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身形有些气短了,略略往后退了一步,又想起自己文人的傲骨不能丢,十分鄙薄道:“我有说错吗?你们秦国就是卑贱,自己卑贱就算了,还将别人也染黑,当真是不堪!”
    说完还不解气,愤愤道:“秦国的君后还是魏国宗室之女,结果一来到秦国就整日与粪泥打交道,真是污秽不堪!自甘堕落!”
    这人一说完,那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群众都哗然了,这人说秦国残暴他们都不以为然,可要是说魏纾那可就不依了。
    “你这满口喷粪的家伙!君后不知为咱们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如今能吃饱穿暖,不怕冻着全是托了君后的福,你竟然在这大放厥词!”说着就要上前揍他,开始顾虑着秦法一直忍着不动手,现在是忍不住了!
    魏纾没想到这锅竟然还能甩到她身上,懵逼了几秒,心中的火苗那是蹭蹭地往上冒啊!
    还没等他们动手呢,一声蕴含着怒气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来人,将此人给寡人关进石牢!”
    魏纾往旁边一看,嬴驷整个脸黑沉沉的,额头青筋直突突跳,眼里迸射出无法遏制的怒火,让人一看就心肝一颤
    “君上...”魏纾轻声喃喃。
    “嗨!”旁边将士早就忍不住了,一听他的话立马大声应是,一把将这个魏人提起,拖走了,边走这人还在嚎叫,“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见抵抗无用,又仰天长嚎,“暴秦无道!暴秦无道啊——”
    魏纾有些担忧,“君上,秦国本就饱受非议,这样会不会...”
    嬴驷却仿佛抛开了一切,紧握她的手,“纾儿,寡人决不允许有人侮辱你。”又带着几分狂妄的轻松一笑,“暴秦又如何?暴秦寡人也要将这天下打下!”
    嬴驷突然就觉得当初心存侥幸的自己真的是有些天真,去结盟被刺杀,收回失地又被人指着鼻子骂,既然不能和平共处,那就当这暴秦又如何?!
    看着他的样子魏纾心里既是为他感到欣慰骄傲,又为他委屈心疼,她来这里一转眼已经三年了,可依旧没有找到回家的道路,更别提空间了。
    魏纾现在已经觉得回去的机会十分渺茫了,若这是天意,那她便安心呆在他身边,帮他一起打这天下又如何?
    至于暴秦?魏纾从来不觉得在这个乱世可以用和平的方法统一天下。
    坚定地反握住嬴驷的手,魏纾直视他那双漂亮的笑眼,一字一句道:“君上,我会帮你。”一直帮你,助你成就霸业。
    嬴驷看懂了她的未尽之意,另一只大手将魏纾的手裹在手心,不快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刚刚那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两人在这边互表心意,那边的一众秦国老百姓已经惊呆了,这是君上和君后一起到场啊!可得好好瞧瞧!
    见他二人似乎说好了话,一个个憋了半天的话终于喊出来了,“君上,君后!你们放心,咱们老秦人都相信你们!”“对!都相信!”
    接着自发的喊起了“君上万年!君后万年!”一个个扯着喉咙拼命喊,似乎想把这心中的激昂情绪全都喊出。
    嬴驷见状,与魏纾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转向这群粗狂却可爱的老秦人,举手作揖,行了一个礼。
    和百姓们告了别,两人就回了宫,路上魏纾问嬴驷,“君上,那个魏国士子,您准备怎么办?”
    嬴驷沉吟片刻,眸光微冷,“杀是肯定不能杀的,既然他在秦国,自然要尊秦法,当街喧闹,依秦法处置就是了。”
    魏纾听了抚掌赞道:“正当如此,咱们一切尊着秦法来就是了!”又抬头夸他,“君上英明!”成功的看到嬴驷的耳根有点泛红,魏纾觉得自从自己下了决心留在这里似乎也放得更开了。
    又想到山东诸国皆以秦国与戎狄为邻,不通礼仪为由,极尽鄙薄之事,虽然嬴驷不与他们计较,也不准备要这虚名了,但魏纾却觉得虚名有时候也是很有用的,就由她来帮秦国挣回这虚名!
    想通了的魏纾又朝着嬴驷莞尔一笑,嬴驷却有些好奇,眯眼笑道:“纾儿似乎心情颇佳?”
    魏纾一点都不怕他问,反而更加张扬,“是呀,心情好就是好啊!”
    嬴驷无奈看她傻乐,笑着轻叹,“寡人也开心,看着你这笑,寡人觉得心里踏实。”
    魏纾有一瞬间地触动,猛地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上,闷着声音道:“君上,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你都不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
    嬴驷闻言以为她说再也回不去魏国,温热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嘴角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纵容笑意,“怎么会回不去?等寡人打下魏国,你想怎么去就怎么去。”
    “至于对纾儿好,寡人向来如此...”这句话嬴驷说得很自信,魏纾被他顺毛顺地很舒服,眯着眼睛想了想他确实对自己挺好的,不过人都是贪心的。
    “那以后要更好...”还想说你不许找别的女人之类的话,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或许这就是动了心的坏处,所思所想都有所顾忌,生怕自己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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