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想着想着,愈发觉得应该振作反击,我从床上弹起来,一低头,发现滑落的被子下面,正露出昨夜变态拿给我穿的那条睡裙,此刻,清楚分辨出它的颜色嫩黄,果然是早安少女款的。
    我用手拉了拉它,头一仰,竟然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因此急得就想脱去,却又担心变态没走,万一突然进来,那我不是……
    于是,我下意识地先去寻找假肢,却没找到,顺着床铺仔细查了一片地板,压根没瞧见假肢的影子,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那变态不是故意拿了我的假肢吧?
    幸好的是,轮椅依然放在固定的位置,我先将自己转移到轮椅上,又将卧室翻了一遍,最后连衣柜都打开了,这一下被打击得够呛,空荡荡的衣柜,预示着我今天只能和这件令我头晕的嫩黄色睡衣作伴了,而且还缺少了内衣裤的助阵,看来有人存心想让我出不了门。
    我又反反复复搜查了几次,只看见一件白色的小外套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梳妆柜台上,迅速套上外套,准备离开梳妆台时,却不经意间被镜子里映出的自己所吸引…
    自车祸后,我的衣服除了湖蓝就是黑色,浅色的搭配倒是第一次见到,镜子里反射出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孔,但是白黄的搭配却又衬它十分柔嫩,我左瞧瞧右瞅瞅,实在觉得这样的打扮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再一想也就明白了,原来我和变态以前就到了睡衣相见的地步,因此他这么了解我的“品味”。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叹,顺手拿起梳子,将半披在胸前的长发梳理整齐,再如往常那样盘个后髻,鬼使神差地,当我完成后,对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尖叫了一声。
    第一反应是,这样的发型太丑了,丑的让我闭眼不敢去看,但是,我还是透过双手间的缝隙稍稍瞅了瞅,又再瞅了瞅,然后毅然将这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弄出的风骚半弯月形斜发髻打散。
    我冷着脸看着镜子里披头散发的自己,意识到习惯真是可怕,竟然能够突破记忆的限制,就这样将我吓了一大跳。
    以前的我竟是喜欢鲜艳色彩,爱摆弄奇形怪状发型的一个,也算是和我的猜想不谋而合。
    说实话,卓音梵有这样好的家世背景,还有如此强的能力,卓家的产业在他的打理之下蒸蒸日上,早已不是裙带企业那么简单,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要一个浅薄如斯,幼稚如斯的,真真让我好奇不已。
    我又胡乱梳洗了一番,这才绕到门边,先小小地打开了一条缝,听到外面寂静无声,才敢将门缓缓打开。
    客厅,此刻已经不是我昨晚印象中的客厅,我不禁叹服卓音梵的办事效率,他说要收回产业,却没提要这么快地搬进来。
    我瞧了瞧中心放着的半圆环形白色皮沙发,走过去狠狠摸了几把,果然是上好的羊皮,闻起来就是一股子钱的味道,我又身体力行地坐了坐,发现这沙发的高矮比原先家里的适合我多了。
    我坐在沙发上,仔细地打量了一遍重新装饰后的客厅,卓音梵的品味是不错的,简洁,干练,隐隐几分贵气,而且……
    我又坐上轮椅,将客厅走了一遍,如果没有记错,昨天还存在的,客厅与餐厅的阶梯,餐厅与厨房,客厅与客卫间的门坎,都已经被拆除。
    我又转到大门口,一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木板铺成的残道。
    我盯着那条残道很久,久到忽略了屋檐不断下落,渐到自己身上的雨水,久到心里茫茫然不知该作何感想,最终,还是回了卧室,停在窗边,静静看着屋外飘洒的雨水发呆,好久,才叹了口气…
    我实在想不出,一个人要同时爱,再同时恨一个人,会有多么难。
    第十九章 相处
    总算迎来放假啦,假期愉快!我想求珠珠,有动力更的快些!加油!
    **
    我时不时瞅瞅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10,别墅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其实在我靠着沙发,读着有关他的那篇《财富》报道的整个过程中,已经在竭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墙上的钟,可是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瞟上一眼。
    报道今天我已经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几遍,从中我知道了一个大资本家对于奴役亚洲劳动人民的心得体验,我也得知了这位大资本家对于染指世界经济,奴役世界劳动人民的野心宏图。
    我还得知了大资本家的显赫家世,比如说他的曾祖父曾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律师,官居律政司司长之职,比如说他的祖父是怎样在历史洪流中进退自如,留下赫赫英名,又比如说他的父亲,是怎样一个政商二界的跨界精英,弃政从商,打下江山半片。
    但是,通篇却没有什么太多关于资本家个人私生活的描述,只说他极爱伏特加,抽davidoff的雪茄,爱几何数学,偏好黑色,而且23岁就成家立业,生活幸福美满。
    我从这篇报道里,找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信息,无聊间数了数这篇文章的字数,洋洋洒洒五千六百四十二个字母,不含标点符号,却觉得每个字母所描述的,都不是我想认识的那人。
    虽然我这样说显得非常没有道理,毕竟《财富》的作家也不是吃干饭的,但问题是,我的潜意识
    脸红心跳

章节目录

繁花似落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靖流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靖流并收藏繁花似落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