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就过来搀扶他。
    张魁等他上车走远,把门关上才问,“主人,他母亲真不是中邪了?”
    “当然不是。”贺清溪笑道,“不过是女人家的那个停了。”
    张魁:“哪个?”
    “每月来一次的那个。”贺清溪道,“体内发生很大变化,性情也跟着反复无常。并不是她本意。过几年她回过头看,也会觉得自己跟中邪了一样。”
    张魁知道那个是哪个了,“那该怎么治?”
    “无药可医。只能凡事顺着她。”贺清溪道。
    张魁忍不住看张惠。
    “我没有,你放心。”张惠连忙说。
    张魁松了一口气。
    贺清溪乐了,“那个不来想怀孕也难。”
    “奴婢不要孩子。”张惠喜欢孩子,而她更担心孩子长得跟爹娘一样,又黑又矮,不说将来娶亲,出去做事都没人要。只能给人当奴隶。
    贺清溪以前叫张魁领张惠去医馆瞧瞧,郎中啥也没看出来,夫妻俩觉得贺清溪养这一大家子挺难的,就没再去看大夫。
    现今贺清溪不差钱,他和张惠生三五个贺清溪也养得起,夫妻俩依然没改变主意,只因不希望看到孩子跟他俩一样,上街都招人鄙视。
    两人的心思贺清溪多少知道一点,见张惠态度坚决也没再劝,“那你去蒸炊饼,张魁,咱们去做菜。对了,昨日剩了不少炊饼吧?”
    “有十几个。”张惠道。
    贺清溪:“那你回头把剩的炊饼全泡了,再烫点面,咱们下午做面丸子和糖糕。”说完就领着小羊去店里。
    张魁烧火,小羊坐在张魁身边自己跟自己玩儿。
    贺清溪见他这么乖,都不敢相信手上的几个牙印出自他口。也许正是孩子乖,轻易不发火也不闹人,生气的时候才会那么愤怒。
    “羊儿,困不困?”贺清溪一边切五花肉一边问。
    “不困!”小羊摇摇头,放过自己的手指抬起头,“爹爹,我可以不可以吃葡萄干啊?”
    贺清溪乐了,“瞧你这话问的。想吃就去拿啊。”
    “哥哥不准我吃。哥哥说,一天只可以吃这么多。”伸出小手比划给贺清溪看,小羊又问,“爹爹,吃多了牙齿真会被虫吃掉吗?”
    贺清溪:“只吃葡萄干不会。如果你下午还吃糖糕,那一定会。”
    “我不吃啦。”小羊绞着手指,“我想吃糖糕,还想吃炊饼和酸酸的土豆丝。”
    贺清溪笑道:“那爹爹给你做。”
    红烧肉做好盛陶罐里放小火炉上,贺清溪让张魁做羊肉汤,他去接小猫放学。
    私塾大门打开,小猫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像他一样大,比他胖许多,身体圆滚滚,高鼻深目的小男孩。
    “小猫,这是你好朋友?”
    小猫陡然停下,抬起头,又惊又喜,“爹爹?!怎么是你来接我?”不待贺清溪开口,转身拉一下身后的小孩,“这是我爹爹,小饭馆的贺掌柜,你可以喊我爹爹掌柜的。爹爹,这是我好朋友,慕容大牛。大牛想去咱家,可以让大牛去吗?”
    慕容大牛?不愧是他家猫儿的朋友,乳名都这么不像人名。
    “可以是可以,只是他爹娘知道吗?”贺清溪问。
    小猫点头,“知道的。大牛的爹爹不在长安,去南方进货去啦。大牛的娘知道爹爹,大牛和我说,她娘说大牛去谁家她都不放心,就去咱家她放心。”
    乳名大牛的孩子使劲点一下头,“是的,是的,贺掌柜。”
    贺清溪伸出手,“那咱们走吧。”
    “哪里走!?”
    小猫和大牛慌忙攥紧贺清溪的手。
    贺清溪循声看去,是一个四十来岁,满脸横肉的男子,“你是在和我说话?”
    “不是你还能有谁。”男子快速抽中手中宝剑,直指贺清溪,“今日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见多识广的长安百姓睁大眼睛,看清楚他手中的剑是真的,就转向贺清溪,眼中尽是好奇,包括他身边的俩孩子。
    贺清溪莫名想笑,“让我后悔?”
    “看招!”男子扬起宝剑向贺清溪劈来。
    贺清溪抱起小孩转身塞给站在私塾门口,等着孩子走完好关门的门房。
    男子扑了个空,“别跑!”
    “我没跑。”贺清溪说话间移到人少的地方。
    门房把两小孩塞到身后,就大声问,“贺掌柜,要不要我报官?”
    “不用。”贺清溪说话间调动灵气,男人追到跟前,贺清溪往后一仰,躲开试图削掉他脑袋的利刃,手指往天空弹了一下。
    “掌柜的有危险?”
    胡娘子脚下一顿,“谁?”
    “我看到东南角有灵气波动。”小白使个隐身术,拽着胡娘子飘向上空,“你看那边还有金光。据我所知,东市身上金光多的都往上浮的只有掌柜的。”抬头看一眼太阳,正好午时,“掌柜的一定是去接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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