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把珠子往自己的身体里一丢,珠子融进盛琼楼体内,在他脖子和头的衔接处慢慢的长出了一点头的轮廓。
    盛琼楼扶着自己的魂魄下了床,肩膀上的白兔口吐人言,翘着二郎腿道:“这都过了几个月了才把珠子给我送来,盛玉宇我看你是胆肥了!”
    现在的盛琼楼就是一只纸老虎,缓慢的愈合身体让他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柔弱。所以盛玉宇根本不惧怕他的恶言,吩咐道:“去给那些鸡喂粮食,然后再把鸡窝和菜田修好。”
    盛琼楼闻言一脸“果然被我说中”的表情,磨着牙道:“你不把珠子给我早点送回来,根本就是想让我在这屁大点的地方被你奴役一辈子,替你看着那些鸡那些菜!”
    “盛玉宇,你太卑鄙,太自私了!”
    他语气虽然仍旧恶劣,但字里行间却流露出委屈的情绪。盛玉宇盯着这具无头的人形看了一眼,记起盛琼楼从前完整无暇的模样,此刻又落到这样一个连身体都四分五裂的凄惨境况,心又软了下来,没再提修缮鸡窝和菜田的事,而是说:“你现在就可以出谷,只要你不怕被你的仇家合起来追杀。”
    翘着腿的白兔把脚放了下来,窝在自己的肩膀上动着三瓣嘴小声嘀咕了几个盛玉宇没听清的字眼,盛玉宇收回视线,快步走出卧室,盛琼楼在后面喊道:“盛玉宇你去哪儿!回来,喂!”
    没过多久,盛玉宇抱着一个大木盆和扫把回到了卧室,他走到盛琼楼的床前,拆着床上的床单被套,盛琼楼望着他,“你干嘛,是不是想拆我床?”
    “自己闻闻。”盛玉宇把一个枕套丢进盛琼楼的怀里,“一股味。”
    距盛玉宇上次回家已经过去将近三个月,盛琼楼一只没头的兔子,眼耳口鼻都不能用,做事都是凭着感觉,很多事情都不能自理。
    此刻魂魄归位,五感回来了不少,盛琼楼嗅了嗅枕套上的味,鼻子立刻皱起来,嫌弃的把枕套丢进木盆里,“操,什么味道。”
    盛玉宇没搭理他,拆下床上的东西后,又拿起扫把着手开始清洁脏乱的地面。
    盛琼楼耸拉着兔头观察盛玉宇的动作,语气又变回之前的凶恶,“还不是怪你,你要是早点回来看我我能把家弄得这么乱这么臭吗?”话毕像是又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连忙改口道:“不臭,兔子身上都是这个味,你房间也一样!”
    盛玉宇懒得拆穿盛琼楼,大致清扫一遍地面后,抱起地上的木盆,“把身上的睡衣脱了。”
    盛琼楼原本还想厚着脸不给,结果闻了闻自己衣服上的味后,三下五除二的把睡衣脱下来,“我受不了了,我要洗澡!”
    他一丝不挂的准备往浴室跑,脚还没来得及踏出去,卧室外就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他警觉道:“什么人?”
    静波站在门后面,听见陌生的声音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问道:“盛玉宇……你在吗?”
    盛琼楼转身朝向盛玉宇,“你带什么人回来了?”
    “一个小鬼。”盛玉宇放下木盆,走到门外,不忘叮嘱盛琼楼,“穿好衣服再出来。”
    盛琼楼破口大骂:“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带鬼回家,你脑子进水了吗!”
    盛玉宇充耳不闻,到了静波面前顺手关上身后的门,暂时隔绝盛琼楼的骂声,“静波,有什么事吗?”
    静波的眼神往门后瞟了瞟,盛玉宇解释道:“是我弟弟,他脾气不好,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静波点点头,主动伸出手牵住盛玉宇的袖子,“你能带我去一个地方吗?”
    “什么地方?”
    “辛夷村,45号。”
    容话和剧院的演出者们告了别,按照连日来的习惯在居院门口等待慕别。
    距离正式演出的日子还有两天,最近排练的氛围越来越紧张,每个演出者都在全身心投入的演练,容话也时刻紧绷着心里的那根弦,不准自己在这样大的舞台上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在容话沉思之际,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擦着人行道的边缘线停在了他的面前,车窗缓缓下摇,容话抬起头,驾驶座上的叶东文朝他招了招手,“容话。”
    “东文学长。”容话惊讶,“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找你。”叶东文笑容亲切,“上车,我们换个地方聊。”
    容话有些迟疑,“是什么重要的事吗?有人来接我,我在等他。”
    “是上次见到的你男朋友吧。”叶东文替容话出了个主意,“今晚我做东,你打电话把他叫上,直接到我说的地方来就行。”说着朝容话偏了偏头,示意对方上车,“走。”
    容话和叶东文的关系算不上特别亲厚,两人接触最多的一次还是在《灵魂乐章》时,所以突然收到对方的邀约,他一时的确有些拿不定主意。但叶东文言辞诚恳,还把他的顾虑一带消除,这样的热切,容话找不出拒绝的理由,点点头,坐上了叶东文的车。
    叶东文让他坐上了副驾驶,车内空间有限,此刻隔得近了,容话才完整的看清叶东文的脸。只见叶东文面色苍

章节目录

小王子与大魔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与孟生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与孟生并收藏小王子与大魔王最新章节