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闲言碎语了。”
    南宫夫人打量的目光落在方之镜的脸上,良久方道:“方掌门这算盘打得也太过圆满了些,就算中原武林需要规整,南宫家又为何要与玄镜派合作?”
    方之镜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因为南宫家不能做和做不到的事,我方某都能替夫人您做到。”
    南宫夫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讥笑道:“就凭碧潭帮王九体内那东西?你可别忘了我家徵儿可并未败给你玄镜派。”
    方之镜并没有被戳破丑事的尴尬,不动如山道:“夫人不必激我,方某既然敢说此话便定然是有法子的。”
    南宫夫人没有接口,似在考虑方之镜所言的真假,方之镜起身道:“夫人不必急着给方某答复,方某这半月都会留在宿城,夫人若考虑好了方某随时恭候夫人大驾。”
    走出山庄,丁冥这才开口问道:“掌门,这南宫夫人似乎并不好糊弄。”
    方之镜不以为然,“她若真是丝毫没有这种念头,在一开始便不会给我开口的机会。”他道,“现在她不仅给了我开口的机会,还旁敲侧击地想要套我的话,你说这是为了什么?”
    丁冥恍然,“南宫夫人不是没有此意,只是不愿冒险?”
    方之镜道:“南宫洛投了朝廷,虽给南宫家换来的爵位与名声,但也使得南宫家在江湖中的地位再也不如之前那般稳固,毕竟多数武林门派都是将朝堂与江湖划分得泾渭分明,南宫洛此举无疑犯了不少江湖中人的大忌。”
    丁冥问道:“您的意思是南宫家的地位在江湖中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稳固?”
    方之镜经过与南宫夫人的会面,显然郁结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说话也多了一份耐心,“不然你以为为何南宫望川闭关之后,南宫洛会这么急切地让他夫人从北方战场赶回来坐镇?还不是因为南宫厉与南宫徵的资历不足以压住那群江湖人。”南宫望川乃是南宫洛南宫厉南宫徵的父亲,这一任南宫家的大家长。
    丁冥赞道:“掌门运筹帷幄,令人佩服。”
    是夜,刘府内迎来了一位客人,南宫夫人一席黑色的披风卷席着夜风走进了府内。
    厅内,南宫夫人将白日里与方之镜会面之事一一禀明楚锦承,并道:“我本想探一探方之镜的话,看看他还有什么底牌,不过他嘴倒是严得很。”
    楚锦承倒也不意外,道:“他若见不到好处不会轻易开口的。”
    南宫夫人询问道:“那臣妇接下来该怎么做?”
    楚锦承道:“玄镜派应该只是这场阴谋其中的一环,在揪出背后之人前没必要打草惊蛇,现在最重要的是摸清其底细。”
    南宫夫人立刻会意,“臣妇明白了。”
    由于夜色渐深,南宫夫人汇报完事情后并未久留,待厅内只剩下楚锦承与齐灵雨二人之时,齐灵雨这才微蹙眉头问楚锦承道:“你就不担心南宫家真与玄镜派合作?”能够一统武林无论何时看来都是个极大的诱惑。
    楚锦承朝齐灵雨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齐灵雨依言起身走近,站定在楚锦承跟前,二人一立一坐,楚锦承伸手将人搂过来,道:“为何要担心?南宫洛虽出身江湖,但这些年间为我大楚镇守边土立下汗马功劳,乃是不可多得的忠臣良将。”
    齐灵雨低头看着楚锦承,微蹙的眉头并未因此而松开,她认真思考了一会楚锦承的话,却并没有被说服,“我并不是担心南宫将军或者南宫夫人的为人,只是利来利往间人心善变,难道不该防吗?”
    “你呀……”楚锦承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引导道,“那你当日救下暗香与李三娘时便没有怀疑过她们的目的?”
    齐灵雨反驳道:“暗香与三娘都是不会影响大局之人,我当时施以援手只是不愿看到她们受苦,并未想要她们为我做什么,所以这二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楚锦承不是不能理解齐灵雨为何会有此顾虑,她平日里乐善好施是因为她本心良善见不得他人受苦,而此刻她不敢信任南宫家亦与她己身从小的经历有关,自己从没有被信任过便很难去信任他人。
    楚锦承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耐心教导她道:“为君者需知人善用,既已用人便不再有疑,此乃用人之道。”微顿之后继续道,“日后你身居高位定然不可能事必躬亲,若不能信人用人,便会寸步难行无法成事,所以即使你不习惯也必须去学会信任手下之人。”
    齐灵雨安静地听着楚锦承的话语,她从书中能学到天文地理医术兵法,然而从未有人教过她为君用人之道,可是现在楚锦承却搂着她,温柔耐心地教着她这些道理。
    楚锦承见她不说话,便又道:“你信任疏影信任暗香,这其实与我给予南宫洛信任是一样的心态。”
    齐灵雨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去学的。”
    楚锦承见她认真的表情,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宠溺地笑出声,“慢慢来不要给自己压力,反正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凡事还有我在呢。”
    第109章 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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