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以他一直强忍着,听到关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同时一阵刺痛从眼睑上传来,他只好无奈地开口:“别闹。”
    “儿子,你说啥?”正坐在凳子上打瞌睡的云母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惊醒,“谁在闹?”
    病房里就他们母子两人,哪里还有第三人?
    听到云母的声音,刚将手放到眼皮子底下的云湛浑身一僵。
    她竟然没出去?
    云母没有等到云湛的回答,迟疑地站起身,略显沉重的脚步声随之响起。
    程欢松开云湛的睫毛,转身飞到床边,再小心翼翼地从铁架子边缘探出头,只见云母越来越近,她悄悄地隐藏起身子,结果发现云湛竟然故意在装睡,嘴里还砸吧砸吧着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她就像见鬼似的瞠大双眼。
    真是神奇,扫把星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云母弯腰看了眼云湛,以为他睡着在说梦话呢,也没有多想,重新坐回凳子上,继续打起瞌睡,而她压根没想过自己的儿子竟然可以秒睡的这个问题。
    等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之后,程欢扇动着背后的翅膀,从床边探出头。
    这时,云湛突然睁眼,眼底闪着温柔的碎光。
    吃了晚饭,云湛用某个手机APP软件替云母在医院外订了一间客房,让她去酒店休息,不用在医院为他守夜。
    云母坚持不过他,只好离开去了酒店。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云湛轻轻地唤了声欢儿,黑漆漆的病房里随之现出一道纤柔的身影。
    程欢冲到病床前,压低了声音不悦地道:“不许叫我欢儿。”
    不知是什么原因,每当他唤她欢儿时,她总会有一种浑身酥麻的感觉,有的时候甚至还起鸡皮疙瘩,而且这样的称呼也太过亲昵了,他们之间有这么熟么?
    “为什么,难不成‘欢儿’是只有某人才配拥有的专属权利?”隔着夜色,云湛直直地锁住她的双眸,低哑的嗓音里透着让人心惊肉跳的浅笑,平静的口味却大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咦,他怎么知道?
    她吃惊地瞪大双眼,定定地望着他。
    只有师父和大师兄唤她“欢儿”,每当二师兄、三师兄也这样唤她时,最后他们总会被大师兄整得很惨,所以其他人都叫她“小师妹”或者“呈欢”。
    看她像是陷入回忆中,一张俏脸时而开心时而哀伤,云湛没有出声打扰她,而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眸色极为深沉,即便是半躺在床上,依旧如那暗夜里蛰伏不出的猛兽,冷静得慑人。
    房间里“噗噗噗”地冒着浓郁的酸气。
    程欢深陷在回忆之中,对此毫无所觉,过了好一会,她才从回忆中重归现实。
    “反正不许再叫我欢儿。”照她的年纪,做他祖宗的祖宗都绰绰有余,从他嘴里听到这个称呼,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没长大。
    程欢心里是这般想法,可在云湛听来,却是另外一种意思。
    房间里的酸气又浓重了几分。
    “从今晚开始,我要你假扮我的女朋友。”云湛面色淡然地说道,墨眸里藏着不容人察觉的深幽。
    他不管她的心里有谁,但从现在开始,他会将那些人一一驱逐出境,因为……他要进去!
    假扮他女朋友?
    程欢刚想开口,可一时太过紧张竟咬到自己的舌头。
    唔,好痛!
    淡淡的甜腥味瞬间充满口腔,她捂起嘴,转身背对向他,痛得直跺脚。
    扫把星,名副其实的扫把星。
    她能不能打爆他的头?
    云湛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便好整以暇地靠在枕头上。
    舌头上伤口处的痛一阵阵传来,程欢一边紧咬着牙齿,另一边则掀开嘴唇,嘶嘶嘶地吸入冷空气来缓解疼痛。过了两分钟后,终于不再觉得痛的她才转身重新面向他。
    她的目光充满怒气,他的瞳眸却如深潭般沉静。
    “谁爱假扮你的女朋友找谁去,反正别扯上我。”她吃饱了撑的,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云湛听这么说,也不生气,反而将双手枕在后脑勺处,漫不经心中又透出一丝优雅的痞气。
    这样的他,她还是第一次见。
    程欢挑衅地一挑眉,眼里更添俏皮之色。
    云湛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线,不疾不徐地说道:“不知道红梅花茶,味道如何。”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他想摘她的花瓣泡茶喝,怎么不怕毒死他?
    “给你,都给泡茶喝。”气呼呼的程欢捧起别人送来的花束一把扔到他的怀里,唇瓣气得直发抖,“看喝不死你。”
    她咬牙切齿地轻哼一声,转身拉了把椅子坐到角落头里。
    画圈圈,画圈圈,画圈圈……
    深邃幽暗的眸底隐隐地浮现出一抹笑意,他轻咳了一声,完全忽视掉她身上的怒气,问道:“作为我的女友,知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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