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为什么不告诉他你还活着?因为毁了容吗?可是,陆遥你知不知道,只有死人才能在活人心里活得长久!靖流他做过一点对不起你事吗?为什么要让他为你陪葬!知不知道,对靖流最好的,就是让他知道你还活着!而且活得如此卑鄙!那样,他就会明白过来自己有多么蠢!才会有幸福可言!”我开篇仅仅是为了挑起他的负罪感,可到了后篇却有些收不住,因着靖流,竟变成脱口而出的冲动。
    他果然转过身,面目狰狞地望着我,眼里却有掩饰不住的痛!
    “果然!你想杀了我不是吗?你想让靖流就那样死守下去?还有卓音梵!总有一天你会被他抓到的!那么,你敢以现在的面目出现在他的面前吗?”我的语速不快,只努力做到字字见血!
    他往前迈的腿果然有一丝的停顿,但我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听他冷冷地说:“沈嘉洛,你不会死的。”
    他仍是一步步向我逼近,而我清晰地看到,他的手上拿了一根细长的注射器,里面有暗红色的液体!
    *
    我开始拼命挣扎,快一点,再快一点!让我解开绳结!
    但是没用!手臂处还是传来一阵疼痛,我看着那刺入我血管的细针,顿时软了身体,心里是一片绝望。 管`理Q`号329 06 36 492
    他拔除针管,平静地开口:“你不会死的,正如你所说的,我欠靖流,也同样欠你的。”
    我吃惊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却半跪下来,再一次扶起我散乱的额发,将它们整理好,然后,靠近我,在我耳畔说了几句。
    我惊得猛吸一口气,完完全全愣在那里。
    “哥!”
    只听一声喝止,我抬头,看到凌风,正从另一边的卧室里走出来,但他此时脚步虚浮,全靠双手死死扒着墙,艰难地拖着腿,一点点靠近。
    “哥!不要!求你!不要!!”我听到凌风一声声唤着,脸上是焦急与痛苦的混合,竟也显得十分扭曲。
    “我的亲弟弟,你救过他,所以,我欠你的。”他如是说。
    “看来药下少了,他本不该在这个时候醒来。”他又说,说完站起身。
    我下意识追着他的身影望去,只见他站在客厅与凉台的交接处,背着光,再看不清表情,只剩明晃晃的光,遮盖了一切丑陋,竟有些不真实般,听到他的声音,变得柔和动听:“沈嘉洛,对不起。”
    “哥!不要!!不要!!”凌风撕心裂肺般大喊一声。
    我一眨眼,发现是自己掉了两滴泪珠,再看凉台那边,空荡荡的,只有白色透明柔纱,逆光之下,翩翩然,随风而起。
    番外一 蚀骨
    番外一设定是洛洛车祸离开音梵不久,这傲娇的可怜娃因为痛失两名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人设崩溃的故事,挺虐的
    要再三说明的是,卓少爷从小就不是个善茬,本性,经历如此。
    我特别迷道貌岸然坏心眼只对女主一人好的男主,卓少爷就是典型。
    **
    那年的雪来得特别早,下得特别大。
    雪白色的空间中,一片寂静,老式的木窗全部向外开着,尽情地摇摆着,勾引着风雪的进入,打得屋内一片凄寒,偌大的空间,一丝温度也不留,好似不是活人居住的场所,而是北极的冰屋,白和冷,是这间屋子唯一的留存。
    就在这一片冰寒寂静中,几声钢琴的低音响起,和着凛冽的风鸣,却不显得突兀,只是更凸显这间屋的死气,这里,仿佛又是座冰冷的囚室,囚禁了什么孤独的灵魂。
    也确实有这么一位,少年身姿修长,只着了通体黑色绒衣,僵直地坐在白色三角钢琴边,脸色苍白如雪,美好的唇形却透露出一种不健康的白紫色,他有细长若杏的眼梢,入鬓如墨的眉宇,可惜,此时眸子却紧紧闭着,全身封闭的姿态,似乎在努力抵抗着,也许是抵抗这入侵的满地风雪,也许是抵抗这满屋冰霜般的寒冷,也许,是什么忘不了的事的或者人…
    他枯坐于那,从日出,到日落,冰冷安静,真的仿佛置身于北极,与这世界,彻底隔离开来。
    傍晚时,门口响起拘谨的敲门声:“少爷,吃饭了,卓先生说晚上要来看您,行吗?”刻意压低的商量声,带着疏离与惧怕。
    少年不答,但却突然动了起来,只见他用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双手撑住琴盘两侧,缓缓地,十分吃力地将自己高大的身体撑起,完全站起来后,又继续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拖着自己一步一缓地往书架走去。
    他吃力地踮起脚,在那书架的最顶层摸摸索索了好一会儿,才顺利将部分书籍挪位,露出后面藏着的一个铁盒来。
    他取了那铁盒,双手捧着,顺势坐到地上,抖着手,打开了这花色俏丽的普通糖果盒,露出里面珍藏的物什儿来。
    发卡,头花,都是女孩子的小玩意,其中,还有一方小小的手帕,他用指轻轻撩开那副帕面,帕脚漂亮的湖蓝色隶书字体“卓”印入眼帘,他将那卓字拿到眼前近观,苍白的唇角这才勾出一丝略显僵硬的微笑,低垂的眼眸,灰蒙蒙的暗中透出了一丝亮光,仿佛终于有些什么美好的回忆,让他微微鲜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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