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你也反了才好。他嘴上说是为你着想,你别怪我这人说话直,你跟他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真有这么好的心去提醒你这些?”
    “他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好在暂且翻不起什么风浪。”
    魏振捏了捏前额,“你要不要同皇上商量一下?”他抬起头望向槿桦,“我可不是让你跟傻子似的将你见宁王的事都说给他听,刚才告诉过你的皇家最忌讳这些,尤其你手中现在是有兵权的。我是想说关于你哥哥,你也许可以从皇上那里知道更多,你随便编个理由,就说事情是你道听途说来的。”
    槿桦微微恍神,恍惚间想起昨晚御书房里的楚华樆,手指在不经意间轻攥了一下。许久,她微微点了点头,“我本也是打算去见皇上的,只是现下夜深宫门落了锁恐不得见。”
    “你打算何时去见?明日上午有早朝,下午有外使,就算能入宫你也是见不到的。”
    “那便再晚些吧。”槿桦望了望窗北的夜色,“只是不管传回来什么样的结果,我可能都得去一趟北寒了。”
    ……
    翌日的早朝槿桦没有去,这其实也是楚华樆的意思。他早上便派了个人过来,说是交给她一项别的差事,名为去做事,实际上是想让她避开今日的朝堂,免得成为众矢之的。
    槿桦明白楚华樆的意思,点点头应了,魏振却羡慕不已,听那些老臣念叨着实烦人得很。
    大军归来,军中还有不少琐事需要处理,槿桦索性上午便留在了军营将要清点的和要登记在册的东西一一命人归置整理完毕,然后着人开始记录。
    午时的时候魏振便回来了,一看他黑着一张脸就知道这一上午没少受气。
    “可是别提了!”他忿忿地坐在椅子上灌了一大杯茶水进去,“你是不知道那些文官们有多能说,一个一个头头是道的,根本插不进去,先是弹劾你然后上奏我,你说神不神奇,我一句话都没说他们就看出我居功自傲了。”
    槿桦知道他这是被气得不轻,光是听他说就能想象出那场面有多惨烈,“抱歉,连累到你了。”
    魏振摆摆手,“什么时候我也能沾沾你的光,下回上朝可别让我受这罪了。皇上到底还是向着你,这场面,都没等你自己想理由告假,皇上就不让你去了。”
    槿桦垂下视线,睫毛随着眼睛地轻阖微微颤动着。今晚将事情忙完找个理由主动入宫一趟吧……
    ……
    魏振回来后军中的事情就好处理多了,午后槿桦将一些杂事归置好后全部交给了魏振,而后独自一人回了从前的容王府。
    这其实便是楚华樆早上交给她的事,先前因着战事和朝中乱局,王府一直没来得及着人好好收拾,很多东西还没运送进宫里去。下人们只是将一些杂物全部封了箱,重要的东西他们也不知如何是好,楚华樆让槿桦过来便是全部交由她来处理的意思。
    库房里书籍为多,平日里也都有专人负责清点记录,槿桦大致择了择,一一安排着下人们去装箱了。原本看着是没什么事的,谁知真正开始做起来了才发现琐事颇多,这一忙从白日整理到了夜幕四合。
    槿桦从书房里出来,命下人将最后一点东西封箱,落了锁的箱子被下人摇摇晃晃地抬走,屋子也彻底静了下来。
    槿桦回身望着空荡荡的书房,忽然有些恍神。
    过了今日,从前旧王府里的东西便会被运送进宫里,用不了多久,这座王府就会被永远的封上了。
    几年前刚来的时候,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有一天会怀念在这里度过的日子。可时过境迁,从前的点点滴滴还都历历在目,而今的真真切切却显得有些物是人非了。
    以前为着朝事战事忙碌着,槿桦从未认真想过这一天真正到来时的样子。可真到自己站在这里了,不知怎的,看着这空空如也的书房,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还记得那个地方常摆放着纸墨笔砚,还记得那边的架子上永远放着读不尽的古卷书籍。那人就坐在那张宽大的花梨木书案后处理着公务,可当槿桦顺着记忆里的画面朝那个方向望去的时候,那里只剩下空燃着的烛火和空荡荡的房间。
    宫门重重,往后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了吧……?
    恍惚之间,想起了魏振的提醒。
    “……”
    “在想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蓦地从身后响起,低沉悦耳,带着点微微上扬的尾音。槿桦一怔,还未来得及回头便被那人宽大微凉的手掌触在了发顶是,修长的手指绕过青丝轻轻在她的长发间揉了揉。
    槿桦朱唇微微动了动,潋滟的眸光还未褪去好看的眸子里尽是惊讶的神情。她一时忘了自己该唤什么,下意识地开口。
    “殿下……”
    话一出口她便发觉到自己失言了。楚华樆却恍若没听出这样的称呼有何不妥,狭长的凤眸中带着点淡淡的笑意,在槿桦的注视下薄唇轻轻勾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怎么一个人站在屋子里?”
    他声音低沉悦耳,透着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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