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匀称地起起落落着,就仿佛刚才的那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她转身,昂起头,去瞧她的母亲——她的母亲脸上有了很安宁的笑容。
    她听到她说了一句:这孩子,果然是上天指定的。
    这孩子,果然是上天指定的。
    灵燃泪如泉涌。
    仿佛看到记忆里那个惊恐万分的自己,在那个夜晚,哭得泣不成声。
    最后,又惶恐不安地接受“灼没事了”的事实。
    自那以后,直到灼出嫁,就再也没有发生类似的事。
    灵燃无声地瞥过头去,忽然有一种降下整个车窗的冲动,手指已经落在按键上了,最终却没有滑下去。
    那个孩子,现在用的是灼的双眼。
    在那样一个鲜活的肉身上,灼的双眼燃烧了。
    这意味着什么?
    灵燃不敢再往下想,硬生生扯断对过去的回忆,迅速抽了两张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泪。
    或许,从今天开始,她可以多接触一下这个叫焕的孩子。
    至少可以留意到灼那双眼睛的变化。
    *
    “家燏,听说昨天下午的柔术课,是商熔老师给你们上的?”
    说话的是一个背手而立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并不是很高,但站得很挺拔,声音又浑厚有力,看这体型就能识出是个经常运动的人。
    “是的,父亲,是商老师教的。”
    家燏答完用力吸了一口瓶子里的牛奶,快见底了。
    “你觉得你们这位商老师的柔术怎么样?”
    中年男人明知故问。
    “我觉得应该是非常厉害的那种!”
    家燏有一说一,至少在昨天柔术课之前,她还没有见过比商老师的柔术还要厉害的人。
    “是吧……厉害就对了。”
    家炫转过身来,朝着自己的女儿点了点头。
    “那你有碰到厉害的切磋对手么?”
    “没有,父亲,老生队列我从头到尾都是‘坐庄’的。”
    女孩轻松一句,仿佛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那新生队列呢?”
    家炫却对女儿的这番话不感兴趣。
    “不知道吧,我们没有和新生队列的人互相切磋。都是新生归新生,老生归老生的。”
    家燏如实作答。
    “哦——那可惜了……”
    家炫再次转身过去,背对自己的女儿,没再吭声。
    “可惜?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家燏不明白,微微皱了皱眉,问。
    “照理,应该让那些新生和你们老生互相较量较量。”
    家炫仍是觉得可惜。
    “为什么?那些新生估计都是第一次上柔术课吧!跟我们老生较量,对他们不公平。”
    家燏觉得按理就不应该安排这样的较量,压根就不在同一级别上。
    “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柔术,可不管先来后到。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新生队列里,多的是柔术厉害的孩子——而且,应该在你之上啊。”
    家炫再次转过身来,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道。
    “啊?怎么可能!”
    家燏自然不同意,扔掉了手中的牛奶瓶,提高了声音。
    “父亲,这不可能吧……”
    “哈哈,孩子,凡事都有可能。今年的新生,可不同于以往任何一届。”
    “哪里不同?”
    “你知道你们这一批新生里有个班级,叫火九班么?”
    “不知道……”
    家燏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都没听说过,这个班怎么了?”
    “这个火九班,现在,五个孩子,每一个都是拔尖的!所以呢,我刚才说的,柔术很厉害的人,当然,不仅仅是柔术厉害,还有其他各方面,都会厉害的人,都在这个火九班里。”
    家炫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不会错的,这是他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信息。
    “……真的假的?”
    家燏紧蹙双眉,开始努力回忆昨天下午的柔术课。
    她一点都不记得了,新生那个坐庄的人长什么样,只记得他们中间好像出了点什么小插曲,再后来好像坐庄的还换了。大概只记得这些了。
    但她当时的心思全在和自己较量的对手上,没多留意,所以就算现在努力回想,也压根不可能完完全全地记起来。
    “我何时说过假话?自然都是真的,孩子。”
    家炫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乍看之下,似乎很有希望把它付诸现实。
    “好吧,那下次柔术课,我向商老师提议下,让他安排新生队列和老生队列互相切磋。”
    家燏反应很快,既然这次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错过了,那下次抓住机会便是。
    毕竟这学期的体育课,刚开始,各个项目一轮都没完;像柔术课,肯定也会像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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