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热气。
    天元见此,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差点将茶杯给捏碎。灰紫色的眼珠瞪着秦牵,嘴唇抿得死紧。
    秦牵接过茶杯道:“多谢,不过你这次来是……?”想到以往鬼圣出现大半是为了帮他,难道这次也和以往一样?
    “我算出主人在这段时间内会经历一场生死劫,事关主人安危,阿蓝不放心,所以便来了。希望主人能让阿蓝留在主人身边,至少等到主人进入水渊秘境之后,在让阿蓝离开。”谈到正事,鬼圣的笑容淡去,转而被浓浓的担忧所取代。
    “哦?”秦牵似笑非笑地喝了口茶,“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当知道我的能耐,如果连我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又有何底气觉得自己能够替我解决?”
    鬼圣毫不在意秦牵轻慢地试探,态度依然温和如初:“因为主人在这个世界里处处受到天道的压制,主人做不到的事情,只有阿蓝能做到。”
    秦牵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鬼圣果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且还真的如同他书中所设定的那样不受此间天道的限制!如此说来,若真能得到他的帮助,倒也能替他省去很多麻烦。
    天元疑惑地看着秦牵和鬼圣,不知道他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这种完全被隔离在外的感觉,实在让人不痛快。
    秦牵看着鬼圣半晌,忽然道:“你这么帮我,可有所求?”
    鬼圣闻言笑了笑:“阿蓝所求不过是主人能平安度过此劫。若是主人不信阿蓝,可以对阿蓝定下契约。”他专注地看着秦牵的黑眸,静静等待秦牵的回答。
    无所求么?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好事?秦牵在心中一哂,面上却是不露丝毫:“好啊,那你便和我们住一起吧,反正这院子也挺宽敞的。”他倒要看看这鬼圣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等等,你真的信任此人?!”天元瞪着秦牵在神识中道,浑身寒气直飚。
    秦牵在神识中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如此激动作甚?对方敌我未明,放在眼皮底下也不是什么坏事。”言外之意就是并不相信阿蓝。
    天元的抑郁总算缓解了些,脸色也好了许多,只是声音里仍带着一股别扭:“但你好歹和我提前商量一下?还有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叫你主人?”看这蓝衣公子对秦牵的态度,并不像什么心怀恶意的坏人。
    秦牵刚要回答,这时神魂内传来一阵波动。秦牵脸色微变,立刻站起身道:“那就这么定了,天元待会儿会带你去选房间,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他步履匆匆地走后,客厅里顿时只剩下天元和鬼圣两人。
    天元看着鬼圣,突然道:“之前阿蓝兄曾放言,此琴只为一人而奏,这人可是秦牵?”
    鬼圣笑着点头道:“正是。”
    天元呼吸一窒,面色变得古怪:“阿蓝兄如此担心秦牵的安危,莫非是喜……咳咳,喜欢他?”
    “非也。”鬼圣站起身,望着天空中隐没于云层中的夕阳,淡淡道,“主人是我存在于此间的全部意义,岂是喜欢一词所能概括?”
    天元睁大了眼,他没想到鬼圣竟然真的承认了,还承认的如此干脆,让人措手不及。
    鬼圣低头看着天元笑道:“不过天元兄不必为了阿蓝而吃醋,在这世间,唯有你才能站在他身边,陪他到最后。这一点毋庸置疑,谁也无法替代。”
    “……什么吃醋,阿蓝兄想多了。”天元不自然地端起了茶杯。
    鬼圣却似看穿了他的伪装,脸上浮现一抹了然:“天元兄不要以为阿蓝在说笑,阿蓝不过陈述事实。但愿你在日后恢复记忆后,还能善待这份感情,对主人不离不弃。”
    他重新抬头看着远方,一阵微风吹过,黑发轻扬:“主人是三界中最强的存在,亦是最孤独的存在,从古至今,一直如此。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觉罢了。希望你能记住我今日所说,不要忘记。”
    天元端着茶杯的手一僵,又想起梦中站在云端之巅的白衣天君,梦中那种挥散不去的恐惧感和排斥感重又袭上心头。
    世界碎片,无法之地内。
    秦牵盘腿坐在白雾中,周身黑气缭绕。他手捏法诀,空中顿时亮起一个圆形光幕,光幕中林子商正在房中和他的老爹——盘龙城城主府的管家在汇报盘龙城毒功秘密泄露一事。一小缕黑气从林子商的袖口中溢出,将这画面给记录了下来。
    老者惊怒道:“此话当真!?”
    林子商急切道:“爹,孩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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