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在槿桦的眼角边蹭了一下,“你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槿桦动了动唇,半天没能发出声音。
    楚华樆薄唇轻轻勾了勾,语气里透着一贯的低沉悦耳,带着点上下起伏的波澜:“我带你回府。”
    槿桦垂着视线,长长的睫毛因着楚华樆的话语轻轻颤抖了两下,她缓缓点了点头,极小声地轻“嗯”了一句。
    楚华樆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没再说些什么,回身带着槿桦往外走。
    柳瑞诚望见两人离去的背影,这才逐渐恢复了些知觉,他看见槿桦跟着那个人走了,心中泛起阵阵不甘,他朝着槿桦离去的方向威胁性地喊道:“他知道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吗?”
    槿桦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柳瑞诚的声音很大,她知道楚华樆也听见了。她心头一紧,鼓足了勇气抬头去看楚华樆的反应,却见那人根本恍若未闻,更不曾有过一丝的迟疑。
    槿桦怔怔地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忽然明白,楚华樆是根本不会在意柳瑞诚都说了些什么的。
    他只信她。
    ……
    柳瑞诚一腔怒火地冲进家门,身上带着酒气一脚踢开了刘氏的房门。
    他不由分说,指着她的鼻子怒道:“毒妇!”
    刘氏不明所以,被他突如其来地闯入吓得身体一颤,声音都跟着有些颤抖:“你、你说……什么?”
    柳瑞诚气急,他满脑子都是刘氏前世蒙骗他的事。他之所以会有今日全是因为刘氏当年暗地里背着他做下的那些事,不然他肯定还活得好好的,怎么会重活这一世一无所获,若不是因为她,此时他肯定是美人权势两不误,槿桦也会乖乖地被他接回主宅。
    都是因为这个毒妇!让他蒙受这般的羞辱!
    柳瑞诚越想越气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刘氏的脸上,“我说你是毒妇,不打你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个家里该由谁做主了?就你这样,你也配做我的正妻?”
    柳瑞诚很醉了酒,手劲极大根本没收力,打在刘氏脸上,震得她耳间轰鸣,脸颊立刻就红肿了起来,连嘴角都被打得流出了一丝血迹。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这样打过,一双眼睛睁得极大,一时间连哭都忘了。
    可柳瑞诚的话却是一字一句地击在了她的心上。
    正妻?
    果然还是为着纳妾的事吗?他一天一夜未回府,她就知道他定是被那个狐媚子勾去了神魂!被别人吹了枕边风!六亲不认地回来同她算账了。
    成婚这两年多来,刘氏自己也逐渐感觉出来柳瑞诚对她越来越没有耐性了,起初两人还能相敬如宾,可到了现在,就算每晚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们两人也说不上什么话了。而且尤其是最近,柳瑞诚连她那屋的门都不曾踏进来。
    刘氏觉得自己已经够委屈求全的了,就连通房她都忍了,她还可以欺骗自己柳瑞诚就是新鲜不会对那种女人动心的。可如今他却是真真切切的对另一个女人动心了,而且还到了疯魔的程度!
    可她才是他的发妻啊……
    他竟为了另一个女人……打了她……?
    刘氏发疯了一样朝柳瑞诚扑了过去,“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柳瑞诚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柳瑞诚被她扑得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锋利的指甲划过他的胳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血痕,柳瑞诚气急用力将她再次推到在地,他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怒吼道:“刘氏!你疯了吗!”
    刘氏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体统了,她泪如雨下,“你才是疯了!你才是疯魔了!你为着一个养在外面的狐媚,动手打我?我是你的发妻啊!”
    柳瑞诚听见她提及槿桦,怒不可遏,“我就是疯了当初才会娶你这个阴毒的女人!刘氏,我现在就去写休书,你立刻收拾东西马上给我滚回刘家,再也别让我看见你!”
    他说罢拂袖而去,“砰”的一声将房门死死关闭,只留刘氏一人匍匐在房间的地板上,哭得泣不成声。
    柳瑞诚说是去写休书,实际上刚坐到书房的椅子上就因着酒劲儿醉倒在书案上了。屋外的下人都听见了刚刚夫人房里的动静,知道柳瑞诚是发了大脾气,谁也不敢进来伺候,就这么任由他一觉睡到了天黑。
    直到傍晚时分,柳瑞诚才被一个小厮给摇晃醒,“公子,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柳瑞诚迷迷糊糊地从书案上起来,这会子酒劲儿已经散了,但头疼得厉害,他一手扶住额头,没好气地说道:“吵什么吵!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
    小厮一下跪在了地上,“公、公子,夫人她、她自尽了!”
    柳瑞诚一下就清醒了,“你说什么?!”
    “夫人她自尽了!老夫人叫您赶紧过去一趟呢……”
    后面的话柳瑞诚仿佛已经听不清了,满脑子尽是嘈杂的轰鸣。他隐隐约约想起自己冲回家后同刘氏的对峙,还怒吼说要休了她……她、她竟然想不开自尽了?!
    醉酒时的人是不会考虑后果的,可酒醒后的柳瑞诚却清楚地明白刘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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