你?”
    秦怀妩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皇上说的可轻松,也不想想臣妾每次求饶那般厉害,也不见皇上心疼半分。”狗男人,禽兽。
    “娇气包,旁的人求还求不来朕的宠幸呢,你倒是不知足。”
    抚着她圆润的肩头,傅瑜景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秦怀妩身子微微一僵,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
    心中唾弃,脸上却是一副心疼的模样,“皇上方才在夜中走了那般久,如今身上都带着寒气,还是先去沐浴一番,暖暖身子吧。”
    到处都是这股讨厌的檀香味,也不嫌腻味。
    傅瑜景初时只以为这女人终于良心发现一回,当真是关心自己。
    直到在浴室脱下衣袍才闻到这股经久不散的檀香味,想必是在飞鸾宫时染上的,同自己平日熏的龙涎香大有不同。
    不禁微笑,还嘴硬,竟果真是吃味了。
    若秦怀妩知晓他这想法,定是要鄙夷一番。
    她不过是嫌这男人刚从别的女人床上爬下来又来与自己恩爱,不愿在今夜与他欢好罢了。
    熙妃娘娘自来也是有洁癖的,只不过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忍受与人共享一个男人。
    待傅瑜景沐浴完回到寝殿,秦怀妩却是再次睡熟了过去。
    好笑的看着这女人,傅瑜景也不再闹她,揭开被子躺下去,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搂,也沉沉睡去。
    二人肢体交缠,亲密无间。却是心思各异。
    第二日太后听说了昨夜皇上去到飞鸾宫,过了两个多时辰方才离去的事,便对他后半夜仍是留宿在了熙和宫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余未受宠的嫔妃眼底半是含酸,半是嘲弄的看着柳妃,原以为是个顶用的,怎么也能分去熙妃一点圣宠,谁知却是连皇上的人都没能留住。
    最后照样还是去了熙和宫。
    也不知该羡慕她总算得了皇上宠幸,还是可怜她这般不受待见。
    不过经过此事,熙妃在这后宫的地位却是无形中更上一层楼了。
    这样情况下还能将皇上拉走,许多人不得不重新估量她在皇上心中所占的分量。
    至于昨夜细节,飞鸾宫中却是半点消息都没有透露。
    柳妃本人也是锯嘴葫芦一般,只沉默不言。
    众人只当她受了刺激,一时想不开。
    却不知柳妃心中有苦难言,不敢也不能对外人道,皇上根本没有真的临幸自己。还不得不含泪为皇上保守秘密,也为维护自己的尊严。
    这天之后,仿佛感受到了春天到来的气息,后宫再次活跃起来。
    肉眼可见的便是傅瑜景在宫中总是能“无意间”撞见不同的妃嫔,要么赏花,要么作画,更有胆大者如玉嫔继续往勤政殿送汤羹。
    不过打着太后的名义,终是没有受罚罢了。
    那些献宠失败的女子一时竟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玉嫔,毕竟其余两位娘娘怎么也是靠着皇上才得了宠,而这位却是靠巴结太后上的位,怎么不叫人鄙夷。
    玉嫔半点不介意这些人的目光,讨好了太后,皇上还会遥远吗?一群蠢货。
    然而自那次之后皇上便再也没有去过别宫,见皇上不为所动的模样,太后也只得沉寂一时。
    只盼望着那夜夜承宠的熙妃能早日传出好消息来。
    “皇上,你的荷包臣妾已绣好了。”
    傅瑜景收回批阅奏折的视线,走至懒洋洋靠在榻上的秦怀妩身边,自她手中接过荷包。
    “嗯,针脚看着倒还算勉强,只是,爱妃这绣的是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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