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魏纾虽然知道嬴驷没事,但也被他这样子弄得悲从心来,勉强让人服起张仪,道:“相国切莫太过伤心,王上去前还有一封信交给相国。”说完就将信给了他,这是嬴驷昏迷之前写的。
    张仪怔怔拿起信,不言不语,‘葬礼’顺利进行,张仪拿着信被魏纾派人送回了府中,一连好几天闭门不出。
    葬礼办完了接下来就是嬴荡的继位大典,嬴荡自从‘嬴驷’去后悲痛不已,但好歹这么多年的培养不是白费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并迅速承担起来。
    魏纾被尊为王太后,坐在上方看着儿子的大礼,看着他穿着熟悉的冕服,一步步走上前来,与嬴驷有几分相像的面孔褪去了青涩,满是坚毅,一瞬间竟然让魏纾似乎回到了当年称王的时候,怔愣了许久。
    嬴驷‘去’前已经将后事安排好了,张仪总算出了门,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消瘦地厉害,但还是遵循着嬴驷信上的嘱咐,好好辅佐嬴荡。
    行完大礼,魏纾就称病了,让喜妹关闭宫门,自己则偷偷跑去了宫外。
    “阿章,王上他怎么样了?”魏纾已经迫不及待要见他了,忍耐了这么多天已经是极限了。
    魏章在外面护送着她,“阿姐别急,王上已经好了很多,估摸着这几天就能醒过来了。”谁又能想到呢?眼见着已经不行的人竟然真的被救了回来,这药当真神物,而阿姐当初毫不犹豫就给了他,一时心中感激甚深。
    马车行驶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停了,魏纾来不及等它停稳就飞快跑了下去,入目便是一座清幽的别院,这别院就建在当年两人出来踏青的那处桃林深处,魏纾打定主意后就提前让人秘密建了居所。
    快步走到了一间房门前,魏纾到有些迟疑了,站在门外久久不敢推门,终于伸出了手推开了门,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眼底,他靠坐在榻上,旁边是一扇木质花窗,目光远眺窗外,眼神却并不聚焦,眼底更是一片茫然,就这样面无表情的坐在榻上,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无端让人觉得他与这世界已经隔开了。
    榻上之人似乎听到了声音,扭头看了过来,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刹那眼底迸发了强烈的亮光,“纾...纾儿?”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的欢喜一下便被压了下来,板着脸道:“你来干什么?快离开!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魏纾不明所以,快步跑上前,却被他挥开不得近身,着急道:“王上,你这是做什么?”
    嬴驷忍痛道:“纾儿,虽然我很想你,但是你不该来这里,你还那么年轻,还有咱们的稷儿和陶儿,他们还那么小,你好好在那边过,我会在这一直等你...咱们下辈子还要做夫妻...”
    魏纾好像明白了什么,哭笑不得,“王上,您还没死呢,咱们都好好的活着呢。”又将他的手抓住覆上了自己的胸口,“你听,是不是有心跳声。”
    当然是了,这心跳声还强烈得很,似乎顺着他的手狠狠撞进了心里。
    嬴驷愣了一会儿,眼眶渐渐红了,一下子把魏纾拉进怀里,覆在了她的唇上,良久一吻结束,魏纾虚虚躺在嬴驷怀中没有动。
    想起他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于是一一跟他解释,当然匿去了‘改命’之说,只告诉他唯有这样才能救命。
    嬴驷对此并无太大感受,反而笑道:“如此也好,以后咱们便做对逍遥夫妻,那些个国事就交给荡儿了。”
    魏纾轻轻点头,“等再过些日子,我便寻机会‘病逝’。”
    嬴驷轻抚她的背,“不急,稷儿和陶儿还小,你也放心不下吧。”
    “还真是放心不下,可我更想和王上一起。”魏纾压低声音带着点娇意。
    “日后就别叫王上了,夫人该唤我夫君...”嬴驷笑得一脸满足。
    魏纾轻笑,“夫君...”
    往后日子还长,有你与我相伴,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还有几章番外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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