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凌凌慌忙的背影,纳闷地说:
    “这个雷总,向来气闲神定的,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盛寒问:“你常见他?”
    “偶尔能在公司遇见,咱们晓月的胡老板对他很是敬重。”
    她心底的疑惑有一半明晰了,怪不得狐狸的态度会这么反常,而宁焰会清楚她的行程,怪不得她最近会有大量空闲时间。
    她拨通了狐狸的电话,语气很冷静,
    “狐狸,我都知道了。”
    狐狸从座上弹起,嗓门破天,
    “谁告诉你的!宁焰?”冷静点后,又纳闷,“你没生气?那就好,这段时间我见到你话都堵在嘴边了,想想还是不能说。”胡开开当面恐吓他这个侄子,要是他说了就开了他,来真的。
    狐狸的话,让她确定了心底的猜想。
    “所以是宁焰插手我的工作,让我一直闲在家,胡开开为了和雷凌凌搭上关系,就把我给放弃了?”
    胡开开是晓月经纪公司的创始人和老板,结合小雅的话,她得出这样的结论。
    狐狸嘴角一咧,她开头分明是在诈他。
    他这段时间都快憋死了,干脆豁出去了,眼睛一闭,说:
    “你只说对了一点,确实是宁焰在插手你的工作,但是,咱们公司的胡开开不是想攀附雷凌凌才给宁焰这个面子的。”
    他一咬牙,全兜了出来,“而是,宁焰收购了晓月经纪公司,胡开开和我在你的事情上做不了主,雷凌凌这段时间总往咱们公司跑应该是替背后的宁焰来的”
    她觉得心口像是被宁焰用一团软棉花给堵的死死的,“好,我知道了。”
    “寒寒,宁焰他,就是个醋精。”
    最后,狐狸这么说,这句话江渔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现在看来,这话的程度还是太轻了。
    *
    她陷入了一张绵柔细密的网,宁焰顶着一张温顺无害的脸,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他的眼泪,他的柔弱,如今回想起来,都是在步步紧逼。
    宁焰到达潋滟浮天时,已经是深夜。
    雨季的雨还没下完,淅淅沥沥地落在地面,溅起后又落回地面,汇集成一股细流,流入排水口。
    庭院所有的灯亮起,驱散浓重的黑暗,也将随风倒斜的透明雨线照得根根分明。
    雨斜劈进车库,宁焰下车,无意中被雨淋了半个身子。他从车库和小楼互通的门进了楼下客厅,再径直上了二楼右拐。
    盛寒应该睡熟了,他轻手轻脚,推开房门。
    她听到门响的那刻,便掀开绒毯,从躺椅上起身,站立着看向他。
    他身上被雨淋湿了,发丝也有水珠,眉眼有难掩的倦意,但眸色在她站起来的那刻亮了一下。
    她咽下梗在喉咙要质问他的话,转而问:
    “怎么淋湿了?”
    他闻言,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着滴雨珠,身上也带着水汽,“没注意到,急着上来,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睡不着,就看了会书。”她手里拿着本一直停留在第一页的书,“去洗澡吧,小心感冒。”
    宁焰点头,带着一身寒雨湿气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他穿着奶白色的大卫衣,方才西装革履彰显出的成熟稳重半点不剩。
    身上温润暖和,头发还滴着水珠,脸蛋嫩得像个高中生,掀开被子就往盛寒怀里钻。
    她脖子一凉,“怎么不吹头发?”
    “吹了。”十秒也是吹了。
    她无奈叹气,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回来,他倒是够自觉,立马趴在了她的腿上。
    插上电,按下开关,热风呜嗡呜嗡洒出,穿过他的发间,他的发质很好,乌黑浓密又顺亮,趴睡在她的大腿上,显得格外温顺,浑身的气质都是软软的。
    可就是这样的他,让她一肚子气无处可撒。
    她甚至想过,他如果再流眼泪,她又能不能冷绝地不管不顾,然后识破他的计谋。
    他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吃醋了,分明是占有欲太过强烈,强烈到要把她困在他的羽翼之下。
    思绪走远,手忘记了移动。
    “嘶,疼。”他捂着头皮,喁哝出两个字。
    她立马移开热风源,“抱歉。”
    拔下电源,宁焰扔开吹风机,面对着她重新躺在她腿上,注视了她几秒,然后侧身用手环着她的腰,温热的脸埋在她的腹上,闷着声音说:
    “酒酒,我想……”
    她顺往下瞥了一眼,那处要顶出布料的蛮横劲儿实在不如他脸蛋来得温顺。
    “我来那个了,你,”她思量着,“要不你用手解决下。”
    他埋在她韧腹的脸抬起,红得跟煮熟了的虾背似的,还带着烫意,声音很喑哑,
    “用你的手。”
    她心里满满的抗拒,她不想手抽筋,可耐不住宁焰在她腰上又用手捏又用脸蹭的。
    最后那刻,他侧身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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