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之为“九千岁”吗?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他看着眼前的镶金的龙撵,锦绣绘龙的衣袍,打扇捧香的宫婢,低眉顺眼的太监,气势恢宏的禁卫军,还有洛妤……人间富贵,不过如此。
    纵使心中万般沟壑,现在他只能忍耐,还不到最好的时机。
    ……
    一行人脸色沉沉,跋涉了几个时辰,回了京城。城门口的百姓见状,议论纷纷,众人皆知,大楚围猎需三日,这次只一日便回了,便知事情有变,但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怎敢在皇帝面前嚼舌头,只敢在背后说上几句。
    而栖凤宫的皇后得知丁公公派人送来的消息担忧不已,听说裕王受伤了,她简直坐如针毡,恨不得立刻到顾白睿身边,这是她的儿子啊,她怎么能不急。
    只见这位中宫娘娘没了往日的平静,安排好太医后,时不时地问向彩玉皇帝等人的行踪,绞紧了手中的锦帕,她不能失去顾白睿,若是顾白睿出了什么事情,那她下半生就没了依靠。
    她这次没跟着去围猎,是后宫不能缺了一个主事的人,谁知道竟出了这种事?若是早知如此,她是决计不会让顾白睿跟着去的!
    “娘娘!皇上回宫了!”彩玉一阵小跑来到皇后面前。
    “快,随本宫去看看裕王!”皇后再也坐不住,直接拉着彩玉便要去前殿相迎。
    “娘娘慢些!”
    ☆、欲立储
    礼兴宫,是裕王未及冠之前住的皇子殿,虽然裕王及冠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但此处一直由宫人按时打扫,所以,现在也是一尘不染。
    裕王不重奢华,是以殿内摆设大多精巧,放得最多的就是美玉了吧,暖玉寒玉尚且不提,和田玉也逞遑不让,和裕王这个人一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此刻,宫里头乌压压的都是人,而床榻边上坐着的正是那九五之尊。庆|丰帝到来之前,宫人已经替裕王换好了衣物,顾白睿身上只着了雪白柔软的亵衣。
    庆|丰帝看着面无血色的顾白睿,止不住担心,见太医收了手,连忙问道:“太医,裕王如何?”
    “启禀皇上,裕王殿下之前已经被简要包扎过,及时止血,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这回多少有些伤了元气,日后要好生补补身子,现在裕王殿下服用些老臣所开的药方,不日便能痊愈。”被叫住的太医作揖回复道。
    “这便好,对了,听闻安王妃也受伤了,让太医院的也过去瞧瞧。”庆|丰帝对着侍立一旁的丁公公吩咐道。
    “老奴晓得。”丁公公连忙附和道。
    “那老臣便告退了。”老太医见没有他的事了,也就告退了。
    “都下去吧,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别都围在这儿了!”庆|丰帝感到有一阵的呼吸不畅,随即皱眉。
    皇帝不悦,宫人连忙下去,不敢再待在庆|丰帝面前碍眼。
    ……
    “睿儿!”皇后一进殿绕过屏风就见着了躺在床榻上的顾白睿,顿时心急如焚,忍不住唤出声,但她是大楚皇后,再怎么样都不能御前失仪,抹了一把清泪,屈身请安,“臣妾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后来看看睿儿吧。”庆|丰帝难得的给皇后挪出了一个空位,要知道往日这项殊荣可都是属于兰贵妃的。
    说来也可笑的紧,皇后身为庆|丰帝正妻,坐得都是凤椅,却从不曾与庆|丰帝坐过同一把椅子。
    “谢皇上。”皇后早就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的儿子如何,更加没心情去揣测皇帝的心思,一个没注意竟直接坐在庆|丰帝让出的那半个椅子。
    虽说是椅子,但这是给皇帝坐的,椅子自然足够宽敞,因而坐了两个人也不觉得拥挤。
    “睿儿,睿儿。”皇后轻声唤着顾白睿的名字,但榻上的人依然昏迷着没有任何回应,她不安地看向庆|丰帝,仿佛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模样,“皇上?”
    “睿儿没事,只是昏过去了。”庆|丰帝有意修复与皇后之间的关系,所以现在对皇后可谓是温柔了许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皇后低声嘟囔着,握紧了顾白睿放在锦被里的手心,幸好他没事,不然,让她可怎么活啊!
    “你们都先下去吧。”庆|丰帝似是想到了什么,遣退了满殿的宫人。
    “皇上?”
    待宫人都退了出去,庆|丰帝这才转头面向皇后,颇有些犹豫不决但又十分肯定的意味,“睿儿是不是还喜欢着安王妃?”
    “这……”皇后闻言一惊,顾白睿喜欢洛妤一事她是知道的,当初若不是安王横插一脚,那洛妤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儿媳妇了。但问题是洛妤是安王妃,不是裕王妃,是他顾白睿的皇婶!现在连皇帝都察觉了,莫不是裕王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庆|丰帝瞧皇后犹豫不决的模样便知顾白睿还对洛妤有意,他可是记得的,当初是顾白睿亲口提出求取洛妤的话,没成想到了现在还没有死心!
    “皇上,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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