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为,只能神色莫测地看了看青梧。
    青梧暗暗蹙眉,他没想到沈琅直接就怀疑上燕鸣,心中不免忐忑,下意识一旁的魔尊大人看了眼,这人依旧神色平静,显然对种种暗涌和危险一无所知。
    她想了想,道:“沈大人,现在这样凭空猜测无甚意义,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正阳老祖。”
    沈琅目光冷冷看向她,面无表情道:“青梧姑娘,当初你是魔尊无名最亲近之人,他是因为救了你才跳下万魔渊。都说修魔之人冷血无情,他却为了你连命都不要,这份深情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他顿了下,话锋一转,“还是说,当年之事其实另有隐情?”
    这是连她都怀疑上了?青梧真是一万个窦娥冤,虽然她和燕鸣确有感情,但当年她还真是大义灭亲,差点搭上小命。
    她摇头无奈地笑,道:“沈大人,你这是怀疑我和魔尊无名乃一伙,六年前联手骗了众人?当年魔尊修为无人能及,而且马上就要召唤出魔兵屠城。我不敢说朝廷和玄门正派就一定斗不过他,但就算勉强将他剿灭,那肯定也是两败俱伤,生灵涂炭。我若真和他是一伙,作何打断这计划,让他假死沉寂六年?”
    “是啊!”萧寒松附和,“当年若不是阿梧帮忙,让魔尊召唤出魔兵,后果不堪设想。她若真和魔尊是一伙,就应该让他计划实施,而不是阻拦。”
    戚文修也笑眯眯道:“萧大人说得没错,若不是阿梧,咱们可能现在都没法好好站在这里说话。”
    沈琅扯了扯唇角,是个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道:“青梧姑娘误会了,沈某不是怀疑你,只是如今正阳老祖忽然冒出来作乱,声称奉魔尊之命,沈某不得不怀疑当初魔尊之死是不是另有蹊跷。你刚刚说得对,确实是应该先找到正要老祖再说。”
    青梧笑着点头:“听闻玄衣卫追踪之术出神入化,只要留下一丝半点踪迹,天涯海角也能追踪得上。”
    沈琅笑说:“没错,只要正阳老祖在钟明山留下过踪迹,顶多两日,就能追踪到其下落。”
    青梧点头:“那就好。沈大人有什么需要帮忙,还请尽管开口。”
    沈琅拱手道:“多谢青梧姑娘,先不打扰了,我们这就去办案。”
    目送一群虎虎生风的玄衣卫离开,青梧暗暗松了口气,又赶紧挥挥手,让围观的人猿们去干活儿。
    沈琅一行人再出现,已经是夜幕降临,玄衣卫追踪之术果然不容小觑,短短一日,便锁定正阳老祖的范围,其仍在蜀城一带,只是这人修为高深,擅长障眼法,虽然知道他就在蜀城一带,却一一时无法确定他的具体方位。
    沈琅同戚文修报告进展后,便带着手下离开,去了下榻的驿馆。
    一边是沈琅,一边是戚文修,青梧和萧寒松一时也没找到机会说话。直到临近三更,香满楼陷入一片安宁静谧,躺在床上的青梧,正要和周公约会,床边萧寒松给自己的纸鸽忽然动了动。
    她蓦地坐起。
    那纸鸽扑闪着翅膀,朝窗外飞去。
    青梧隐身没入黑暗,随着那纸鸽飞上屋顶,一路来到近郊一片树林,才现形落下。
    “萧大人!”
    月色下的林中,站着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赫然就是萧寒松。
    他转身,朝她轻笑了笑,道:“阿梧!白日说话不方便,我只得用纸鸽把你唤来,没打扰你吧?”
    青梧摇摇头,走近道:“我也正有话同你说。”
    萧寒松沉吟片刻,问:“你对这事怎么看?”
    青梧道:“这肯定是正阳老祖故意打着燕鸣大哥的名号。但我怀疑,他背后确实有人。”
    萧寒松点头,道:“上回他夺走子规魂,显然不是为他自己所用。但若他背后真的有人,为何要打燕鸣兄的名号?”
    青梧心头一震,昨晚其实她想了这个问题许久,她先是想着,若正阳老祖不是心血来潮,那很有可能,有人已经得知燕鸣活着,甚至知道他就是前太子,故意用他的名义,再做几桩恶事,那就有足够的正当理由将他赶尽杀绝。
    但很快又觉得是自己多虑,若燕鸣身份当真暴露,以他当年魔尊无名的恶名,朝廷和玄门正派大可以马上来围剿他,完全没必要弄这么一出。
    那最大的可能便是,有人可能隐约猜到一点,但不能确定,所以用这招引蛇出洞。
    她看了看萧寒松,虽然对他百分百信任,但在告知燕鸣这件事上,仍旧有些犹疑,思忖片刻道:“这个就得等抓到正阳老祖才知道。”
    萧寒松点点头,望着她嚅嗫了下唇,似是想说点什么,但欲言又止。
    青梧疑惑问:“萧大人,你想说什么?”
    萧寒松轻轻吁了口气,试探着问:“阿梧,若是……我是说若是,燕鸣兄还活着,你要怎么办?”
    青梧一愣,以为他知道什么,不动声色试探道:“你为什么忽然这样问?难道你也跟沈大人一样,觉得燕鸣当年没死,这回的事是他所为?”
    萧寒松赶紧摇头:“我只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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