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上,立马撩起衣摆跪在平王旁边,向庆|丰帝拱了拱手道:“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造假啊,皇上明鉴!”姿态刚正,语气洪亮,气势不凡,一派忠臣良相的作风。
    顾逸轩目瞪口呆的看着纪鸿彩的做派,这是什么世道,他这被人诬陷的委屈至极,而原主竟然还是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好像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顾逸轩忍不下去了,直接破口哭天抢地的喊道:“父皇,纪鸿彩用心险恶啊!是他伪造了这些信件,借着查刺客一事把信拿到儿臣的书房里,再拿出来,儿臣真的是天大的冤啊!”
    “王爷,您自己做了什么,您最清楚,微臣只是不小心将您的信件翻了出来。”纪鸿彩忍不住辩解道,他可不能让平王将这事糊弄过去。
    丁晞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这纪鸿彩多说什么,言多必失!像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信件必定是被人藏得好好的,怎么还会大大咧咧的放在桌面上!
    顾逸轩没能找出纪鸿彩语中的漏洞,他现在急得不行,只想把自己摘出去。听了纪鸿彩一腔‘肺腑之言’后,他差点都要被气昏过去。这人真是厚颜无耻!
    “你!”顾逸轩气急,指着纪鸿彩破口而出,“绕了这么久,还不是为了把本王撂下去!”
    此言一出,殿内的众人都忍不住看向顾逸轩,这就相当于把皇位之争摆上台面了。确实,若是平王因此失势,那皇位不就只能给梁王了吗?
    庆|丰帝冷眼瞧着顾逸轩,越发觉得他意图谋夺皇位,心思不纯。
    “哼,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清白?”庆|丰帝冷哼一声,打断了两人无意义的拌嘴,锐利的眸子看向顾逸轩。
    纪鸿彩先前刚正不阿的形象实在是深入庆|丰帝的内心,而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的顾逸轩在他心里的信誉值真的是低的可怜。
    “儿臣匆匆被您传唤过来,还不知道有这种事……”言下之意,便是他怎么可能有证据能自证清白。
    “那朕问你,你遇刺一事难道不是你自己谋划的吗?”庆|丰帝使劲儿一排桌案,虎目一瞪,厉声怒吼道。
    “这、这这……”顾逸轩哆嗦着唇角,眼角四处乱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被庆|丰帝一问顾逸轩就彻底慌了,父皇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原本以为这事不过是小事一桩,匆匆揭过,谁知道父皇竟然这么认真,还特意建了一个劭司!最要命的,竟然被真的查出来了!
    不过,私通蒙族这种事,他确实没有做过。他承认,他是想过这么做,但根本就没有付诸过实践,更遑论还有这种所谓的信件!
    而最令顾逸轩没有想到的,其实纪鸿彩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庆|丰帝失望透顶的看着顾逸轩,他已经认定了这些事情都是顾逸轩所为,再多的辩解也无用!
    顾逸轩惶惶然的跌坐在冰凉的白砖上,低垂着眸子,苍白着脸色陷入深思。
    他会利用刺客一事拜托自己的处境,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皇位!坐在他这个位置上,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荣耀了,而是他身后所有支持他的人!他们把希望寄托于自己身上,要是他不能登上皇位,那些大臣就很有可能被新帝肃清!
    他承认他有野心,但他会执着于此,难道就没有庆|丰帝的原因吗?他的父皇纵容着自己打压大皇子,踩着三皇子,当时的朝堂上只有他一人熠熠生辉,威势势不可挡。为什么突然一切都变了?
    “无话可说了?”庆|丰帝语气上扬,似是而非的问道。旋即,态度急转而下,“你当然没有话可说,证据确凿,身为大楚的王爷,竟然做下此等事!”一声比一声严厉,他对顾逸轩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失望透顶。
    顾逸轩听着这一声声数落他的话,刺骨的寒意爬上了他的后脊柱。这就是他的父皇啊,宁愿相信一个臣子,也不愿意相信他!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父皇?”顾逸轩听着这话便知道父皇已经下了决心了,但还是略带着祈求的看着庆|丰帝,渴求着皇帝心底里最后一丝父子之情。
    “丁晞,拟旨!平王顾逸轩结党营私,勾结外族,谋夺皇位,罪大恶极,罪无可赦,免去王爷,即今日起贬为庶人,逐出京都!”庆|丰帝长叹了一口气,扶了扶额,掩住自己已经阖上的眼眸,不再去看顾逸轩的神色,将头垂在一旁,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语气中饱含着深深的疲倦和失望。
    顾逸轩是他的儿子,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人的眼里根本没有他这个父皇,还是对他一再纵容,结果这就是纵容他的下场!要不是纪鸿彩发现的及时,他连自己的江山什么时候没了都不知道!
    “父皇!”顾逸轩闻言一声惊叫,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庆|丰帝,他不敢相信以前那个那么宠溺他的父皇竟然真的会这么绝情!也不能接受他在顷刻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没了!明明他离皇位只手可触了,为什么?顾笙好能耐啊!
    一想到就要失去所有的一切,顾逸轩便连滚带爬的攀上庆|丰帝的脚踝,紧紧的拉扯着裤脚,不甘心的看着庆|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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