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没理由地压稿,就为了卖点中间差价的利润给其他工作室!一直拖着工资不发,说好的工作时间都无限期翻倍,一开始还能说情怀,现在谁还和我说情怀?”陆绒越说越气,就差把桌子给掀了。
    “没钱,说什么情怀,大家一起喝西北风就好了!”
    她喘了口气,顺了顺飞起来的发丝。
    “你们要真不愿意,我当初起诉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站出来,一个两个的都跟在我后面。现在败诉了,就跑过来把责任都甩我身上!”
    工作室内一片死寂。
    良久,那柔柔的女声说:“陆绒,其实……其实大家也没恶意,就是被气到了而已。你没必要说得这么重吧?”
    呵。
    陆绒只是在顾临深面前被压榨得没了智商,平时还是妥妥的。
    她长得不算高,站在这里只能瞧见那人的半个脑袋。
    陆绒撇撇唇:“随便你怎么说啊,反正我走了,你们随意。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星光还怕事情闹大,给你们点好处,对不对?”
    她直接就戳破了这群人心底的真实想法,然后抱着一堆东西,“啪叽”一脚把门勾上了。
    陆绒抱着一个纸箱子,慢吞吞地走在路上。
    想想也是可怜,她在星光混了几年,要带走的东西简直少得可怜。
    顾临深让她去律师事务所打杂,她哪有那么厚的脸皮待着?
    陆绒思来想去,陡然瞧见路边一个边弹吉他边要饭的流浪汉。她灵光一闪,兴冲冲地抱着纸盒子就上了公交车。
    “……最近我市受到西伯利亚寒流的影响,可能会出现强降雪天气,请各位出门注意好……”
    公车上播着视频,天气预报主持人一本正经地播报着。
    陆绒被暖和的热气熏得昏昏欲睡。
    慢慢地,她的意识也陷了进去。
    只听“咚”的一声,她直接撞在了车窗上。
    身旁的老爷爷吓了一跳:“小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陆绒揉了揉脑袋,觉得自己的脑门肯定磕红了,她笑嘻嘻地道了谢。
    恰巧公车到站停了下来,她兴冲冲地摆摆手,一溜烟地跑了下去。
    这站是北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人流量极大。
    陆绒寻了个好地方,吭哧吭哧撕了画纸,潇洒地写了几个大字——人像素描,一元一张!
    末了,她还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在花坛边上摆了一叠旧稿。都是她以前练手的素描线稿,拿出来糊弄糊弄外行人差不多了。
    冬天实在太难,陆绒等着也是等着,她索性捏了支笔,坐在花坛边上开始画路人。
    草草勾了几笔,她感觉手都冻麻了,凑到唇边呵了呵气。
    一抬眼,她瞧见一个小女生站在旁边,好奇地问道:“姐姐,你真的一块钱一张?”
    陆绒点点头:“对啊!”
    “其他人都是十块,或者二十块之类的。”
    “你如果愿意,我可以收你二十块。”陆绒摊摊手。
    她要不是穷疯了,怎么会才收一块钱?估计光是工本费就亏死了。但她现在真的很缺本金啊,就算是画稿直接投到出版社,她也需要买画笔和工具。总不能咬了手指头沾血画吧?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倒不是他们觉得陆绒画得多好看,众人的心里想法很简单——
    便宜。
    太便宜了!
    人的惯性思维,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陆绒画了一张又一张,从太阳正盛画到黄昏,手指都快要抽筋了。
    她搞定最后一张画,嘴里咬着笔,把画纸递过去:“终于画好啦,给您。”
    对方欢欢喜喜地拿着画走出两步,末了,还犹有不舍地回头问她:“你明天还在吗?能不能给我家乐乐画一张?”
    “在!”陆绒格外郑重地点点头。在她没攒够钱之前,她绝对会在这儿。
    “哦,那就行,我家乐乐可能有点坐不住。到时候我还得给它戴上项圈。”
    对方嘴里念叨着,捏着画走了。
    陆绒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敢情乐乐是条狗,她已经沦落到给一只狗画画像了?
    她估计老师知道的话,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好像该回去了。”
    她看了眼时间,收了收东西,抱在怀里打算回事务所。
    站在车站的时候,陆绒思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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