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遥望那个男子。
    那次被谢锦寻“突袭”寝宫,她令人在帐顶挂了铃铛,以备不时之需,可现在,多希望玉铃铛能使劲儿摇曳,发出悦耳的声音,提示她,他来了。
    还没有谁有这个胆量,敢夜闯淑妧公主的寝宫呢。
    忆及此,莫离翘翘嘴角。
    心底软了软。
    傍晚,承安帝来到寝宫,听闻莫离不吃不喝,忍了股火气,悄然来到床榻前,不忍打扰熟睡的女儿,静静坐在床沿,发现她时不时蹙眉,伸手为她抚平,叹口气:“有朕在,妧妧什么都不用怕。”
    “儿臣怕父皇杀了谢锦寻。”莫离轻缈开口,缓缓睁开眼,直直看着一身龙袍的承安帝。
    在承安帝为她抚平眉心时,她就醒了。
    “既然醒了,快用膳吧。”承安帝把靠枕垫在她身后,捋捋她凌乱的发丝,温和道:“别跟为父置气了。”
    换成了普通父女的称呼。
    莫离抓住他手臂,恳切道:“父皇,看在谢锦寻救了儿臣的份儿上,能不能放了他?”
    承安帝耐着性子哄道:“除了这件事,其他事朕都依你。”
    “儿臣只希望谢锦寻出狱。”
    承安帝靠在床柱上,阖上眼眸,淡淡道:“即便朕放他出狱,他也不再是东陲总兵了,成了一介布衣,他会甘心?”
    “那儿臣就招他做驸马。”
    承安帝倏然睁眼,不可置信盯着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再讲一遍。”
    一字一顿。
    莫离梗着脖子,犟嘴道:“儿臣想嫁给他。”
    “胡闹!”承安帝气得站起身,低眸瞪她。
    莫离:“没胡闹!”
    父女俩僵持不下,承安帝指着她,威胁道:“敢再提此事,朕当即杀了他,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莫离鼓着腮帮,小脸煞白,忍了很久,哼一声,钻进锦衾里不讲话了。
    果真是赌不起。
    承安帝却更来气了,拂袖而去。
    自那以后的一整月,莫离都没提过谢锦寻的名字,也没去探望过,直到听得一些传言,才坐不住了。
    承安帝派甄聿前去东陲调查此事,以及收集谢锦寻不忠不义的证据。
    莫离气笑了,甄聿向来与谢锦寻不合,此番让他去彻查,不是摆明了放弃谢锦寻么。
    莫离寝食难安,终于在一日早朝前,潜入御书房翻看密折,这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背着承安帝偷偷摸摸,而且,还是翻看密折。
    果不其然,在关于东陲的那摞折子里,找到了甄聿弹劾谢锦寻的折子。
    折子里义正言辞,可在她看来,全是鬼话。
    把折子放回原位,越发惴惴不安。
    回到寝宫,莫离写了一封信笺,让阿菀想办法拿给谢锦寻的心腹。
    当晚,莫离提着竹篮,去往大理寺天牢探望一个月未见的谢锦寻。
    掏出御赐腰牌,狱卒不敢不放行。
    莫离穿着一条绣花裙,上身穿枢机红的毛坎半袖,领口镶着一圈米黄色绒毛,衬得脸蛋美艳明丽。
    提着竹篮,越过一间间关押重犯的牢狱,有些囚犯在牢里发了疯,见到莫离,冲她吐口水,莫离躲过,加快脚步,跟着狱卒走向关押谢锦寻的牢房。
    谢锦寻端坐在草席上,一看坐姿就知出身于世家名门,周身清雅气息不减,他每隔几日便会要求狱卒为他盛水沐发,因此,不见半分狼狈。
    锁链发出哗啦声,谢锦寻偏头,听见狱卒恭敬道:“公主,小的在外面守着,有什么吩咐,随时传唤小的。”
    再接着,看见一身红色绣裙的姑娘走了进来,臂弯挎着竹篮,竹篮上方盖着一块格子布。
    莫离来给他送饭了?
    谢锦寻蹙下眉,半开玩笑道:“公主是来给草民送行的?”
    莫离脸一沉,放下竹篮,在男人惊诧的神情下,扑到他怀里。
    谢锦寻完全想不到今日会有美人投怀送抱,还是香喷喷的公主,下意识接住她。
    莫离搂着他脖颈,呜呜哭起来,为他难过,也为自己的思念找到了宣泄口,这一整月,梦里全是他被推出午门问斩的场景,每每吓得浑身冒冷汗。
    “公主。”谢锦寻往后躲了躲,奈何小姑娘不管不顾贴近他。
    “草民身上脏。”他轻轻推她,她搂得更紧,怕伤了她,没再坚持,任由她抱着。
    莫离哭够了,拉开些距离,凝视他良久,发着鼻音问:“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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