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槿桦敛了敛神色,“皇上不提我都要忘记了。凑巧而已,诗句成千上万,翻着书仔细找总有一条两条能凑上。还能句句都当真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也难为她特意寻了这样一句说与她听,可若连这样都算是缘分,那她与他名字里都有个“华”字,岂不是也可算了。槿桃着实低估了她。
    况且这就算介意也合该是楚华樆啊,偏偏说成是她,就好似她吃醋了似的。
    楚华樆凤眸轻挑,“当真不介意?”
    槿桦抿了抿唇,“皇上若是不喜,大可写了这道圣旨,臣女一会儿便带回家去。”
    楚华樆轻轻笑了笑,还说不介意呢,明摆着是想要这道圣旨的。
    “哪需要什么写些什么,传朕口谕便是了。”
    他顿了顿,“家里的事你当真可以自己处理?”
    槿桦点点头,“皇上放心便是了。”
    楚华樆微微颔首,从一摞书卷中取出一个信封,“这是今早刚命人搜到的,也许能帮你快些处理家中的事。”
    槿桦接过信封将其拆开,目光快速浏览过上面一行行的字迹,待到看至最后一行,神色瞬间一顿。
    “竟是这样。”
    ……
    槿桃被人强送了回府,一路怒火中烧。她进门不顾下人地阻拦,直接跑进了他母亲的院落。
    万氏急匆匆地从屋里赶了出来,“桃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槿楠也闻声走了出来,见他姐姐发髻都有些散乱了,顿时一惊,“姐,你不是入宫去了吗?怎的变成了这样?”
    槿桃咬着牙怒道:“那个病秧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万氏一愣,“什么病秧子?”
    槿桃指着远处的院落,“还能有谁?就是住在那个破院子里的嫡姐,不是说病得出不了屋吗?怎的狐媚到宫里去了!”
    万氏一把握住她的衣衫,“你说什么?!她去了?”
    “对!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氏松开了手,当年的事消息封锁得好,就连家里也没几个人知道。谎言织得,天衣无缝。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那个槿桦竟对皇上动了心思,难怪她要百般阻拦。
    院子里着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万氏咬了咬唇,将一对儿女唤了进去,“进屋说。”
    ……
    槿桦踏进院落的时候,正巧这三人正聚在一起,也省得她一个一个命人唤过来了。
    她眼瞧着槿桃和槿楠的神色,便知万氏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他们了。槿桃在宫中气急,回来后定是要刨问到底的。
    她见槿桦进来讥嘲地一笑,上前几步在她耳边开口道:“你以为你换回了男装,我便认不出你了吗?”
    槿桦眼眸微抬,“做了我的影子,你可还开心?”
    槿桦一句话戳到了她的痛处。她从前自以为皇上是对她青眼有加,可没成想竟只是因为那套衣裙!
    任她怎么算计也想不到,那套衣服竟然是槿桦的!
    她后退一步,看着不远等候着槿桦命令的下人,冷笑道:“你真行,骗了所有人。你算个什么家主!你分明是个……”
    “话想好了再说,”槿桦眼眸微抬,沉声将她打断,“祸从口出,若是不该被旁人听到的话,从你嘴里传了出去,你身为槿家一族会怎样,我可不能保证。”
    “你想堵我的嘴?我有什么可怕的!欺君罔上的是你槿桦,可不是我!”她自以为握住了槿桦的把柄,瞬间不再畏惧。
    “是,想必你那好母亲已经一字不漏地讲当年的事情都说出来了,”槿桦顿了顿,“但你可听说过连坐之刑?”
    槿桃一愣。
    “欺君是大罪,槿家上下一个都逃不过,就算侥幸留了性命,你是不是忘了,曾经落魄的日子是如何过的?”
    槿桃忘不了那段日子的槿府,她原本的生活一落千丈,从前想要巴结她的贵女,也纷纷回来要踩上她一脚,“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都是你们两兄弟!”她早已将槿榆咒骂了千百遍,眼下看来这两人分明是一个德行!
    槿桦淡淡地望着她,“私拿请帖,擅闯我的房间,槿桃你可知罪?”
    万氏望见槿桦的神色,本能地瑟缩了一下,顿时想将女儿拉回去。可惜槿桃丝毫未明白她母亲的意思,反而呛道:“母亲!你怕她做什么!”
    她想起自己今日在宫中丢了多大的人,便压不住心中的恨,“你少拿这副家主的样子来压我,父亲尚未开口,我母亲也未曾发言,你凭什么来管束我!”
    “凭什么?”槿桦声音很轻,“你以为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你的?锦衣玉食,还有下人和府邸。是早已告老还乡的父亲?还是你那做尽坏事的母亲?”
    她淡漠地抬眸望着她。
    “就凭这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槿桃望着她的眼睛而生畏, 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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