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线,我把风筝送天上去。”
    贺清溪险些呛着,“送天上?”
    “对啊。不然我咋放?”小白反问。
    贺清溪指着张魁,“像他那样。”
    “那你给我拿着线。”小白说着就把线给他。
    贺清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白的手缩回去,递给大白,“拿着。”
    “微风和煦,阳光正好,我得修炼,没空!”大白摇头晃脑的说完跳到贺清溪腿上。
    小白咬咬后槽牙,“你们——你们全都欺负我!我不玩了!”
    “不玩就不玩。”胡娘子瞥她一眼,“往东边移一下,挡我太阳了。”
    小白脸色为之骤变,“掌柜的!”
    “闭嘴!”贺清溪抬头瞪她一眼,“想玩就等张魁把小猫的风筝放起来,再叫张魁帮你放。不想玩就去车里睡觉。”
    小白闭上嘴巴又不甘心,嘀咕道,“凶什么凶啊。”
    贺清溪瞪眼,“什么?”
    “什么也没有,我去找张魁。”小白拔腿就跑。
    胡娘子乐了,“你早该这样。”
    “她还小,偏偏又认为自己活了上千年无所不知。我一开始对她不假辞色,她会跟我反着来。”实则贺清溪没料到小白这么活泼跳脱,可是他又不能说实话,否则他就不“高深莫测”,以后再吓唬胡娘子就难了,“现在不好了么。”往小白那边努一下嘴。
    胡娘子看过去,小白拿着风筝老老实实站在小猫身侧等张魁。
    “记吃不记打。”胡娘子嗤一声。
    贺清溪嘴巴动了动,想说你也不遑多让。犹豫片刻把话咽回去,抱着大白移到树上乘凉,顺便盯着一大两小别打起来。
    两个小的昨晚睡得晚,今早起得早,玩半个时辰就玩不动了。
    小羊揉着眼睛移到马车旁就冲张惠伸手。
    贺清溪见状,从树上跳下来把他接过去,小羊就睡着了。贺清溪调整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点就问磨磨蹭蹭过来的小猫,“困不困?”
    小猫张嘴打个哈欠,贺清溪开口道,“小白,抱他上车,咱们回去。”
    “不吃饭了?”小白忍不住问。
    贺清溪:“回家吃。”抬头看一下太阳,到家差不多未时,正好吃晌午饭。
    “明日呢?”小白抱着小猫飞上马车。
    贺清溪想一下,“明日小猫得上课,哪也不去,在家歇息。”
    “我可以出去逛逛吗?”小白试探着问。
    贺清溪颔首。
    小白乐得就想欢呼,看到他怀里的孩子,连忙闭嘴,钻进去把小猫放下,就去接小羊。
    贺清溪赶车走在前头,张魁载着胡娘子和张惠走在后面,一路畅通到城门口走不动了。
    “主人,出什么事了?”张魁忙拉紧缰绳。
    贺清溪侧耳细听,听到锣鼓声,便下来找人问,“前面是不是在办喜事?”
    “可能吧。”
    贺清溪:“可能?”
    “我们这边没有,应该是路过。”
    成婚又称成昏,便是指在黄昏的时候结两姓之好。贺清溪抬头看一下日头,还没到未时,这么早就出嫁,是怕姑娘嫁不出去么。
    “不该是傍晚吗?”贺清溪问出心底疑惑。
    “谁知道呢。”说话之人扭头看一下贺清溪,“你们赶时间?”
    贺清溪摇摇头。
    “那就把车靠边再等一会儿。听说这个迎亲的走得很慢,也不知是妆奁多,还是抬轿子的没吃饭,这边堵快有一炷香了。”
    小白闻言从车里钻出来,“掌柜的,我过去看看?”
    “等一下。”贺清溪把马车拉到路边,小声说,“从里面出去,别吓着人。”
    东市的人知道小白是妖,能隐身能上天,不表示东市东边的居民也知道。类似的话贺清溪跟小白讲过,小白闻言就钻马车里,施个隐身术窜到天上就往城里去。
    须臾,小白出现在马车旁边,贺清溪身侧。
    贺清溪感应到,扭头见她一副又惊又喜还难以置信的样子,“别告诉我新娘是妖怪。”
    小白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是!”
    “那是什么?”贺清溪好奇。
    张魁张惠和胡娘子走过来。
    小白掀开车帘喊一声,“小羊,小猫。”
    俩孩子一动未动,还发出鼻鼾声。
    贺清溪明白了,小声问,“周桂香?”
    “就是她!”小白此话一出,张魁和张惠惊得合不拢嘴。
    胡娘子忙问,“你看到了?”
    小白又往马车里看一眼,俩孩子还在睡,便放下车帘退到墙边,尽可能离马车远一些,“我刚开始听人说迎亲的车队特意从东市穿过,导致东市堵的水泄不通,好多商户都在骂,迎亲的人脑子有病,旁边那么多路不好走,非从东市过。我也觉得那些人有病。
    “车帘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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