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他不是被人绑架,而只是在家跟下人说要出门一样平常普通。
    “王爷,奴家知道了。”徐燕婉皱了皱秀鼻,眼眶涩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咽了咽口水,惶惶然的低下头去翁着声儿应道。
    徐燕婉是不安的,她到现在为止能这么平静是因为安王也在,他会保护自己的,可现在安王说他要走了,留下自己一个人,万一那些人发现是她在暗地里一直帮助安王的话,她绝对会死的!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再自私不过的人,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可是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啊!
    顾延看出了徐燕婉迟疑的原因,既然徐燕婉向他投诚了,他就不会把人一个人仍在这里不管不顾,只是她这张脸是个麻烦,绝对不能出现在京城。
    “王爷要奴家怎么做?”徐燕婉鼓起勇气,宽大的杏色衣袖下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颤着声儿问道。
    “本王问你,现在整个府邸有多少他们的人?”
    “除了奴家和一个负责做饭打扫的下人,其他还有两人负责一直看守王爷,就是外头站着的那两个,还有两个在前院守着。至于府邸外的奴家就不知道了,还有上回那个贼人为首的孟远似乎不在了。”
    “好。”顾延轻拍了下手掌,这情况跟他想象得差不多,甚至在很大程度上便宜了他。
    徐燕婉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两个身影,压着嗓音细细说道:“那王爷要怎么出去?是直接对他们下手吗?”
    她这话问得有些心虚,孟远之前是吩咐过她要把软筋散下到安王用的食物中,可她根本就没放,要是安王直接用武力的话,那她岂不是暴露了,她还不想死呢,她又不蠢,那个孟远显然也是听命的,身后必然是有后台的,无论是安王还是京城中的哪一个权贵她都招惹不起,更不敢出现。
    “房间后面不是有扇窗吗?本王直接从窗外出去就行,只要你帮本王拖延一点时间就行。”顾延想得清楚,直接用武力的话,会打草惊蛇,他现在只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若是外面风平浪静的话,他或许可以制造点麻烦出来,逼得幕后之人不得不运作,一旦他们狗急跳墙,他就有机会了。
    而且,房间里的窗户外就是一大片池塘,若是他没有武功在身的话,想要从窗户跳下去就会溅起水花,发出巨大的声响。但现在情形不一样,他有武功在身,完全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轻松逃出这座府邸。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上回他是被蒙着眼睛带进来的,可是根据马车穿过的朱雀街和拐过的几道弯,他能大致判断出他所处的位置必然在东三街里。
    要知道,这东三街是一个很微妙的地方。皇宫位于京城的最中心,占地最广,足足占了整个京城的六分之一,京城剩下的地方以皇宫正东面为起始,离得最近的就是东街,接下来就是东二街,东三街。当然像北街,南街也是有的,不过那些地方就是平民的住所或者集市商铺了。
    换言之,东街是皇亲国戚,世家权贵的地盘,东二街是朝廷重臣的,那这东三街就属于那些高不高低不低的官员或是富商的地方了。毕竟京城的土地寸土寸金,能住得了这种地方的除了有祖上的荫庇外,还需要不少钱财。而像东街那种地方,就不是有钱就能住的,还得有权有势才行。
    顾延还曾经听说过这东三街的趣闻,说是有一个达官贵人将青楼里赎出来的女子安置在这里,方便他们偷|情。而从他掌握的消息来看,确实有不少权贵以别人的名义在东三街买下住宅,至于用来干嘛的,几乎是多种多样了。
    但不得不说,现在朝廷就是这种风气,依附权贵,拉帮结派,下面的官员不思正业,绞尽脑汁讨好上位者。
    不过,有胆子绑架他并且确实做到了,能有这样的势力的不就那几个,梁王?王丞相?甚至是皇帝?
    不是他不信任皇兄,只是前段日子他隐隐约约便察觉到了皇帝对自己的疏离和戒备。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庆|丰帝大限将至,而他手握重军,又是其亲弟,若是他生了野心,以现在这个局面,皇位花落谁家真的不好说。
    理智上他可以理解,但感情上他接受不了,曾经的兄弟情深到底是有了裂缝,细小却深不见底,似乎是在嘲讽他的一厢情愿。
    到目前为止,那些绑架他的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切实伤害他的举动,也就是说幕后主使不希望他死,只是想把他囚|禁在这里。
    可这样有什么意义吗?让他消失一段时间?他们害怕自己成为阻碍所以先下手为强?
    一瞬间,顾延想了很多,将脑中推算出来的各个可能都推演了个遍,将几个最具怀疑的人列在心底。
    “好的王爷,奴家知道了,那王爷一路小心。”徐燕婉眉间微蹙,目光游离,最终无奈的垂下头去,她再怎么不情愿也干涉不了顾延的决定,只希望安王能想起她来,把她从这水深火热的地方救出去。
    “徐姑娘放心,本王一定会来救你出去的,再此之前,还望姑娘能尽力拖延时间。”
    “多谢王爷,王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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