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铭又去开电脑,把椅子一拉,发出“吱嘎”一声噪音,他说:“我觉得李琪这帮人,有东西没吐出来。”
    就这样僵持了有两天,周日的时候,郑余余和刘洁准时在医院楼下回合,刘洁从网上查了查,据说找了一家人流最优秀的医院来做,美其名曰对自己好一点。
    郑余余来了这之后才发现确实尴尬,一个个来做手术的跟着的都是姐妹和情侣,他这不尴不尬的。
    常听刘洁挂在嘴边的也有几个朋友,不知道怎么在这个时候偏偏找了他。
    刘洁进去的时候还贼潇洒,跟他挥手:“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
    让郑余余一下子给截住了后半句:“赶紧去,早进去早出来,休要多言。”
    刘洁说:“姐妹,别紧张。”
    郑余余确实也不怎么紧张,也没听说过正规医院,打胎是什么高危手术的,在他看来,这个事儿唯一危险的就是心理难关,但看刘洁克服得也挺好的。
    手术也很快,郑余余扶着刘洁出来的时候,碰上了关铭。
    三个人都愣了,关铭抬头看了眼上面的指路标,上头豁然写着几个大字,郑余余手上还提着刘洁开出来的药。
    事发突然,三个人都有点懵了。
    “你……”三个人同时开口。
    “我给郑老打听打听药方,”关铭扬了扬手里的挂号单,说,“听说这医院好,有咱们省的专家。”
    “啊……”郑余余词穷了。
    刘洁也难得尴尬了,说:“关队,要不,你先去……专家号得赶早。”
    关铭看了眼手表,“哦”了一声,也懒得拆台了,正要走,又转回头来说:“不用我帮忙吧?”
    他问的郑余余,意思是他一个人能不能抬得动刘洁。
    郑余余:“……啊。”
    刘洁果断:“不用,关队你去忙,谢谢关队。”
    关铭点了点头,走了。
    “真是尴尬啊。”刘洁说。
    郑余余:“我想你的暗恋生涯应该是结束了吧。”
    刘洁:“还用你说,他应该看出来了吧?”
    郑余余指了指上头的指路标,以及他俩身后的科室名称,刘洁沉默了。
    “现在已经不是暗恋不暗恋的事情了,”刘洁说,“他现在可能觉得咱俩有一腿。”
    郑余余:“……”
    郑余余心情异常复杂,难以言表的复杂。
    刘洁说:“他应该不是乱说的人吧,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怕连累了你,唉,早知道应该叫我朋友来陪我。”
    郑余余见缝插针,还有心八卦,问道:“为什么不找你朋友?”
    “那你也是我朋友啊,”刘洁理所当然道,“而且男的比较好搞,我怕我姐们儿来,到时候再哭了,我本来很冷静,也让他们心态整崩了。”
    郑余余道:“他们知道你怀孕了?”
    “不知道,”刘洁无所谓道,“只有你知道,哦,现在关队也知道了。”
    郑余余:“你可以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吗?”
    “好尴尬啊!”刘洁崩溃,“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事情,我要和他说清楚。”
    郑余余不免担心她要怎么跟关铭解释,问:“那你这两天还上班吗?”
    刘洁:“上啊,为什么不上,明天去。”
    “姐,”郑余余说,“你真是我的偶像。”
    刘洁一摆手说:“为人民服务。”
    但其实,刘洁连第二天都没等到,就直接上岗了,当天晚上卢队紧急传唤,所有人归位。
    郑余余昨天把天湖监狱里的这两年进去的经济犯名单交给了关铭,卢队让郑余余去天湖提审一个人。
    郑余余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儿?关队呢?”
    “去,现在去,人先给我提过来,明早之前给我拘过来,我有用,”卢队头疼得要命,“关队今天有事儿,来不了。”
    卢队又说:“小洁,给我做个PPT,你看看我这个关系图能不能行?”
    郑余余连夜拿着提讯证提了一个男人,押进派出所,他本来不知道卢队怎么忽然这么急,第二天才明白过来,九江市总局的局长来了。卢队要拿着这个当突破□□差呢。
    任局带着政委接了总局的叶局长,三个人直接来了专案组的办公室,从早上专案组的气氛就很严肃,连关铭都没有抽烟玩游戏,拿了文件夹在看,郑余余凑过去,看见是嫌疑人的心理侧写。
    郑余余问:“你是真没东西看了是吗?”
    “是,”关铭说,“我有劲儿也没地儿使,这些局长还不来?”
    话音刚落,几位干部来了,所有人到会议室,卢队陈述案情进展,还挺紧张,叶局对进展并不满意,始终紧皱着眉头。
    任局是分局局长,肩上带着两杠三花,矮了叶局一头,沉默片刻后,说道:“虽然很缓慢吧,但是我们也没有陷入僵局,一直在全力突破案情。”
    “嗯,”叶局不置可否,“现在全国的目光都放在这个案子上,上面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这个案子能不能破,关系着咱们市局的脸面。”
    任局说:“叶局,这不是脸面的问题,我们尽全力破案,也不是为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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