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藤缠大斗篷。似这般许多行李,难为老猪一个逐日家担着走,偏你跟师父做徒弟,拿我做长工!”
    蓝枫暗笑,这个八戒是真的,没收错!
    孙悟空笑道:“呆子,你和谁说哩?”
    八戒道:“哥哥,与你说哩。”
    行者道:“错和我说了。老孙只管枫儿、师傅好歹,你与沙僧,专管行李马匹。但若怠慢了些儿,孤拐上先是一顿粗棍!”
    八戒道:“哥啊,不要说打,打就是以力欺人。我晓得你的尊性高傲,你是定不肯挑;但师父骑的马,那般高大肥盛,只驮着老和尚一个,教他带几件儿,也是弟兄之情,嫂子你别干看着,说句公道话啊!”
    孙悟空笑骂道:“你这个呆子,到时会找人。”
    蓝枫粉唇轻启:“那是龙,只不过因为犯了错,跟你们同样受了菩萨点化才化作马屁,驮师傅往西天拜佛。”
    那沙僧闻言道:“嫂子,真个是龙么?”
    蓝枫点了点头,孙悟空道:“是龙。”
    八戒道:“哥啊,我闻得古人云,龙能喷云暧雾,播土扬沙。有巴山捎岭的手段,有翻江搅海的神通。怎么他今日这等慢慢而走?”
    孙悟空道:“你要他快走,我教他快走个儿你看。”把金箍棒揝一揝,万道彩云生。
    那马看见拿棒,恐怕打来,慌得四只蹄疾如飞电,飕的跑将去了。
    蓝枫轻声:“你又要挨骂了!”
    孙悟空下巴放在她肩上:“又不是你骂我,有你再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蓝枫拍着他手背:“你算是把我吃定了。”
    孙悟空耳语着:“我也被你吃定了啊,所以,不亏!”
    唐僧手软勒不住,尽他劣性,奔上山崖,才大达辿步走。
    唐僧喘息始定,抬头远见一簇松阴,内有几间房舍,着实轩昂,
    门垂翠柏,宅近青山。
    几株松冉冉,数茎竹斑斑。
    篱边野菊凝霜艳,桥畔幽兰映水丹。
    粉泥墙壁,砖砌围圜。
    高堂多壮丽,大厦甚清安。
    唐僧正按辔徐观,又见他们方到。
    悟净道:“师父不曾跌下马来么?”
    唐僧骂道:“悟空这泼猴,他把马儿惊了,早是我还骑得住哩!”
    孙悟空笑道:“师傅莫骂我,都是猪八戒说马行迟,故此着他快些”撒娇的蹭了蹭蓝枫得秀发,好像自己很委屈一样。
    蓝枫笑而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那呆子因赶马,走急了些儿,喘气嘘嘘,口里唧唧哝哝的闹道:“罢了!罢了!见自肚别腰松,担子沉重,挑不上来,又弄我奔奔波波的赶马!”
    唐僧道:“徒弟啊,你且看那壁厢,有一座庄院,我们却好借宿去也。”
    孙悟空闻言,急抬头举目而看,果见那半空中庆云笼罩,瑞霭遮盈,情知定是佛仙点化,他却不敢泄漏天机,只道:“好!好!好!我们借宿去来。”
    唐僧连忙下马,见一座门楼,乃是垂莲象鼻,画栋雕梁。
    沙僧歇了担子,八戒牵了马匹道:“这个人家,是过当的富实之家。”
    八戒就要进去,唐僧道:“不可,你我出家人,各自避些嫌疑,切莫擅入。且自等他有人出来,以礼求宿,方可。”
    八戒拴了马,斜倚墙根之下,唐僧坐在石鼓上,沙僧坐在台基边。
    孙悟空和蓝枫下了白虎,将它抱在怀里。
    孙悟空凑到蓝枫耳边:“这里估计是佛仙变化而来,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蓝枫下意识要躲开耳边的热气,却被孙悟空搂紧:“不准躲我。”吻了吻因为他的靠近而染上妃色的耳垂,明知道她的耳垂非常敏感还故意而为之。
    蓝枫整个人如水般瘫软在他怀里:“坏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孙悟空看着她羞红的脸颊,忍着亲吻她唇的冲动:“还不是你让我爱不释手,就算成天一起我还是觉得不够,有你在真好,真好。”
    蓝枫心怦怦跳,自己能做的,就是倾尽所有,义无反顾的爱他,不让自己留下遗憾,轰轰烈烈得爱一场,值了。
    蓝枫的双眸明亮了起来,原本被迷雾挡住的星光再闪烁。
    孙悟空感觉自己怀里的人儿不一样了,当她回眸一笑的时候,好像回到了阳光明媚的夏天,真好看,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的脚下花草在以肉眼的速度在复苏,开出五颜六色的小花,风也变得的温柔。
    久无人出,孙悟空性急看向蓝枫:“枫儿,你去看看吧”霞光笼罩上空,他还是比较放心。
    蓝枫抬步走进半开的大门,原来有向南的三间大厅,帘栊高控。
    屏门上,挂一轴寿山福海的横披画;
    两边金漆柱上,贴着一幅大红纸的春联,上写着:丝飘弱柳平桥晚,雪点香梅小院春。
    正中间,设一张退光黑漆的香几,几上放一个古铜兽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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